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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往每次生出一点端倪,江杳都会极力隐藏,装作若无其事,生怕被他知道。

    他能理解,像江杳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肯定不愿意在讨厌的人面前暴露弱点。

    “我小时候被绑架过。”江杳突然又道,“我从工厂逃跑过一次,眼看快要成功了,但因为体力不行,又被抓住,他们直接把我扔进集装箱里,可能是因为两天两夜没见光吧,后来就对光线产生了依赖性。”

    这些段逐弦听江琛讲过,但从江杳嘴里说出来,他心脏还是抽了一下。

    江琛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虽然面上平静,可语气里满是后怕,到了江杳自述,就只剩下平静。

    “后来警察包围了工厂,派了谈判官进来交涉,我装作腹痛晕倒,谈判官提出近距离确认我的情况,然后趁机跟我讲了外面的情况,要我配合。”说到这里江杳停顿片刻,笑道,“我那会儿才六岁,换其他小孩两天不吃不喝不睡,哪还有胆儿跟绑匪斗智斗勇,和警察里应外合我觉得我还挺厉害的,你说呢”

    车内洁净的灯光照亮江杳的脸,粲然锐意的目光望向前方,张扬、自信、不服输,和十五岁初见时一样。

    段逐弦注视良久,点了下头“嗯,你很厉害。”

    但他希望江杳可以别那么不甘示弱。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正看清,在那团如同红色火焰般耀眼的色彩背后,究竟藏着怎样一个透明又寂寞的灵魂,偶尔也会渴望有人能在自己需要的时候,坚定不移地朝自己走来。

    把这些说给段逐弦听,江杳意外地没什么心理障碍。

    毕竟见过他的风光无限,也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的,除了段逐弦,再无第二人。

    回家的一路非常顺利,走进亮如白昼的熟悉庭院,看着身旁的段逐弦,江杳没来由的感到心安。

    但就是太安稳了,有点虚幻。

    他忍不住破坏气氛“段逐弦,我把我最大的弱点告诉你了,以后你要看我不爽,想整我,就把我骗到没光的地方,我肯定任你摆布,绝对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段逐弦“嗯,记下了。”

    江杳蓦地顿住脚步。

    这混蛋还真打算以后拿他怕黑这事儿对付他

    江杳气急败坏地朝那个走到前面的背影瞪去,对上的却是段逐弦转身后温柔的目光。

    “我不能保证,未来的你永远不会像今天一样落入黑暗的境地。”

    段逐弦说着,走回他面前。

    “但无论何时,我都会找到你,接你回家。”

    四周明明很亮,江杳却忽然有些发晕,甚至生出一种错觉,就好像从今以后,每一寸黑暗都有了后盾,他再也不必独自强撑。

    进了家门,段逐弦邀请江杳去隔壁沐浴,顺便留宿。

    江杳考虑了片刻,态度轻慢地答应了对方的请求。

    洗到一半的时候,段逐弦推门而入。

    两人是接着吻从浴室出来的,身上布满水珠,都只围了浴巾,室内25度恒温,但因为皮肤被热气蒸出薄红,丝毫感觉不到冷。

    这次是江杳主动吻上去的,比起段逐弦的循序渐进,他的亲吻显得毫无章法,但又气势汹汹、不甘示弱。

    赤脚走过厚实的地毯,他把段逐弦怼进被褥里,不等人起来,就俯身继续亲,像是要把在郊外那三次被偷袭的债一口气全讨回来。

    段逐弦从头到尾一副不反抗的放任态度,直到江杳气喘吁吁放开他的时候,才淡淡道“怎么办,起火了。”

    声音克制又沙哑。

    江杳愣了愣,也意识到快越线了。

    动作快过大脑,他翻身下床,正要紧急撤退,被人从后面拦住腰,一把捞进怀里,泛起热辣薄汗的背部贴上同样火热的胸膛。

    在种事情上,江杳就是个小狐狸,又纯又野又狡猾,每次都只敢撩拨,一见情况不对就开溜。

    段逐弦从来不惯他这副没责任心的德行。

    “你干嘛”江杳恶声恶气问。

    “灭火。”段逐弦道。

    江杳瞪大眼“你不是还生着病吗”

    “生病不影响这方面的功能,不信你感受一下。”

    段逐弦抵在江杳耳边说,横在他肚子上的手臂稍稍用力,往自己身前按了按。

    被逼着确认情况后,江杳心脏一阵怦怦跳,愕然道“段逐弦,你真是禽兽转世吧”

    连轴转筹备婚礼事宜,再加上冷战大半月,好久没做,各方面都有些生涩。

    折腾了好一阵,还在起步阶段。

    江杳红着脸道“你到底行不行了”

    段逐弦忍得也很辛苦,被江杳这样质疑,险些停下准备工作,直接真刀实枪上阵。

    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压着嗓音柔声哄道“杳杳,你太丨紧了,我怕你受不了。”

    第52章 “让你爽爽。”

    段逐弦虽然不做人惯了,但平时都还算温柔,今天却格外不同。

    还是一样温热的掌心,一样照顾对方的姿态,可每一次触碰之下都仿佛极力压抑着什么,不知何时就会冲破所有冷静,用窒息的浪潮将眼前的人从头到脚吞没。

    既克制,又放纵。

    头一回在段逐弦这种向来波澜不惊的人身上感受到明显的纠结,江杳仿佛被吊在钢索上,一颗心不安地颤动,总觉得段逐弦下一秒就会发疯,却又隐隐地期待未知到来。

    到后来,克制终于消失殆尽,只剩下放纵和疯狂。

    江杳也终于从无形的钢索上跌落,悬空的瞬间,被某人抢入怀中,汗湿的皮肤和嘈杂的心跳不分彼此般揉在一起。

    恍然间,他有种被暴徒缠上,这辈子再也甩不掉的错觉。

    窗外月上梢头,室内夜灯朦胧,草草打理了一下,两人睡进同一个被窝里,没说话,只有余韵在悄无声息地流淌蔓延。

    江杳习惯睡前查看未读消息,手机就搁在不远处的桌上。

    贤者模式结束后,他脸上餍足的红晕褪去,活动了一下酥软的四肢,打算起身去拿手机,后脑刚离开枕头三厘米,身后的人便动了动,用手臂拦住他的腰。

    “杳杳,别再跑了。”

    段逐弦自从解锁新称呼,就好像说顺嘴了一样。

    过去的两个小时里,每逢他想挠人踹人,段逐弦就在他耳边喊“杳杳”,嘴里是哄人的语气,行的却是野蛮之事。

    他这会儿一听到段逐弦用那把清冷的嗓子这样叫他,耳根就滚烫了起来,从尾椎骨到头皮都在发麻发紧。

    “都说了没跑,是团建”

    段逐弦“嗯”了声,似是相信,但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却更紧了。

    江杳平躺着,略侧头,余光瞥向段逐弦。

    段逐弦闭着眼,那张被欲望浸染过的脸不复寡情冷冽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