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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Uncle
    一晚上过去,沈晗黛侧腰上那块红印早就不痛了。

    可孟先生同她讲话时,声线比平时压的还低几分,封闭的车内仅他们两人,男人醇厚嗓音吐出来的那几个字,就仿佛是贴在沈晗黛的耳畔在讲。

    沈晗黛脸颊烫的厉害,艳丽的狐狸眼里满是懵懂怔愣,望着眼前的男人答不出来话。

    偏偏孟先生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将她的羞赧神态尽收眼中,还要追问一句“是不是”

    孟先生这双含情目,从来淡漠平静,温情只是假象。

    但此时此刻,沈晗黛却觉得孟先生的眼好像一把勾魂的刀,哪怕她现在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腰,孟先生的视线也能化作实质的刃,轻描淡写的就能割开那几片衣料的束缚。

    她在孟先生这般勾魂摄魄的视线下,宛若透明的豪无遮挡,脑海里的思绪都因此乱糟糟的,只能被孟先生牵着鼻子走“是”

    女孩脸颊连着耳朵尖红成一片像是滴了血,娇艳欲滴的仿佛熟透了的士多啤梨,让人心生采撷之意。

    孟行之唇角勾出个似笑非笑弧度,“抱歉。”

    孟先生嘴里说着道歉,语气却没几分歉意。

    “没、没关系”对沈晗黛来说孟先生能为她道歉已经让她受宠若惊,她哪还敢去辨别孟先生的语气里有多少真伪,“我知道unce不是故意的,而且我已经不疼了。”

    孟行之闻言,眼中笑意淡去不少。换作之前,她估计已经开始扭着这点伤,在他面前边撒娇边装柔弱的不放了。

    这又让他想起许韩同他讲,眼前这女孩一心一意要做他契女的事。

    “今天许韩来我书房时,把你和他昨晚出去谈的事情全都告诉我了。”孟行之调子漫不经心,“听说你想给我当契女”

    沈晗黛没想到许韩这么快就把自己卖了,霎时从刚才那股有些旖旎的氛围中抽离出来,既然已经暴露,索性坦诚步公,“是。”

    孟行之眸里漫出一点沈晗黛看不懂的笑意,又听他反问自己“我看起来,很缺契女吗”

    孟先生身居高位,谁不妄想攀附,出自粤港澳这片家族圈子里的孩子,他们的家长恐怕都恨不得将他们送到孟先生身边认个干亲。

    而沈晗黛所在港城的沈家早已落寞,而她更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二房女,她与孟先生身份差距悬殊,哪怕自降辈分做他的契女,其实也是不够格的,更何况初见时他已经拒绝过自己一次。

    孟先生这一句话,让沈晗黛心中生出许多低落念头,她浓睫微垂着,答他的话“不缺,我也知道unce不会轻易答应认我当契女。”

    孟行之不知她心中所想,但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变低落,就好像是因为不能做他的契女而感到失落。

    他敛了笑意,陡然发问“沈晗黛,你和我差几岁”

    沈晗黛愣了一下,“九岁”

    “差九岁,不是十九也不是二十九。”

    孟行之注视她尚且懵懂的双眼,一字一顿清晰吐出“你凭什么觉得,你够当我的契女”

    九岁的年龄差,孟先生当不了小女孩的干daddy,当unce已是他能接受的最大底线。

    沈晗黛听懂了孟先生的意思,但她将他认作unce还妄想认他做契爷,这和年龄本就无关,是孟先生的身份和辈分摆在那里,她深知自己与孟先生的天差地别,根本不敢造次把对方当平辈一样平起平坐。

    孟先生拿出这套说辞来,沈晗黛只觉得当他契女这件事更无望,心里有些委屈可是许韩比我还大,unce为什么还是愿意收他做契仔”

    “他没同你讲,是因为我要还他们许家人情”

    “讲了。”沈晗黛小心翼翼抬起眼看面前男人一眼,“unce是真的因为人情吗”

    她这样问,显然是有些不信的。

    孟行之见她那双狐狸眼底有狡黠一闪而过,明白这只小狐狸是认为他拿人情当借口搪塞她。

    他索性将这件事与她说透“不止是人情,还有别的。”

    “什么呀。”

    “许韩有个哥哥和我年纪相仿叫许晏舟,当年我被我们家老爷子送去五台山时,许晏舟正好出了点事,也被许家人一起送去了五台山。许晏舟和许韩不同,他从小是被许家当成继承人培养的,但是他在五台山那段时间,剃度出家了。”

