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这一晚,于穆千璃而言还算顺利。
她昨晚慌乱逃跑了,意外的发生莫名的触感侵扰了她许久。
但卫嘉再次住进客栈好似在暗示她抓紧机会,不可再耽搁了。
于是穆千璃重新振作起来,在入夜时又来到了容澈屋中。
穆千璃打算不再为难自己,还是穿了件寻常普通的诃子,脱去衣衫后虽是仍旧羞赧,但总不至于叫她慌神了。
容澈的衣服一如昨日般好脱,她三两下解开他腰间的系带,夜色和被褥遮掩了容澈袒露的身形,看不见便也不那么紧张了。
可当穆千璃重新躺进被褥时,还是不可避免地感觉到身旁之人赤裸的身体。
没有彻底相贴,但独属于男人的躯体存在感实在太强。
两只胳膊相触时,穆千璃下意识又低低感叹出声“好硬”
尾音未落,她又连忙抿住了唇,忍住没有低头往下看。
穆千璃在这一刻对男女之间身体的差异有了浅显的感触。
回想起方才替他脱衣时,手上胡乱触碰过的感觉,只觉他身上好似哪哪都是硬的。
穆千璃不由有些担心,上一回他没脱衣服时,她睡得很舒坦,这一回身边硌着一块大硬石头一般,该不会叫她一夜难眠吧。
不过穆千璃也不是为了来睡一个好觉的。
她很快收回思绪,终是将目光重新移回了容澈脸上。
这一夜,被褥中的温度似乎比此前两次都要更高。
不仅是容澈的身子发热,在这样的氛围下,连带着穆千璃也觉得自己浑身发烫。
她紧张着,犹豫着,终是在做好心理准备后撑起身子向容澈靠近。
穆千璃一手护着胸前,一手撑在容澈的脸庞边。
俯身凑近,某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逐渐蔓延开来。
梦里的那些画面在过了几日后已经浅淡无踪。
此时真实的画面好似又重新勾起了那段记忆。
穆千璃轻闭双眼,眼睫微颤着。
看不见了,周围的一切却好似更清晰了。
容澈的呼吸,容澈的味道,容澈的心跳声。
还有她缓缓贴上去触碰到的柔软。
“小姐小姐”
穆千璃蓦地回神“啊怎么了”
怜玉歪头看着她,一旁的卫柔也正朝她投来视线。
两人又面面相觑一瞬后,怜玉回答道“小姐,你方才又走神了,是有什么心事吗”
卫柔也表示道“不若下午我自己来逛逛吧,穆姑娘可是累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穆千璃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刚刚的确想事情去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是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吗,你一个人带着孩子不方便,我和怜玉还是陪你一起买完,帮你搬到新家去。”
今晨,卫嘉和卫柔从客栈起身
后便直接去找了昨日约见的那间房子的主人。
价格合适,地点合适来aaa看最新章节aaa完整章节,房子的主人也是个好说话的,本也知晓卫嘉他们在扶风镇住了许久,所以直接爽快地就把房子租给了卫柔。
因着卫柔的住处定了下来,穆千璃和怜玉便主动提出陪她上街采买一些必备的生活用品。
可她们三人带一小孩出来才不过半个时辰,穆千璃就因着走神险些与她们走散了两次。
穆千璃很是不好意思,重新集中注意力后,这才暂且将那些扰人的思绪撇到了一边去。
直到临近午时,她们终是帮卫柔采买完了所有东西,一举搬到卫柔的新家去后,卫柔便热情邀请两人一定要留下来尝尝她的手艺。
厨房里,背着孩子做饭的卫柔左右忙碌。
穆千璃侧头看了一眼后,便让怜玉前去帮忙。
待到她们两人都在厨房里忙活起来,穆千璃一人安静坐在院中,坐着坐着,便又走了神。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走神。
只是当脑海中没由来的浮现出昨晚的画面,思绪一下就飘散了出去。
梦中的那个吻固然激烈,但对于她的印象却是浅淡且不真实的。
但昨晚,她吻在容澈的双唇上,清醒且真切地感受到了此前她曾多次幻想过的感觉。
心尖跳动,背脊酥麻,本就温热的脸颊在瞬间泛红发热。
她几乎忘了呼吸,却仍旧觉得自己好似已经被容澈的气息包裹了起来。
直到她无意识地微启双唇想要换气,下唇却忽的感觉到一股被吮吸的触感。
她一下从头皮麻到了脚跟,就此退开来。
穆千璃怔着眼眸,缓缓抬手用指尖触在了唇上。
她一时间有些分不清那是她的错觉,还是容澈在睡梦中真的含住了她。
