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跑了。
楼姨娘看看左右,也硬扯着锦柔走了。
锦鱼真没想到晴雾竟然这样好用。看来她也要陪养几个身手厉害的护卫才行。
剩下二嫂杨氏,也招呼着几个孩子跟着离开了。
锦鱼便拿眼睛点了点园子里剩下的人。
卫大郎、卫二郎、大嫂刘氏,冯妈妈,还有七八个丫头婆子,想来是原本就在这园子里伺候的。
锦鱼便指着那七八个丫头婆子道“你们以后都只听晴雾姑娘的调动。现在先把冯妈妈关押起来,好好看管。”
她实在怕这冯妈妈再跟许夫人合谋,又做出些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凭什么押我你们要把夫人怎么样”不等那七八个丫头婆子上前,冯婆子就一跳老高,呼天抢地起来,又叫“大爷二爷,夫人都差点儿叫他们给逼死了,她她一个出嫁的姑奶奶,还是个庶出的,倒把你们两个当爷的都踩在脚下了,你们也不说句话么”
卫大郎卫二郎听了这话,满脸通红,气愤填膺,挽袖撩衣,气乎乎要上前理论。
不过仍是卫大郎冲在前头。
却听刘氏大吼一声,道“这祸事,一桩一桩,你还没闯够吗如今这事是大是小,全看侯爷和江家姑爷的本事了。你你就别再瞎跟着添乱了。”
卫大郎满眼赤红,面目狰狞,直冲到刘氏跟前,抬手“啪”就是一个耳光,骂道“你是失了心疯了么她算什么东西一个出嫁的姑奶奶,还是庶女,倒在家里耀武扬威,做起主来了母亲差点儿就是被她那个贱婢姨娘跟父亲一起活活逼死我做儿子的,不给母亲作主,谁给母亲作主”
锦鱼听他前面骂自己倒还忍得住不跟他计较,听到后来,听他连她娘秦氏一起骂了,不由也怒了,伸手指着他道“卫大郎,今日之祸都是你纵容夫人惹出来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大呼小叫”
卫大郎听了,“嗷”地怒叫一声,像头发狂的公牛,朝她直冲过来,扬手就要打下。
锦鱼忙往后退,豆绿却上前一步,拦在她跟前。
“啊”就听一声尖锐的狂叫,卫大郎的手掌还没落下,自己倒是连退了几步,仰面朝天摔了在地上。
锦鱼就见一个苍绿色的身影直撞过去,扑倒在卫大郎身上,挥手乱扯乱打,嘴里不停地嚷道“你个糊涂东西,叫你不要去,叫你不要去,你偏不听惹出这样的大的祸事来,你是要我们全家都去流放么你还打我都别活了,我跟你拼了”
刘氏在女子中间,算是身材高大丰满的。
而卫大郎在男子中间只是普通身材,被这一压,竟是爬不起来。
两人打作一团。
卫二郎想上前拉架,又怕自己被打着,指着几个丫头婆子喊拉架。
那几个人却都面面相觑,并不动弹。
卫大郎高喊“恶妇,我要休了你。”
刘氏也喊“大家都别活了。”
锦鱼见实在不像样,忙叫那几个丫头婆子去拉架。
那几个丫头婆子上前,有的却是许夫人的心腹,有的却是刘氏的心腹。前者帮着卫大郎,后者帮着刘氏,互相推搡得东倒西歪,大呼小叫,场面混乱至极,锦鱼看得目瞪口呆。
不由后悔,刚才就该让晴雾去叫两个帮手来的。
不想,这时,就见晴雾如一道轻烟,也不知道怎么钻进人群的,手起掌落,顿时把卫大郎先给打晕了。
卫二郎在后头跳得老高,大叫“反了天了,来人,来人”
他叫得声嘶力竭,晴雾也没客气,一转身,从人群中飘出来,上前又是一掌。
卫二郎也扑通一声倒下了。
两人这一倒,之前叫得最凶的冯妈妈也吓到了,直往人后缩。
晴雾身形飘忽,飞到近前,又是一掌,冯妈妈也晕倒在地。
锦鱼
必要时候,道理讲不通,还得来硬的。
三人这一倒,那几个丫头婆子,也再不敢闹,全都住了手。
锦鱼忙上前,扶刘氏起身,见她满脸是泪,鬓发歪斜,忙让她进屋去整理一下。刘氏叫了自己的丫头跟着。锦鱼这才对剩下的几个丫头婆子道“你们四个一组,把大爷二爷抬回各自的院子去。”
那几个丫头婆子这才听命走了。
她又指了指地上的冯婆子,对晴雾道“把她绑结实了,再堵了嘴。”晴雾三两下把冯婆子绑得像只老母鸡。
这才进屋去见刘氏,谢了刘氏,才让刘氏把全府下人都找到枕闲楼去。
枕闲楼是侯府的库房所在。
楼高三层,楼前空地也大。
到了枕闲楼,刘氏命开了楼门,锦鱼与她两人坐在一层,外头院中不过一盏茶工夫,便站满了景阳侯府的下人。
刘氏命管事的婆子拿了府中佣人名册,并各家各府的名册。
一一点了进来给锦鱼查看。
锦鱼便与刘氏斟酌着挑了十二个人,都送去古香堂听晴雾使唤。
又找了十二个人,也送到古香堂分成三班,命只守在外头,日夜要有人,谁也不许进出。
锦鱼想想,又问“这些丫头婆子里,可有身手利落的就算比不得晴雾,也别是弱不经风的。暂时拨八个给我使使。”
一时便又挑了八个出来。锦鱼便找刘氏要了一种蓝色腰牌,给这八人挂上。这八人直接听命于她,都交给豆绿管束,到紫竹斋当差。
锦鱼这才道“家里其他地方,尤其是大门二门,如今也要严守。多事之秋,莫要再出半点纰漏。若要出门,都找你信得过的。”
刘氏脸上红肿,眼里带恨,点头道“你放心,这回便是打断他的腿,我也绝不让他再出去闯祸。”
锦鱼
便要起身告辞,却有个婆子走来,道“老太太那边打发了人来,问府里可是出了什么事可该怎么回”
刘氏便看向锦鱼。
锦鱼想了想,起身道“我去吧。”
锦鱼走出来,见是一个矮小的婆子在外头等着。
锦鱼认得,知道这婆子姓安。
安婆子见了她,道“五姑奶奶,可是要跟老太太说实话”
锦鱼这才明白。安婆子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知道该不该跟老太太讲,这才来问。
她想了想,老太太昨日去吃酒,精神头还好得很,就是跟她说了,应该也没什么。便问“可有惊动到老太太”
安婆子道“老太太近日睡少。本来是问侯爷今晚在哪里。听说在府里,还说要请侯爷过去说话。我这才出了院子,知道出了事。”
锦鱼看了一眼豆绿。
豆绿忙从荷包里掏出一个小银锞子打赏安婆子。
锦鱼又往人堆里看了一眼,随手指了一个婆子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