    继承人出家,许家上下肯定全都疯了。

    沈晗黛在许韩嘴里只听个大概,“许韩说,是unce把他哥哥度化出家的unce去五台山还当过和尚吗”

    “我是带发修行,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出家。”孟行之讲起往事云淡风轻,“许晏舟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听我几句话就真的出家。”

    “那他为什么要出家”

    “喜欢上了一个女人,许家不同意,他为了那个女人情愿放弃继承人的位置甘心做个普通人”孟行之说到这里,余光似有若无落在沈晗黛面上,“结果那个女人,对他只有利用。”

    沈晗黛心口突突跳了下,像是为了不让孟行之看出她的异样,她翘了翘唇角抿出一个微笑,“所以他是受了情伤才会心灰意冷出家的”

    “是。”孟行之回以她一笑,“许家和我们家交好,他们平白无故失了一个继承人,所以要找我讨个说法。”

    但孟先生绝非善类,许家硬要将许晏舟出家的事情算到孟行之头上,他认了这个人情,转头许韩吵着要进娱乐圈,就把人收了当契仔。

    原本许晏舟和他平辈,现在因为许韩的关系,愣是让所有的许家同辈都在孟行之面前矮了一头。

    所以孟先生收许韩,一为人情,二为自己,不然他才不想招惹这些麻烦事。

    沈晗黛听完来龙去脉,情绪变好不少,可是这也代表她想做孟先生契女这条路是彻底堵死了。

    她不自觉偏头打量孟行之,其实他能同她讲这些,还一点没有因为她的小心思

    觉得被冒犯,这就说明他待她已经很有耐心了。

    是沈晗黛自己没有安全感,贪心的想要他更多的耐心和庇护。

    孟行之问“现在还想做我的契女吗”

    想肯定是想的,可是事实就是做不了。

    沈晗黛认清现实摇了摇头,unce为什么会被送去五台山修身养性”

    她印象里的孟先生永远都是温文尔雅的端方模样,情绪稳定,待她温柔体贴,他这样的人又哪里需要修身养性。

    回到车门处的孟坤恰好听到沈晗黛这句问话,清咳了一声,阻止的意思明显,“沈小姐,要开车了。”

    沈晗黛会意,她本就是随口一问,但孟坤这幅反应显然是她的话触碰到了孟先生的忌讳。

    她忙道歉“对不起unce,我说错话了,你就当没听见我的问话吧”

    “问都问了,又怎么当没听见。”孟行之神态一如平常,喜怒让人无法揣测,倒还是答了沈晗黛的话,只是惜字如金“因为血统。”

    男人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提及,而沈晗黛更是极有眼色的没再问,但心中却开始忍不住猜测。

    孟先生是孟家大房所出,论嫡论长他的出身都是孟家最上乘,若非要提及血统,无外乎是他的血脉里流有一半葡萄牙人的因子。

    “先生,四公子管理的会所出了点问题。”

    沈晗黛的思绪被打断,她抬头看向孟行之,见孟行之面色从容,“他处理不了”

    孟坤看了看会所的人发来的消息,“谢家和曾家的两家公子一向不对付,今天两个人又看上了同一个包厢,现在两帮人在会所里闹的不可开交。四公子的个性一向和顺,碰上这种事恐怕连话都插不进去。”

    孟行之听完很快就有了决断,看向沈晗黛,“你先回孟公馆。”

    圈子里的公子哥为了争场子搏面子大打出手的事情沈晗黛见过不少,严重的一时上头拿命搏的都有。

    “unce还是先去处理事情吧,我没关系。”

    她说没关系,但孟行之也不可能真的就让她一个人在这里下车,“待会儿到了地方,跟在我身边。”

    沈晗黛听话点头“好。”

    孟家旗下产业众多,如今孟四公子孟谦习受孟行之授意,管着澳区许多的娱乐产业,私人会所是其中之一。

    而谢曾两家的公子不睦已久,争包厢一事不过是两人为了争个高低的说辞和由头而已。

    从电梯出来,抵达孟家的会所。

    孟坤为孟行之在后推着轮椅,沈晗黛亦步亦趋的跟在孟行之身边走着,远远的便听见走廊里传来两个男人的对骂声。

    “我叼你老母,今天不是你扑街就是我扑街,谁敢拦我一个叼死他”