“穆姑娘,准备开饭了。”
“小姐我就说嘛,昨日一定是卫嘉小哥掌的勺,今日这菜闻着就香,这才是卫姑娘的手艺”
身后两道声音将穆千璃唤回神来。
她回眸看去,忙起身去帮着端菜。
“真的很香”穆千璃不吝夸赞。
卫柔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唇笑着将做好的四菜一汤摆满了院中石桌。
饭席间,卫嫣乖巧地在一旁的摇篮中睡着了。
卫柔也总算能轻松片刻,吃着饭嘴角都含着笑。
怜玉瞧着却是好生心疼,看了眼摇篮中的小婴儿,又看向卫柔“卫姑娘,你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
卫柔轻笑着摇了摇头“如今能到扶风镇来和哥哥一起生活便已是天大的好事了,嫣儿早晚会长大,但若走不出那座大山,即使长大,也只会过着和我曾经一样的生活,一想到这些,眼下的一点劳累便根本不觉得辛苦了。”
关于卫柔离开家乡跟着卫嘉到扶风镇来的缘由,穆千璃和怜玉在昨日饭桌上听到了些许。
他们兄妹俩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山
村里,那里重男轻女思想极为严重。
卫柔生下来便被家人百般嫌弃,只想着赶紧等她身子生熟,就嫁出去甩掉这个烫手山芋。
好在卫嘉打小就疼爱自己的妹妹,据卫柔自己说,小时候若不是卫嘉多次给她留饭,她只怕早就被父母给饿死了。
而后,卫柔又与孩子她爹分开,生下的也是一个女儿,在卫嘉前去接她离开之前,她带着孩子生活在那里那段时间,才是真的辛苦。
听到这些事,穆千璃和怜玉都颇为唏嘘,更是心疼这个比她们年纪小一点却已是经历许多苦痛的女子。
穆千璃正色道“既是已经离开那个让你痛苦的地方了,便要向前看,往后的日子一定会更好的,在扶风镇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只管和我还有怜玉说,千万别和我们客气,好吗”
卫柔来这一路上便听卫嘉说过不少穆千璃的事,也知晓她是个心地善良又热情爽朗的好姑娘。
但更多的,是有关自家哥哥的主子,以及自己往后也要投靠的主子,容澈。
卫柔神情略显不自然地敛目一瞬,再度抬起时,许是并未掩藏得很好,但好在面前两个大大咧咧的女子都未注意到更多。
她笑道“好,多谢你们,能认识你们,我很高兴。”
三人气氛愉快地用过午饭后,便打算一同去市场买些菜回去。
晚上卫柔是要到容澈的院子吃饭的,穆千璃她俩也需得回家做饭。
午后的市场同样热闹,不大的小镇上来来往往几乎都是熟悉的面孔。
甚至除去穆千璃她们这般刚搬来扶风镇没多少时日的外来人,其他人都已在这里生活了许久,大都相互认识熟稔,走到哪都能和人攀谈几句。
市场里,除了买卖问价的声音,还有不少人闲聊话家常的声音。
穆千璃几人刚走到一家蔬果摊前,便听隔壁传来一位妇人嫌弃的轻嗤声“这个月又没怀上,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身子有毛病”
这声不算大,但奈何妇人嫌弃的语气实在生动,叫她们一下便听了个清晰,不由被吸引了注意力。
穆千璃转头看去,只见那是个大约三十出头的妇人,正在和隔壁干货摊的老板娘抱怨着自己的烦恼。
老板娘捂着嘴笑道“李老三看着高高大大的,怎也不至于吧,我此前让你给他买补身子的东西你给他买了吗”
“怎没买,土方偏方都用了,就差没请大夫给他瞧瞧了。”
“哎哟,这瞧着多丢人啊,你也别急,这事急不来的,你越急他压力就越大,哪能重振雄风呢,你再继续给他多补补身子,你们在榻上多试几回,总能怀上的。”
穆千璃和怜玉听着只是怔愣地眨了眨眼,唯有一旁的卫柔瞬间脸颊泛红。
穆千璃回过神来转头问“男子若是身子不好,还不易有孕吗”
卫柔自山里出来,还不太能适应外头逐渐开放的民风。
她脸上红热难退,但还是小声道“不仅男
子如此,女主也亦然,若是有一方身子不好,的确是难怀孕的,便得想法子将身子补好才行。”
说到补身子,卫柔的脸似乎又更红了几分。
这补身子也分好几种补法,她自没好意思细说。
穆千璃却是顿时想到了那一向看着就身娇体弱的容澈,下意识就问“如何补”
卫柔红着脸看向穆千璃“穆姑娘你应是需不着这些吧。”
怜玉也在一旁搭话“对啊,小姐你身子多好啊,打小连风寒都少有,不会有问题的。”
穆千璃嘴角抽了抽,她当然不是说自己了。
一想到容澈那柔弱的身子,她不由轻抚了一下小腹。
