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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资金的问题解决,基本上就能正常运转了,现在就差搞定政府那边了。”袁莉拍着段逐弦的背,面露欣赏之色,“这段时间多亏有你在后面帮衬,辛苦了。”

    段逐弦道“都是一家人,应该的。”

    就公司的事,袁莉和段逐弦聊了一路,认真听段逐弦一个晚辈给她建议,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江杳走在两人身后,居然一句嘴也插不上。

    他还从没见过他妈一个不苟言笑的女强人笑得这么开怀。

    从停车场出来,有专门的接待人员带他们去贵宾室。

    几分钟后,模特们穿着当季新品鱼贯而出,在他们眼前一个个走过,江杳一开始当作看秀,没多久便乏味了起来。

    他本来就对正装不感兴趣,这会儿更是眼晕,觉得每套除了颜色不同,其余全都一个样。

    接待他们的经理在一直旁边殷勤推荐“这件黑色显气质蓝色也不错,衬皮肤白色缎面这套是主打款,顶级设计师纯手工剪裁,独一无二的花纹象征彼此唯一,非常合适结婚典礼穿”

    江杳听得脑仁子都快炸了,往沙发上一倒,决定摆烂“妈,您帮我挑吧。”

    袁莉知道自己儿子什么不耐烦的德性,也没强迫他继续看衣服,直接替他做主。

    江杳窝在沙发上,眼皮半阖,从眼缝里望着段逐弦和经理交谈的背影,搞不懂段逐弦哪儿来这么多耐心,问面料,问工艺,问设计师,连设计理念都要了解,亲力亲为,积极主动,一点作为商业联姻牺牲者的自觉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江杳耳边响起模糊的声音“醒醒。”

    他睫毛颤了颤,没理。

    下一秒,一只手伸进衣摆,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动作不疾不徐,莫名带着几分挑逗意味。

    他猛地睁眼,瞬间清醒了,下意识往四处看,他妈正在远处挑衣服。

    还好他妈没看见。

    江杳从下往上撩起眼皮,一双眸子压低,用口型骂了句“禽兽”。

    段逐弦挑眉,似是坦然接下了这个称谓。

    袁莉走过来,指着一件穿白色礼服道“这套不错,你俩一起试穿一下吧。”

    片刻后,先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是江杳,步子懒懒散散,像是还没睡醒,规整优雅的西装外套随意套在身上,没系扣子,衣摆往两边散开,窄瘦韧性的腰凸显无余。

    江杳低头整理内搭的时候,对面的试衣间门打开,一条被白色西裤包裹的长腿从里面迈出。

    他顿了顿,朝上看。

    和他漫不经心的穿戴不同,段逐弦连衣扣都扣到了最顶端,宽肩长腿的身材把礼服撑得尤为挺括。

    在一身白色的衬托下,整个人有些寡情,眉眼如同被冰雪映照,显得冷淡又禁欲。

    仿佛和很多年前,那个趴在二楼走廊无意间垂眸的清高少年重叠起来。

    但只是一瞬间的恍惚,江杳便回过神来,冲段逐弦道“慢死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贵宾室内,一路上的几个工作人员眼睛都看直了。

    虽说在这种高档场所工作,接触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其中不乏少数既有钱又有颜的,但这么登对的两个帅哥一起出现,实属罕见风景。

    站在镜子前,江杳看着里面并肩而立的两个男人,有点说不上来的别扭。

    “像情侣装,好怪。”江杳嘟囔。

    他还没做好跟段逐弦穿情侣装的准备。

    “又不是没穿过。”段逐弦语气平平。

    江杳看向他,指了指自己“我会和你穿同款逗我呢”

    就段逐弦那一柜子黑白灰棕,他一件也看不上,何况凭他俩之前相看两生厌的关系,只会凡事和对方反着来,绝无撞衫可能。

    段逐弦道“高中。”

    江杳沉默半晌,无语道“你把校服当情侣装穿,问过其他同学的意见吗”

    段逐弦扫了他一眼,转身朝他妈和经理那边走去,看上去不想再和他多言。

    看着段逐弦的背影,江杳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他莫名其妙地扯了扯衣领,脑中忽然闪过一段往事。

    高一春天,学校举行了一次集体公益活动。

    江杳班和段逐弦班都被分到助农任务,田里的工作结束后,大家纷纷回到住处,江杳作为组长,负责收尾工作,最后一个离开。

    最近刚下过雨,田埂又湿又滑,天色渐晚,他怕视力受阻,便下意识加快脚步,结果没看清路,一脚踩在湿牛粪上,整个人摔进泥水坑里。

    尝试起身,几次未果,江杳暗骂一声,脚腕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痛。

    这时,面前突然出现一双穿着黑色校裤的长腿。

    他龇牙咧嘴抬头,对上一道浓黑的视线,因为背光,看不清情绪。

    草,段逐弦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这是狼狈的他当时的第一反应。

    下一秒,段逐弦弯腰朝他伸出手,把他从泥坑里拉了起来。污水哗啦溅上段逐弦整洁的校服外套,段逐弦眼都没眨一下。

    “能走么”段逐弦问。

    “能。”江杳逞强,往前走了两步,险些再次摔倒,好在被段逐弦扶住。

    段逐弦直接矮下身,二话不说将他背了起来。

    胸口蓦地撞上少年人略显单薄的脊背,江杳一惊。

    被自己的竞争对手摆布,这叫怎么回事

    他不从,挣扎了两下。

    “别乱动。”段逐弦声音不大,但斩钉截铁,托住他两条腿的手也更紧了些。

    江杳撇撇嘴,也怕段逐弦把他摔了,便没再抗拒。

    校服外套在泥坑湿透了,被早春的风吹过,如同冰冷的铁皮贴在身上,江杳打了个寒颤。

    段逐弦侧头问“冷”

    江杳嘴硬“不冷。”

    说完就打了个巨大无比的喷嚏。

    路过一家杂货铺,段逐弦把江杳放下来,走进店里,几分钟后,拿了两件一模一样的蓝色冲锋衣出来,材质不怎么好,但散发着温暖的气息。

    段逐弦的校服外套也湿透了,两人就地换上干燥厚实的衣服,段逐弦继续背着他,走完了一整条泥泞的村道。

    活动结束后,他把那件沾了污渍的劣质冲锋衣拿回家,洗干净,挂在他衣柜的最里面,和一众名牌混在一起。

    后来他和段逐弦闹掰,某天在衣柜里再次看到,当即气得就要扔掉,可走到垃圾桶边的时候,他迟疑了。

    一分钟后,他把冲锋衣揉成一团,塞进了杂物箱的最底部。

    他刚才没想起这事儿,是因为当时他穿上那件衣服的时候,心思特别纯洁,只觉得段逐弦虽然冷脸,但人还挺好的,完全没想歪。

    视线追随着段逐弦,江杳眯了眯眼。

    难道段逐弦当时顶着张死沉死沉的棺材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