    “顶你个肺,你个死衰仔嚣张什么”

    粤语脏话对骂起来脏到不堪入耳,沈晗黛听的忍不住蹙了蹙眉。

    而那位孟四公子孟谦习,正如孟坤所言,

    站在那两个闹事的人中间,左一句右一句的安抚劝架,但那两个人喝了酒正上头,根本听不进他一句劝。

    两帮带头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先眼尖发现了来人。

    “孟先生来了”

    孟家子嗣众多,但这一辈能在外被尊称为孟先生的,只有一个。

    堵在走廊的两拨人立时退到了墙壁两侧让开了路,露出后面的景象。

    孟行之坐轮椅上,面容平静,眸色淡漠,论视角论高度,他此刻无疑是在低处,可在场众人没人敢因此轻视他分毫,他仅是出现在此处,已经充满了威慑。

    离他近的人,不自觉的俯身弯腰低头,恭敬的不敢正视他的尊颜,“孟先生”

    这样的架势排面,让站在孟先生身旁的沈晗黛也忍不住屏了屏呼吸,孟先生果然如传言中一样有份量。

    而夹在谢曾两家的孟谦习见到孟行之,眼神就像见到救星一样,“大佬”

    “孟先生,您怎么来了”

    “孟先生,什么事劳您大驾”

    孟行之面无表情扫了孟谦习一眼,再看向谢曾两家公子时,眼中有了点似有似无的笑“我听手下的人说,你们两位在这里发生了口角,这家会所虽然是谦习在看管,但他却是受我这个做大哥的指派才来,现在这里既然出了事,我自然该来看看。”

    他讲到这里,眼中笑意更盛,“不知道是家弟哪里管理不善,让你们二位不顾风度,要在我的会所里闹的如此难堪”

    孟先生字里行间拿足了主人派头,乍听上去是想要客人提一提会所哪里招待不周。

    可在场的人都不是不懂规矩的没眼色东西,孟先生的场子谁敢提意见,谁又敢在孟先生的场子闹事

    为首的谢曾两家公子一改刚才气焰,做点头哈腰状“孟先生哪里话,四公子招待的一切都好,是我们两人喝多了酒有些上头,这才出了丑”

    “叨扰孟先生了,还请孟先生不要怪罪,我现在就带人离开”

    “会所打开门做生意,没有让客人还没坐下就走人的道理。”孟行之大手一挥,吩咐下去,“我送两间包房给二位,来人,请谢公子和曾公子入坐。”

    会所的侍者立刻上前,引谢曾两人去了不同的包房。

    “多谢孟先生,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谢孟先生,让孟先生费心了”

    剑拔弩张的场面,孟先生只用了几句话的功夫就轻易化解,谢曾二人也不再执着于争抢一间包房,在孟先生的吩咐下诚惶诚恐的进了两间不同的包房。

    沈晗黛看向孟行之的眼神都难免带上了几分憧憬仰慕,更何况孟谦习。

    他走到孟行之面前,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大佬。”

    而孟行之看孟谦习,目光好似恨铁不成钢,“今天我要是不来,你打算怎么解决”

    孟谦习张口欲言,瞥见一旁站着的沈晗黛,又不开腔了。

    沈

    晗黛极有眼色,“unce,我去把金丝雀拿出来透气,不然它在车子里闷坏了。”

    孟行之颔首,还不忘叮嘱她一句“拿了就回来。”

    “好。”

    沈晗黛离开后,孟坤推着孟行之的轮椅就近进了包房,孟谦习低眉顺眼的跟着进去,顺手带上门。

    四下再没外人,孟行之也不给他再留面子,“回话。”

    孟谦习在心里叹了口气,“大佬不来,我就打算让人来劝架。”

    孟行之冷笑,“你亲自去劝了,有用吗”

    “没用”

    “既然知道没用,还劝什么”孟行之厉声指出,“就是你这幅脾性太软,所以他们才敢在你的场子上闹的这么难堪。”

    孟谦习自然清楚自己的性格,更清楚孟行之会将这个场子交给他,就是想历练他的脾性,他自暴自弃“我没大佬你的魄力。”

    孟行之道“你姓孟,你的姓氏就足以让谢家和曾家的那两个人不敢造次。”

    孟这个姓氏,足以让冠以这个姓的人在澳区游走在任何圈子里的金字塔尖。

    而孟谦习性格太温和,现在都让旁人险些忽略了他的姓氏。

    “你是否觉得今次这件事处理不好丢的只是你一个人的脸”

