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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小的锁头。

    马场里,江杳独自坐在一边的休息区,看其他人纵马驰骋、潇洒快意。

    他今天戾气有点重,眉眼恹恹地搭着,周遭那些见色起意想搭讪的人愣是没一个敢来撞枪口。

    朋友骑了几圈回来,取下头盔坐到江杳旁边,问“怎么不上场,你没发现这里好多人等着看你英姿吗最近工作不顺心”

    江杳喝了口果汁,淡淡道“项目挺顺利的。”

    朋友又问“有傻逼惹你了”

    江杳道“自从李睿智进去之后,敢在我面前晃的傻逼越来越少了。”

    朋友了然地点点头“那就是婚姻生活不和谐了,和段逐弦那种目中无人的性冷淡结婚,想想都挺遭罪的。”

    江杳听到这评价,一口果汁差点呛住。

    是遭罪。

    遭大罪了。

    以至于他今天连马都上不去,只能在场外做个安静的观众。

    朋友返回马场后,江杳恰巧收到段逐弦的消息「怎么突然送我东西,昨天服务的报酬」

    段逐弦还敢提昨天

    江杳气笑了,回「结婚纪念日礼物。黄豆人微笑」

    段逐弦很快回「距离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还有288天。」

    这人是人工日历吧,都不带回想和计算的。

    江杳眯了眯眼,扣字「看到皮带上的锁了么有些管不住的玩意儿,只有锁起来才老实。」

    下一秒,段逐弦一个电话打来。

    江杳接起,眉眼皆是挑衅。

    段逐弦开口便问“原来你喜欢搞纯爱”

    意想不到、若有所思的语气。

    好像他在段逐弦心目中原本很浪一样。

    被人贼喊捉贼倒打一耙,江杳恼羞成怒“反正不是你这种禽兽的爱”

    对面发出一声低低的笑,精准撞到江杳耳膜上,激起一阵酥麻痒意。

    段逐弦“懂了。”

    然后挂断电话。

    江杳“”

    这人懂什么了

    还笑得这么勾引人

    不知道段逐弦又在打什么折腾人的鬼主意。

    江杳回到聊天框,手指悬在键盘上半天,最终忍住没问。

    反正他也不期待。

    江杳收起手机,脸颊在夕阳的晕染下有点红。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点事,请个假,周一晚八点见

    第60章 “喜欢你,想见你。”

    最后一缕夕阳被夜色吞没,从马场出来,四人驱车去往附近的温泉酒店。

    换完衣服,其他人都大喇喇光着上身,只有江杳穿了件白色浴衣,还系了扣子,站在缭绕的雾气里,连眉眼都收敛恬淡的几分,和以往恣意随性的风格大相径庭。

    同伴诧异地打量着江杳“江少泡温泉穿这么严实干嘛不给我们秀秀肌肉”

    “最近没怎么健身。”

    江杳嘴上说得漫不经意,心里已经把段逐弦痛骂了百八十回。

    刚才换衣服的时候,他自己都被那些青红交加的痕迹吓了一跳。

    周遭闻言,有点遗憾,又有点说不上来的庆幸。

    这几人都是无忧无虑的公子哥,从小挥霍无度惯了,身上那点属于青年人的精气神早被酒色财气冲散。

    而江杳和他们不同,天生一副好皮囊就算了,还能力出众,克己自律,素来是别人家的孩子,他们慕强的同时,也忍不住嫉妒。

    入水后,轻薄的衣衫紧贴在江杳皮肤上,隐隐勾勒出胸腹肌肉的轮廓。

    没忍住孔雀开屏,江杳拿起手机,拍了张自拍发到朋友圈,配文温泉。

    刚发出去没半分钟,就收到段逐弦的消息「浴衣不错。」

    江杳瞬间看出对方言外之意,忍住白眼冲动,回「为了保全你名声罢了。」

    段逐弦「什么名声」

    江杳知道某人是在明知故问,冷笑着扣字「堂堂段总竟然是个衣冠禽兽。」

    发出去后,他直觉段逐弦又要说什么骚话,脸上不受控制地浮起灼烧感。

    谁知段逐弦换了个话题「我就在你附近吃饭。」

    预判失误,江杳没回,直接退出聊天软件。

    有人问“还没喝几口酒呢,江少脸怎么红了”

    江杳故作淡定道“水温有点高,热的。”

    和几个朋友聊天喝酒,转眼到了十点,江杳到底不是闲人,明天还要去公司,便准备先行告辞。

    在配套的浴室里简单冲了个澡,关掉淋浴器后,外面温泉池的交谈声断断续续传了进来

    “听说段家前阵子进去了一个,和我们同辈,罪名不小,不过还没判,说不定有转机。”

    “虽然没判,但吃牢饭肯定是板上钉钉了,毕竟他能这么快进去,和段逐弦脱不了干系。”

    说这话的叫汪岑,由于上学那会儿追的女生全都对段逐弦芳心暗许,便单方面和段逐弦结了梁子。

    以前江杳对此从没在意过,何况他自己就是和段逐弦最不对付的那个人。

    但现在,他觉得汪岑这人挺碍眼。

    有人问“他没事把自家人送进去做什么”

    汪岑道“铲除竞争对手呗。”

    旁边的人不解“他都已经是段家能力最强的后辈了,谁还有资格做他竞争对手啊”

    汪岑嗤笑“能力强有什么用,他在段家又不受待见,不使点下作手段怎么冒头”

    其余二人头一次吃到这个瓜,不太信“别是你看不惯人家,乱讲的吧。”

    “真的。”汪岑压低声音,“我家老爷子和段家有故交,好像是因为他的生母”

    后话被用力推门的声音打断。

    “汪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碎呢”

    江杳穿戴整齐从走出浴室,一张被热气蒸红的脸失了笑容,竟显得有些冷冽。

    汪岑刚才聊嗨了没刹住车,这下意识到江杳和段逐弦的关系,也发觉不妥,但还是为了面子嘴硬“哟,江少怎么还护起短了啊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针对段逐弦的”

    刚才在浴室的时候,江杳听到汪岑编排段逐弦,一瞬间特别窝火,但汪岑也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对段逐弦的敌意。

    他还在思考这种怪异的心情究竟为何。

    原来是“护短”。

    江杳眉梢微挑,唇边勾起一抹不带笑意的弧度“你说对了,我还就是护短,段逐弦现在是我的人,我护着他是天经地义。”

    他朝温泉池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扫了汪岑一眼,扔下一句“还有,造谣犯法,别到时候闹大了不好收场。”

    说完他转身离开私汤包间,在门外碰到一个抱着玫瑰花的服务生。

    “您好,请问江杳先生在里面吗”

    江杳道“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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