若是他身子不好难以有孕,她这段时日岂不是白忙活了。
穆千璃不自然道“我就是好奇问问,此前还从不知晓有这种说法,那若是男子身子不好,应如何补呢”
这样说来,怜玉也生出了好奇,转头同样看向了卫柔。
卫柔险些被两人这直勾勾的目光给盯着脸蛋烧起来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声音都快低到没声了“这男子滋补也分几种,看他是身患有疾本就体弱,还是内里虚空,力不从心总之就是”
卫柔话未说出口,旁边的妇人已怒气冲冲道“哪是怀不怀的问题他根本就干不动干都干不动,还怎么怀”
怜玉小声问“干什么啊”
卫柔烧着脸蛋说不出话来。
好在隔壁摊位的老板娘又接了话,道“哎呀就吃我说那个,我都听隔壁张大娘说了,她那男人,都四十好几了,那晚吃了这个,硬是缠了她一宿”
“哎哟,一把岁数了,你小声点,可真不害臊的。”
声音是小了,表情却仍是激动“这是真事,你拿回去试试,一晚上没个三次,你来找我算账。”
“好,我可信你一回了,他要再不行,我指定跟他闹分家”
“放心吧,保证邦邦硬”
卫柔一听,脑子轰的一声炸开,这下是真的要被烧着了。
这些年纪大点妇人,是真敢说啊。
听懂的人在害羞,没听懂的却是在好奇。
怜玉问“一晚三次为何意”
“就是”
穆千璃问“次数越多的话,怀孕的可能性便越大吗”
“这个我也”
卫柔简直快被这两个好奇宝宝折腾得冒烟儿了。
好在怜玉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
她侧着头看见那妇人从老板娘的摊位上取走了那所谓的补品,看着黑乎乎一片,压根分辨不出是什么。
“小姐,你若好奇,不如我们去问问那究竟是何补品如何”
卫柔一听,眸子都瞪大了,生怕这两人真要去问,这实在太羞人了。
但好在穆千璃淡然摆了摆手,似乎已经失去了兴趣“罢了,我就随口
问问而已,我又用不上,问那干啥,走吧,咱们去那边逛逛。”
怜玉了然地点了点头跟着迈步离开了,她家小姐的确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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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则,穆千璃还真就用得上。
此前她压根不知男子身体不好便会影响受孕,十月怀胎的是女子,临盆生产的也是女子。
她以为只要她是个身体健康的母亲,肚子里便能顺利孕育小孩。
可没想到,男子在其中也要发挥重要作用。
她还不知一夜三次为何意,但看卫柔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已是显然说明次数越多,可能性便越大。
她也不知那位老板娘给的究竟是何补品,但总归是强身健体的。
容澈自是需要那般补品,但她不能当着怜玉和卫柔的面去问,不然意图有些明显。
翌日一早。
穆千璃随口找了个借口支开了怜玉,而后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化作镇上一位模样不打眼的普通姑娘,再一次去到了市场里。
那个摊位的老板娘仍如昨日一般闲散地坐在自己干货摊前。
穆千璃微掩着面容迈步过去,没怎么拐弯抹角,说了两句便向老板娘道明了来意。
老板娘一愣,顿时露出安慰同情的笑来“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叫这事影响了你们小两口的感情,正巧我这还有剩,海马、九香虫、仙茅、淫羊藿、熟地、菟丝子、山药,将这些熬制成汤,夜里服下,当晚必定生猛如虎。”
穆千璃怔愣地看着老板娘拿出的材料,瞧着的确就和昨日她给那位妇人的差不多。
穆千璃自是毫不犹豫付钱买了下来,而后也谨慎地带着药材去了一趟医馆,趁着无人之时向医馆大夫询问了这些东西熬汤的用途。
医馆大夫脸上一热,本是一把岁数的人了,但对着小姑娘说这些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委婉道“量力而行,循序渐进。”
这个道理穆千璃当然明白,但因着医馆大夫的含糊不清,她仍旧没彻底搞明白这个到底是补什么的。
但总归是对容澈身子有益,她也不再多想,打算寻个机会将这些熬汤送给容澈服下。
