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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你”他拔高声音质问,后话却随着倒吸的凉气憋了回去。

    段逐弦一手搂着他,另一只手竟钻进了他的衣摆。

    沿着脊柱,指腹往上摸了十几公分,又原路返回,最终悬停在他后腰最敏感的部位上。

    金属袖扣贴住被酒精催得火热的皮肤,凉得江杳打了个哆嗦。

    “她刚才摸了哪里。”

    段逐弦贴着他耳朵低声问,然后朝腰窝那块软肉重重按了下去。

    “是这里吗”

    作者有话说

    下章发出去估计会被锁了又锁,但愿明晚八点能顺利发布叭

    第21章 “叫得真好听。”

    江杳还没来得及思考,一下就被按软了腿。

    段逐弦的嗓音依旧平淡,气息却异常灼烫,随着话音徐徐喷洒在他耳畔、颈侧,犹如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上爬。

    江杳汗毛都炸起来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使出蛮力挣脱束缚,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还没来得及迈出半步,就被一条肌肉结实的手臂从后面勾住脖子。

    随即一个火热的胸膛朝他后背贴过来,匪徒胁迫般,抵着他往前走了几步。

    酒精和情绪的催动下,江杳头重脚轻,被逼着跌跌撞撞走了几步,脚下没踩稳,左脚绊着右脚往前摔去。

    好在前方是床,柔软的被褥接住了他的身体,本就微醺的脑子却摔了个七荤八素。

    他“哎哟”一声,甩甩头,猛地翻过身,却被猝不及防的阴影从上方罩住。

    随即,一只手落在他耳畔,几尽轻柔地抚上他的脸,掌心忽然略一用力,将他刚离开床的脑袋又按了回去。

    江杳大脑“嗡”的一响,彻底炸了。

    像条砧板上蹦跶的鱼,两只手一起去掰段逐弦按在他脸上的手,两只脚跟着噼里啪啦往段逐弦身上招呼,反倒被段逐弦捏住了双腕,别住了双腿。

    江杳的脸在被褥里陷得更深,手腕被段逐弦用一只手举过头顶,下半身也一时动弹不得,浑身上下彻底被对方拿住了。

    “你大爷的有病吧赶紧给我滚开听见没段逐弦,给我滚开”

    江杳再也演不下去游刃有余的浪荡子,涨红脸大骂了一通,眼冒金星,不知是气的还是醉的。

    按在脸上的手终于松了几分力,缓缓向下,压在了他的胸膛上。

    “江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发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江杳瞪大眼,喘着粗气,半天才反应过来段逐弦在问他是不是被人摸了腰。

    可这对于段逐弦而言,是什么天大的要紧事吗

    一开始他的确想看段逐弦生气,哪怕是撕破一点点伪装都行,后来,段逐弦也好像真的在顺着他的剧本走,但发展到目前这个状况,未免也太超过了。

    江杳死死盯着欺身在他面前的男人,都快怀疑段逐弦被夺舍了。

    可对方神色分毫未乱,脸上充满了高高在上地冷静,是欠揍的段某人无疑。

    江杳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段逐弦的手肘此刻就悬在他小腹上,他生怕段逐弦心黑手辣,直接向下来个肘击,自己下半辈子的幸福就全交代了。

    他只好咬着牙挑衅“是又怎样,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段逐弦眼神愈发危险了几分,问“那其他地方呢”

    他倾身逼近,手肘被带动着,不经意间碰到某处。

    江杳极不自然地颤了一下。

    下一秒,两个人都愣住了。

    段逐弦先反应过来,略微直起身体,惊讶的目光落在江杳脸上。

    区区一个算不上挑逗的触碰而已,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却像遭到轻薄了一样,飞速蒙上一层迷茫,眼尾早被激得通红,像是勾了一抹洇不透的朱砂,拓在冷白如瓷的皮肤上,有种过刚易折的倔强和脆弱。

    像是发觉了什么趣事,段逐弦又缓缓地,隔着衣服碰了几下。

    这次是故意的。

    江杳也被自己的敏感程度惊呆了,狠狠懵了几秒。

    他本该对段逐弦阴险恶劣的行径表示愤懑,但当那种发麻的感觉爬到头皮的时候,他居然想起了某个该死的夜晚,下意识地,想要更多。

    他一时无法接受自己的邪念,也不管什么下半辈子的幸福了,看准时机,猛地挣脱双手,朝段逐弦袭去。

    对方迅速往后一让,他扑了个空,唯有指甲划过皮肤,留下两道抓痕。

    段逐弦眉尖略微抽搐,没过几秒,脖子上便渗出了鲜红血珠,细细密密,看着挺吓人的。

    江杳心惊不已,条件反射想去捂住,快要触到伤口的刹那,又被对方捉了手腕。

    借助体位优势,段逐弦抽开领带,三两下将他双手绑在了床头。

    这个姿势仿佛触动了某个阀门,记忆瞬间失控,沈棠婚礼那晚的各种细节纷至沓来。

    意识到段逐弦接下来可能会干些什么,江杳连忙大喊“不行,我屁股疼”

    “四十六天还没养好”

    段逐弦漫不经心挑眉,唇边的弧度配合脖子上半凝固的殷红血痕,如同地狱爬上来的修罗,半点情面都不会讲。

    草,怎么会有人把上床天数记得这么详细

    江杳无语凝噎,两片嘴唇抖了半天,才闷声驳斥“你那天晚上干了什么,自己没点逼数我又不是铁打的。”

    段逐弦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你不是说全忘了吗”

    江杳“”

    段逐弦好整以暇撑在江杳上方,垂眸欣赏对方涨红的脸,等不来回应,视线便缓缓看向江杳稍稍侧翻蜷缩的身体。

    陷在松软的被褥里,那截雪片般的腰也从视觉上更薄更窄。

    江杳被盯得浑身发烫,想捂住段逐弦的眼睛,但手被绑着,他大声命令“不准看”

    段逐弦遂了他的意,饶有兴味的目光回到他脸上。

    “江大少爷这么金贵的屁股,还是不要亲自受累了,躺着等人伺候就好。”

    江杳太阳穴突突直跳,意识到段逐弦在暗讽什么,脑子里瞬间蹦出个念头假海王惹到真流氓,这下算是玩脱了

    “段逐弦你个禽兽”江杳忍不住骂。

    “叫得真好听。”段逐弦表情不变。

    “你受虐狂吗”江杳又惊又气。

    段逐弦垂下视线,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

    行,老子偏不叫了。

    江杳把头别到一边,像个憋着气的锯嘴葫芦。

    他气的是段逐弦,更是他自己。

    什么纸糊的破定力面对死对头居然都毫无自制力可言。

    过了一会儿,空气中只剩下一轻一重交叠的呼吸声,察觉到对方似乎并没有进一步动作,江杳又佯装不在意地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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