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儿夜，温暖坐在窗户小声咒骂躲在村口小稍岗里面的几个家伙。
大过年的团团圆圆，你们非要过来凑什么热闹？
小稍岗中烟雾缭绕，打麻将输的没有现金的林纵横只能剥瓜子抵债，他也不玩赖。
毕竟过年了，也就这么安稳一天。
有些时候对于国人来说，年真的大于一切。
但是对一些过年不给员工放假的人来说，他也不配过年了。
“还有三百七十五粒，我一个一个数着呢，大王八你给我认真点，瓜子皮掉地上你用眼皮夹起来。”
陈强能和林纵横坐在一起完全是看在韩谦的这零三分的薄面上，韩谦拿着手机回着短信，就在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小稍岗的门口，柳笙歌猛然起身，随后发现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孩儿。
“嘿，韩谦··我··”
韩谦躺在沙发上指着桌上的东西没有说话，男孩满脸傻笑的走了进来，擦了擦手拿起一块他从没见过的饼干放在了嘴里，林纵横捏着鼻子满脸的嫌弃。
“韩谦你能让他滚么？”
韩谦放下手机单手撑头看着林纵横笑道。
“他今年应该三十了，刚出生的时候他妈就死了，怎么死的我不清楚！他四岁的时候被车撞了，智商也就停留在了四五岁左右，七岁的时候他爹出去给他找医生的路上被人打死了，他十岁的时候他奶奶做饭煤气中毒，爷爷奶奶都死了，就剩下了他一个。”
林纵横看着吃着饼干满脸满足的‘男孩’，随后转过头轻声道。
“我不喜欢这样的故事。”
韩谦笑道。
“我也不喜欢，甚至很讨厌这种故事。”
韩谦挥挥手，男孩儿抱着桌上的零食跑了，这时陈强问道。
“他有家？回家了？”
韩谦摇头。
“在门口蹲着给咱们守夜呢，人是傻了点，但是不坏，比起咱们几个，他可能会更自由一些吧？以前总觉得有钱真好，有权最棒了，现在突然发现，我们几个就好像是一个时代的齿轮，我们在推动时代往前走，而他们在享受这个时代。”
柳笙歌斜视韩谦笑道。
“享受？他们不是享受这个时代，他们存在的原因只是有一些生活好的人能满足现在生活所带来的幸福，如果说真的享受时代的人，我估计应该是我弟弟吧。”
林纵横扭过头看向柳笙歌，笑道。
“还有洛神的弟弟，你会对这个傻子有同情心？”
柳笙歌摇头。
“我不会有，他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不会对和我没关系的人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林纵横笑道。
“那我和你这机器人一样的东西不一样，我讨厌！我平均讨厌每一个人让我看的不顺眼的人，他命苦又不是我造成的，陈强你说对吧？”
陈强笑道。
“我在想，如果说我突然给他一个好的生活，是不是可以给我和我爹带来一点儿好的名声，如果我爹成为网络红人的话，也不是不行，韩谦你给我算算？”
韩谦斜视陈强，皱眉道。
“你有黑历史，网络是有历史记录的！”
四个人完全不是一种性格，虽然有些时候他们做的事情很像，虽然有很多时候都说物以类聚，但是他们四个就好像四个bug，原本已经让这个系统坏了，但是他们四个的存在又能让系统正常运转。
········
京城，柳笙歌和林纵横口中纯粹享受生活的两个人已经各自从家里溜出来了，柳笙舞还是不太习惯祖瓷父母那边那种家庭和睦的气氛，总感觉浑身不自在。
家里老妈也不是很想看到自己。
一个电话打给洛赋，对于出去玩儿的事情两人一拍即合。
十分舒适的劳斯莱斯行驶在京城的路上，洛赋感叹这过年时候京城就像是晚安了一样，马路上的车少了，人也少了，最让人生气的是酒吧的姑娘都少了。
洛赋感叹了一句京城的姑娘没有外地的好看，柳笙舞懒得搭理这个满脑子都是娘们的好哥们！
最终两人还是摇晃到了酒吧的门口，洛赋叹了口气。
“这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也不是那回事儿啊？这就好比到了家门口没进去打招呼一样。”
柳笙舞看着窗外叹气道。
“这看着不热闹，也没人啊？”
“咱俩不是人啊？”
柳笙舞推门下车，洛赋紧随其后，两人走进酒吧，今天这dj都回家过年了，只有几桌冷冷清清喝酒的人，两人扫了一圈后转身就走。
质量太差！
出了门，柳笙舞指着不远处的清吧。
“你不在家过年没事儿？”
洛赋点了一支烟撇嘴道。
“过年和我有啥关系？日子是别人定的，但是这过不过是我自己说的算！家里一群老头儿老太太在那里散播负能量！懒得听，听着烦，烦就想骂人。”