没曾想,穆千璃刚回去,还没想好以怎样的方式给人送过去,就听到了容澈病倒了的消息。
卫嘉就苦着一张脸站在院中,主屋的房门紧闭着,不知里面情况。
卫嘉难过道“主子昨日看着就有些精神不济,但我那时还没曾多想,都怪我不够细心,若是早些重视起来,说不定主子还不会病得这么重。”
下午,容澈院中来了位大夫,为容澈诊脉后,说是染了风寒。
炎炎夏日,容澈突然染上的风寒叫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结合他本就体弱的身子,便又没什么好奇怪的,或许仅是一个小小的风寒,他一年到头就要染上好些次。
听着卫嘉在隔壁忙忙碌碌好一阵的声音。
穆千璃蓦地想到了自己的机会。
那汤本也滋补,容澈又正
是虚弱之时,虽然汤不治风寒,但也能让他的身子强劲一些。
身子好了,病疾便能早些褪去,补品也顺理成章让他喝下了,可谓一举两得。
当天傍晚。
是真的染上风寒的容澈已在榻上躺了一整日。
但他仍旧有些低热,大夫也说夜里是最易反复的时候。
果不其然,喝过卫嘉送来的白粥后他本感觉身子好了些,一躺下没多久便又晕沉了起来。
本是打小就没生过几次病的他,在这炎炎夏日染上风寒,还当真有些应了他对外营造的柔弱形象。
昏昏欲睡之时,卫嘉又来敲门了“主子,穆姑娘听闻你病了,给你煲了汤,还做了些小食,你可有胃口,要尝一尝吗”
容澈眼皮一跳,想起自己病倒的间接原因,一时间脑子更晕了。
屋内沉默了一瞬,以至于站在门前的卫嘉都以为容澈睡着了。
就在他正打算离去时,里头传来低哑虚弱的声音“端进来吧。”
生病之人没什么胃口,之前那碗粥容澈也只喝了一小半。
但这会房门一打开,卫嘉手中端着的托盘内的食物香气便就这么飘了进来。
浓郁的高汤,混杂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另外那碟小食倒是闻着香甜,却又不黏腻。
容澈轻轻抬眼看了过去。
卫嘉将吃食端到了他面前“主子,你现在吃吗,我扶你起来”
卫嘉一凑近,煲汤的味道便更浓郁了。
容澈鼻尖本是因着生病对气味不太敏感了,但仍是因着近距离还是嗅闻到了内里一股极易分辨的气味。
“海马汤”
卫嘉愣了一下,不明所以“什么海马汤”
容澈敛目,让卫嘉把托盘放下,便抬手微微揭开了盅盖。
气味更加明显了,而漂浮在浓汤上的东西更是一眼被容澈认了出来。
容澈嘴角抽动了一下,眸光瞬间暗沉,一时间面上喜怒不定。
卫嘉不知何为海马汤,也不知容澈怎露出这副表情“怎、怎么了吗,主子”
容澈默了一瞬,而后沉沉呼出一口气“无事,你放这吧,我一会自己吃。”
卫嘉听着他这虚弱的声音,自是不敢过多打扰。
待卫嘉退出房间后,便快步走回宅门前,向还等在那的穆千璃回复道“主子精神仍是不太好,不过他让我把你送去的吃食放下了,待会有胃口了应是会吃上一些的。”
穆千璃点了点头,除了心系自己熬制的那碗烫,也是真的担心容澈生病的身子。
她默默看了眼宅内紧闭的房门,只希望她这碗补汤能让他身子强健一些,尽快摆脱病疾吧。
殊不知,屋内的容澈在挣扎许久后还是艰难地起了身。
他沉着脸色直直盯着那被他彻底揭开了盅盖的补汤。
海马汤,性欲大增,壮阳补肾。
这没良心的,他人都被折腾成这样了,还给他下猛药。
这是打算趁他病,要他命吗
香甜的小食落入口中,舌尖尝不出什么味儿,口感却很是绵密。
容澈一口接一口,一连吃了好几块,却是半点没动那大补汤。
直到身子再度感觉到不适,难以支撑站立。
容澈这才抬手拿起了整个盅罐,却并不是要仰头喝下。
他拿着盅罐转身走到窗台边,浓郁汤汁哗哗倒入一盆已经枯死的花盆里,内里剩下的东西被倒入纸篓中,整个盅罐被完全清空。
容澈拿着空盅罐静静看着逐渐被泥土吸收的汤汁。
沉默好一阵,才低低自言自语,好似在和她道歉“不想浪费的,但我再补,真要出事了。”
无奈之下,容澈轻轻叹了口气,脑子越发晕沉地把盅罐放回了桌上。
重新躺回床榻上,病疾虚弱的折磨令他有些难受。
容澈视线模糊地看着房梁,在双眼逐渐闭合上之际,唇边低微轻柔地呢喃着“我是否需要进补,你真刀实枪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昏沉入睡之时,容澈头一次没能察觉门前轻微的响动。
直到房门“吱呀”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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