    孟谦习的想法被大佬洞悉,他也只得点头承认,“是”

    今天谢曾两家敢在孟谦习的地盘公开大闹,若无人约束,或许改天这两家的人就敢在孟家面前蹬鼻子上脸。

    家族与家族之间,需要镇压,需要忌惮,更需要威慑。

    而孟谦习这幅不成熟的思想,显然让孟行之瞧不上。

    但他这个四弟是个外软内硬的性子,这些敲打只能令他不痛不痒,他索性一针见血的激他“也不怪那位羊城的颜小姐选年鹤声不选你,你看你从头到脚,有哪一点比得过年鹤声”

    孟谦习眉心皱起,显然被激怒,“颜小姐和鹤声哥已经结婚了,大佬也不用说这些陈年旧事激我”

    “我说实话罢了,眼睁睁看着自己钟意的小姐被别的男人抢走,这不是窝囊是什么”

    “她都是年太太了,我还能怎么办”

    “她结婚了又如何当了别人太太了又如何你不会去抢吗”孟行之轻描淡写的讲,“我若是你,只要我钟意,无论她在谁的身边,我都会把她抢回来。”

    孟先生的行事法则,随心而为,不讲规则。

    孟谦习显然被大佬这番话惊的目瞪口呆,他做事保守,性格又温和,一时之间哪里能接受这样的铁腕手段。

    他过了好半晌才缓过来,冷静的说“我知道大佬对我说这些是想多多磨砺我,希望我能成事,但家中只要有大佬在,孟氏家族一定能长盛不衰,也没人敢轻慢。”

    孟行之自接任孟家话事人以来,无论是华臻集团的业绩还是孟家在澳区的名望声威,他都做到了极致,把其他家族远远甩在身后。

    所以他孟

    谦习能不能成事,一点都不重要。

    孟行之闻言却默了几息,“倘若我有一天不在这个位置上了,你待如何”

    孟谦习猛的仰头看向孟行之,大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heihei”

    “打比方罢了。”

    孟谦习在心里松了口气,语气却坚定“在我心里,孟家话事人的位置除了大佬谁也不能坐。”

    他不行,他亲生哥哥孟愈成不行,其他旁支的那些孟氏子弟更加不行。

    他说完又恢复成最初的温和模样,“大佬说教我肯定渴了,我去让人泡茶来。”

    孟坤目送孟谦习走出包房后,说道“四公子会不会真的去年少手底下抢人”

    港城年家那位当家掌权人年鹤声与孟行之私交甚好,如果孟谦习真去抢了对方太太,按照那位年少对他太太的喜爱程度,恐怕孟年两家势必交恶。

    孟行之却丝毫不惧,“他若是有那分血性敢去年鹤声手底下抢人,我倒还高看他一眼。”

    孟坤点头“四公子的确差了几分男儿血性。”

    孟行之捏了捏眉心,抬头扫视一眼四周,没见到那抹娇俏身影,“沈小姐还没回来”

    沈晗黛知道孟行之和孟谦习有兄弟之间的话要谈,她一个外人不好打扰,从车子后备箱里抱出金丝雀后重新回到会所,也没急着回去找他们,自己在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逗着金丝雀玩打发时间。

    见时间差不多了,她才提起金丝笼打算回去找孟先生,哪儿知刚从位置上站起,正对面的电梯门正好打开,何嘉泽从里面走了出来,和沈晗黛碰了个正着。

    两人具是一愣,沈晗黛先反应过来,转头就要走。

    何嘉泽却在后方追着她不放,两人一前一后追逐,最终何嘉泽在走廊里一把拽住沈晗黛的腕子拉住了她。

    “为什么要躲我”何嘉泽追问,“我在你上班的电视台等了你很久,都没有等到你。”

    沈晗黛的节目改了时间,何嘉泽再用之前的时间去等候,自然是等不到沈晗黛。

    可沈晗黛确实不想再见他,她挣扎,“我们现在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为什么要见你放手”

    何嘉泽好不容易见到沈晗黛,又怎么会轻易放开,“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退婚是你们沈家擅自决定的,我不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事到如今你难道还当自己是我未婚夫吗”沈晗黛忍着厌恶,“何嘉泽你不要太幼稚了,我和你早就说的清清楚楚,你不要再缠着我了”

    “是不是因为孟行之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所以变心了”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还谈什么变心”

