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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了,僵硬得像只做坏的面具。

    锦鱼刚刚才暖过的心头,却是泛起一丝苦涩。

    原来他早就知道。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这心偏得都到胳肢窝了,锦心居然还能委屈成这样。果然是嫡庶有别。

    半天,就听许夫人愠怒道“那又如何难不成因了这救命之恩,敬国公府就会要一个庶女做媳妇再退一万步,便是没有这事,锦心也配得起小公爷。”

    这话倒跟之前锦心说过的几乎一模一样。

    锦鱼暗暗摇头,今儿也不知道是谁,担心豆绿把事儿捅出去,怕得要命。

    就听景阳侯冷笑一声,道“敬国公夫人跋扈高傲,若没这救命之恩,锦心便是勉强嫁过去,怕也没有好日子过。我也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夫人锦鱼的事,以后你不用管了。”

    说着,已经下了炕,叫唤丫头进来给他穿鞋。

    许夫人气得发抖,尖声道“你一码归一码今儿锦鱼犯下这许多的错,你打算就这样揭过不提了么秦氏就那么好才回来几日,便叫你又忘了嫡庶二字”

    锦鱼越听越疑惑。

    怎么会又扯上她娘了什么叫又忘了嫡庶二字她爹以前忘过么若是忘过,那也肯定跟她和她娘无关。不然她们两个怎么会被打入冷宫这么多年

    许夫人跟锦心到底想要怎么样

    锦鱼正无语,就见本来穿好鞋准备离开的景阳侯站住了脚,徐徐转过身来,静静凝视许夫人片刻,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突然转身在炕沿上又坐下了。

    许夫人似乎也吃了一惊,呆在原地。锦心靠了过去,母女两个紧紧挨在一处,互相搀扶着。

    锦鱼也莫名觉得室内气氛特别吓人。她悄悄地退了几步,恨不能缩到落地罩姜黄色纱幔里去。

    就听景阳侯道“夫人既然如此说,咱们就来评评锦鱼到底做错了什么。”

    “敬国公夫人来见,你便是不回绝,也不该带着锦心去见她。抬头嫁女,低头娶媳,你不懂若他们要见,也该她来访你,不是你去访她。这件事上,你跟锦心都丢了咱们景阳侯府的脸面,反倒是锦鱼做了锦心本该做的事,她错在何处”

    许夫人与锦心脸色顿时由白转红。

    锦鱼在旁边听了,不由暗暗叹服。

    就听侯爷又道“抢小公爷送锦心的翡翠簪子你的意思是小公爷借了这个由头与锦心私相授受若要送,光明正大,由府里的奴仆送来,难道谁还会拦着不成,偏要搞这酸文假醋,才子佳人的无聊把戏还沾沾自喜,以为做得高明。传出去,真明白的人,定当锦心轻浮。锦鱼把那簪子做实了只是普通彩头,倒叫人知道咱们府里还有明白人她又错在何处”

    锦鱼无语,心里暗自惭愧爹,我可真没您老人家这么多想法。

    她还想再听她爹怎么扭转乾坤,把她说得神乎其神,就听锦心道“爹爹,谁不知道,您在朝堂之上,一百个人都说不过你一个这样的手段,你立了心要替锦鱼开脱,我与母亲便是一百个加起来,也说不过您”

    锦鱼对景阳侯的事知之甚少,也不关心。听到这话,不由吃惊。她看她爹一向不怎么多话,举止从来都刻板严肃,原来很善辩么

    正诧异,就听侯爷道“我可是亲眼瞧着你刚才对锦鱼又骂又踢又打的,全无半点淑女风范,长姐气度。我却没亲眼瞧见她如何欺负你我还没问你的错,怎么你倒要一直逼着我对锦鱼兴师问罪锦心,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不小了,回头到了婆家,若也如此行事,必吃大亏。”

    说着,再度站起,下炕走了几步,出了落地罩,回头见锦鱼还一脸魂游天外地缩在纱幔之下,走过来,叹了一气,牵起了她的手,拉着她出了门。

    锦鱼从小到大,没有跟任何男性牵过手。

    头一回被父亲这样牵着。男性长辈的手,宽大,骨节分明,粗糙而干热,叫她觉得从来没有过的安全。

    两人的步伐,一大一小,一轻一重,塔塔塔塔,在这安静的秋夜里,皎洁的圆月下,声音格外分明,也离奇的和谐。锦鱼心里酸酸涩涩,不由暗想,若她当初没被送到庄上去,景阳侯会不会也牵着她的手,教她学步

    出了古香堂,茯苓打破了沉默,道“侯爷,已经戌时二刻了,再过一刻,府里各处都要落匙。若要教训姑娘,不如等明儿个下了朝”

    锦鱼回过神来,正要松开景阳侯的手,却听景阳侯道“今后五姑娘就住到紫竹斋去。你去替她收拾。”

    锦鱼不知道紫竹斋是什么地方。却见茯苓小眼大睁,似乎十分吃惊。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行了一礼,匆匆走了。

    锦鱼被景阳侯牵着手,像个小孩子。

    她有些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走到哪里都不重要,就这样安静无言地走了一路。

    月光下,已经能看见望燕楼的屋脊,像夜海里翻涌的浪。

    景阳侯突然站住了脚,松开了她的手,背手而立,半天,说出了一句她做梦都想不到的话来。

    第18章

    景阳侯说“你很好。别叫任何人欺负了去。”

    锦鱼本正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猛地听到这话,不由抬头,看着那与她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内心里涌起无数难言的情绪,她嘴唇轻轻地颤动着,眼睛亮亮地潮润起来。

    原来景阳侯真的是她的父亲。

    就听景阳侯道“敬国公府的事”语气斟酌迟疑,似乎想解释什么。

    锦鱼回过神来,秀巧的嘴角高高翘起“父亲不必担心,我一点儿都不稀罕。”

    侯爷转过头来,凝视了她片刻,眼神中有赞许,有愧疚,更多的却是释然。

    他浑身似乎都轻松了不少,便又慢慢往前走。

    锦鱼想了想,上前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我从小没被您牵过。爹爹再多牵一会儿”

    景阳侯脚步微顿,却没甩开她。

    两人又走了片刻,眼看就到望燕楼门口,景阳侯突然道“今日你见的那三家,都比那永明侯府强上百倍。”

    锦鱼心头一跳,没明白过来。半天却听景阳侯道“若你能从中任选一人,你可还稀罕那永明侯府”

    夜色里锦鱼只觉得脸颊滚烫,喃喃道“不都已经定了的事么”

    却听景阳侯傲然道“你的终身大事,岂能拿来交易放心,若你瞧中了谁,爹爹自然替你作主。谅那永明侯府也不敢说个不字。”

    锦鱼心头一跳。是巧合吗她爹让许夫人带她出门,正好遇到三个年纪家世相当的年青人

    还是根本是她爹怕她日后后悔,让她在纳征之前,再选一回

    那三个人都是嫡子,虽都非长,可配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