清吧距离两人很近很近，走进门后发现这里的人还不少，洛赋在道。
“看到没，这都是和咱们俩一样的人啊，家里长辈给的压力太大喽。”
柳笙舞笑道。
“你有什么压力啊？”
洛赋笑笑没说话，随意找个了位置坐下了，服务员自然认为这两位少爷，主动来送酒水，洛赋端着酒杯看着坐在吧台穿着牛仔裤的姑娘。
不年轻，而是六七岁左右的样子，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上身是一件立领棕色毛衣。
打扮的十分简单，可这会功夫已经有三个搭讪者失败了。
洛赋站起身，柳笙舞笑道。“吃瘪我会传出去的。”
洛赋摇头。
“不存在吃瘪。”
洛赋走上前坐在了姑娘的身旁，姑娘看向洛赋主动开口。
“洛少爷。”
洛赋笑道。
“认识我？那似乎事情没那么难办了，做个自我介绍？”
姑娘伸出手白皙的右手微笑道。
“沈念，沈阳的沈，思念的念，京城大学金融系博士，目前待业。”
洛赋没有去握沈念的手，端起酒杯笑道。
“洛赋，洛神的洛，洛神赋的赋，我文盲，无业游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俩似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沈念端起酒杯笑道。
“不是某种意义，实际上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来喝酒需要考虑我今晚的钱能喝什么酒，您考虑的是这里的酒能不能让您愿意花钱，我要衡量自身价值，您需要衡量实物价值能否让您满意。”
洛赋转过头伸出手捏住沈念的下巴。
“所有猎人都以猎物的方式出现？是不是太心机拙劣了一些？”
沈念微微笑道。
“您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走就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洛赋也没有起身阻拦，只是看着沈念拿起外套整理着仪表，等着沈念穿好了外套，给钱结账的时候，洛赋突然开口。
“是不是应该先投资？”
沈念转过头笑道。
“我身上有什么可以投资的地方？”
洛赋笑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对我投资，如果我是一个潜力股呢？金融系博士的含金量应该很高吧？你在京城随便一家企业差不多就可以拿到百万年薪，我想想我有什么价值。”
沈念笑道。
“据我所知，您似乎对洛氏集团似乎没有什么控制权和话语权。”
洛赋笑道。
“多少钱一晚？我嫖你吧，这样我会没什么负担，毕竟不需要负责。”
沈念笑道。
“不觉得有感情会更好一些？”
“时间只会磨灭我的兴趣儿的，毕竟这个世界不缺少漂亮又主动的女人，我单纯的想睡你，我有点小钱。”
“漂亮女人很多，价值是不一样的。”
洛赋撇嘴道。
“我和你在这人讨论学术问题呢？我在讨论今天怎么睡你，我可以给你一家公司，这个家可以落在你的名下，但是公司不大，几百万的小企业，你做的好我可以继续投资，做的不好咱们俩就古德拜。”
“如果我是处女可以加分？”
“不可以，我对这玩意没什么特殊癖好。”
“我家？”
“酒店吧。”
“给柳少扔这里？”
“不然你还能给他找一个？他都已经结婚了，还是不要带坏小朋友了，我没开车，自己去找我的电话，然后给我发过来或是添加我的联系方式，明早我可能就会改变主意了。”
沈念笑道。
“所以今晚我逃过一劫？”
洛赋笑道。
“你回去要好好想想。”
沈念再次坐在椅子上笑道。
“如果我不走呢？”
“那你很聪明，我姐初三就回来了，我先斩后奏没什么事儿，但是问了她的话，你可能就什么都没有了。”
洛赋站起身走向柳生舞，弯腰问道。
“手里有没有垃圾公司给我一个。”
柳笙舞皱眉道。
“你嘎哈？洛赋我和你说啊，不怕咱们富二代顽皮捣乱，就怕咱们突然创业。”
洛赋摇头。
“泡妞用，金融系博士，估计有两把刷子，如果能睡一被窝的话，以后对我洛家也算有点儿小帮助，她如果成功了也算是对我反向投资了。”
“你怕突然成功给你踹了？”
“那不正常么？脑子不正常才不踹我！我晚上去睡她，你自己玩吧！人生总思考那么多干嘛？快乐不就完事儿了么？不然像你哥，像我姐夫似的？头发都快愁没了，我真不知道他们生活快乐是什么，工具人似的！告辞，拜拜，明早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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