    沈晗黛费力的挣脱何嘉泽的手,顺手推开一旁的包房门正要反锁,看见里面几乎坐满了人,手里锁门的动作一顿,何嘉泽便掐着这点空隙闯了进来。

    在坐的人群里立刻有人吹了声口哨“嘉泽,难怪来这么慢,原来是带了这么靓的妹仔

    来啊”

    包房里清一色全是男人,陡然闯入一个女孩,他们的目光第一时间全都集中在了女孩身上。

    雪肤乌发,眉目精致如画,蕾丝贴身小上衣短款百褶裙,露出的四肢纤细无比,模样看着不大,但身段出落的已经玲珑有致,腿细腰也细,明明还是青涩少女年纪,那双潋滟狐狸眼,却艳的让人心痒难耐。

    这样的靓丽姿色,绕是包房里这群自认见过无数靓女的公子哥们,也被迷的有些目不转睛。

    此情此景,无疑是羊入虎口。

    沈晗黛尽力忽视掉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露骨打量,想要转身离开,何嘉泽却挡住了门,反手上锁,低声跟她说“放心,我在这里不会让你有事。”

    他说完也不顾沈晗黛意愿,拉着沈晗黛就往卡座坐下,沈晗黛被拽的根本挣扎不了,“何嘉泽你放开我”

    她手里的金丝笼也被拽的在半空中晃,里面的小金丝雀受到了惊吓,在里面惊恐的乱飞。

    有人看见,嘲笑道“这鸟怎么回事,被吓到了也不叫,难道是个哑巴”

    沈晗黛被何嘉泽强硬的拖在卡座上坐下,听见那人说她的金丝雀是哑巴,她看了对方一眼。

    她这一眼有几分怒,看在人眼里却只觉得娇嗔无比,曾廷被看的心痒痒,起了故意逗弄的心思,“嘉泽,这位是”

    何嘉泽直言,“我未婚妻。”

    沈晗黛反驳,“我不是。”

    曾廷笑了笑,“这是和你闹脾气呢”

    何嘉泽道“她年纪还小,让各位见笑了。”

    沈晗黛听何嘉泽一副还把自己当她未婚夫的口吻,心里又气又憋屈,手里提着的金丝笼一空,被曾廷抢了过去。

    她立刻索要,“还给我”

    曾廷就是故意逗弄她,摇着笼子不撒手,里面的小金丝雀被晃的惊恐不已,慌乱的扑腾着翅膀,逗的一众公子哥哈哈大笑。

    其中有一个细细打量了沈晗黛几眼,在曾廷耳边小声说“我刚才好像在孟先生旁边看到她了”

    曾廷到包房后又喝了几瓶酒,此刻早就飘飘然,更何况孟行之从来洁身自好,身边出现女伴这种情况只能出现在传言里,他压根没把同伴的话听进去。

    沈晗黛看小金丝雀被曾廷这么折磨,急的红了眼眶。

    何嘉泽见状,皱眉道“曾廷,过分了。”

    曾廷不甚在意的笑笑,“让你未婚妻坐我旁边来,我就还给她”

    包房里又是一阵轻佻口哨声,“坐旁边有什么意思,要坐就坐大腿上哈哈”

    何嘉泽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什么意思”

    沈晗黛手腕得到自由,她即刻站起小跑到曾廷面前,伸手捉住笼子往回抢,“把你的脏手拿开”

    曾廷近距离盯着沈晗黛的脸看,竟看的有些出神。

    他故意用了最大的力气抢夺,随后又把笼子往远处一抛,想让沈晗黛摔进他怀里,结果沈晗黛却在他脚上狠狠踩了一脚,随后转身直奔那只金丝鸟笼而去。

    曾廷被踩的倒吸了口凉气,引起身边人大笑。

    沈晗黛没有理会那群人的笑,捡起地上的金丝笼,发现笼子已经被摔扁,里面的小金丝雀也似乎在刚才被撞到了,眼神都变得有些涣散。

    沈晗黛眼泪无声下落,曾廷被她当众驳了面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要来寻她麻烦。

    紧闭的包厢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猛的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沈晗黛泪眼朦胧的看向门口。

    孟行之端坐在轮椅上,面容淡漠,他十指交叉搭在腿上,姿态从容,左手大拇指上的黑金属戒指在灯下迸发出一点冷光。

    他视线毫无偏差的落在跪在地上的女孩身上,见她抱着摔扁的金丝笼唤他“unc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