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191
    的机会。其中有一条便是告知朕,王太后与襄阳王的私生女究竟是谁。”

    果然如此。我回过神来,追问道,“那,芫梅的事儿皇上你是怎么知道”

    “朕说了啊,朕的人虽然不能在太后跟前近身伺候,但苍蝇总是无孔不入的。那日你跟那宫女在寒波翠苑见面的时候,太后不是正派人抓她回宫吗朕的眼线,便恰好混在搜捕的队伍中。你让花囍将那些奴才支走的时候,眼线多了个心眼就折了回来,撞见那宫女与你一前一后离开。”

    “所以,芫梅才挨了几个板子就晕了过去,泼冷水也不醒,是因为皇上的人对她动了手脚”

    “其实朕那时候并不知你与那宫女为何会私下见面。听说她是偷了东西才会被抓,可她为什么在被抓之前会去找你呢朕还没想明白太后就要对她动刑。朕担心会牵累你,所以才先命人想办法让她晕死过去。后来太后用膳的时候,朕去了趟宁康宫请安,并让线人趁此间隙去关押那宫女的刑房对她软硬兼施的套话,竟不想她如此贪生畏死,把所有知道的都交代了。”

    听翁斐这么说,我后背险些冒出劫后余生的冷汗,真真是稍有不慎,我就已经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了。翁斐接着道,“那宫女说你很早之前就给了她一个锦囊,让她在碗里做手脚,还说清理碗的时候发现里面残留血迹。于是朕便大胆判断”

    我伸手堵住翁斐的一双薄唇,为自己辛苦周密谋划的伎俩被他轻易拆穿而难为情,“皇上,求你还是别说了”

    翁斐笑笑,牵着我的手往外走,我转身时目光一晃,留意到不远处还牢牢焊着一道铁门,那里面仿佛关押着更隐晦,更见不得光的人。

    翁斐的目光也随我望去,看我好奇,便主动道,“里面关着的是呼兰若现在最忌惮的人。”

    “匈厥叛党阏野唯一在世的血脉,阿什”

    第180章

    翁斐点点头, 正欲迈开腿离开时,远处的穆念双听到了细微的人语,整个人趴向铁栏子, 极力望向我与翁斐所在的方向。许是太久没有见到除了狱卒之外的人了, 她喜极而泣,大声呼唤道, “皇上,是皇上吗皇上请留步啊罪妇有话要奏”

    翁斐顿住脚步,只略微一思忖, 还是踱步到了穆念双跟前。蓬头垢面的穆念双理了理仪容, 又见我紧跟在翁斐身侧, 明显傻愣住了,一会儿后她道, “良妃娘娘果然最得圣心,连这地儿皇上都肯带您来。”

    “你说吧,什么事儿要对朕讲”

    穆念双见我在场, 忽然不知当不当说。翁斐看出了她的踟蹰, 淡淡道, “但说无妨。”

    “罪妇知道, 当初我娘亲为了保我一条贱命,将无上皇拟下的两份继位诏书交给了皇上了您当即烧毁。可皇上您却不知, 我父亲的遗物里还有许多讨伐先帝的檄文。罪妇斗胆, 想用那些檄文的下落,换取儿女们现如今的消息。”

    无上皇拟下的继位诏书太后自认定我是她亲生骨肉后, 倒是对我知无不言。霍风的身世, 无上皇暮年的忏悔, 以及让穆老太爷寻找霍风继位这些鲜为人知的秘闻我都早听说过。翁斐并不清楚我已知晓一切。但此刻, 我心底也了然穆念双口口声声说的这两份遗诏里有什么内容。一份是在找到翁枫的前提下,立翁枫为新帝;另一份备用的,则是让翁兖继位。横竖,该继位的人都不是翁斐的父亲。

    见翁斐没有给出反应,穆念双又忙补充道,“皇上您想看看啊,这些檄文若流传去了外边儿,不止先帝,甚至无上皇的一世英名都会受到影响啊说不定会引来别有用心者以此事借题发挥”她终究是顾忌我在场,所以这些话说得隐晦。虽然先帝发动宫变这事儿,早不是秘闻了;当年无上皇为了顺利继位而谋害九皇弟一家的事儿,知情者们也死得差不多了。但霍风的真实身份以及本该有两次机会继承王位这事儿却是遗患无穷。霍风在民间威望极高,就算如今被削爵了,仍有不少追随者愿意拥趸他。虽然翁斐这些年来逐渐树大根深,功绩颇丰,受百姓顶礼膜拜,早不是当年那个登基纳揆,初建政权的小小少年了。但这些檄文若煽动了大家,揄扬霍风本该是继承正统之人,对统治者来说到底不是好事儿。

    翁斐终于应道,“你家人一切安好。”

    “那就好,那就好”穆念双不自觉地合起手摆天拜地,然后又紧紧追问,“我那大女儿霍宝卿生的是个男孩还是女孩她生下孩子后,杜家人没有过河拆桥吧还有还有,我那小女儿霍宝幺可找到了好人家我那儿媳妇肚子里可有动静了”

    翁斐明显一怔,不知道他是平时里并不关心这些人死活,还是不忍说她们的现状。片刻后,他才缓缓道,“朕知道的不多,明日会差人来详尽告诉你。”

    如果真的详尽告诉她,她岂不是会更忧心她的三个孩子里,霍宝奉倒还好些。当初她最瞧不上儿媳徐玉姣门第不及自家,还是个庶女,但也偏偏也是她这个儿媳持家不作妖,把光景早不如从前的大宅治理得井井有条。至于她两个女儿,一个在太后宫门前小产,后来还是被婆家休了,至今杜家都在唾骂白白给她浪费了一块免死金牌。霍宝幺更不必说了,被杖责八十大板后失去了入宫选秀的资格,京城中的豪族权门嫌弃她,门户低的人家她又不肯嫁。好容易两个月前她穆家的姨母给她从自个夫家的那堆表亲里寻了个俏后生,虽然门户不高,但是样貌英俊,一等一的风流,她这才同意定了亲。只是这男人有酗酒的毛病,又好钻烟柳之地。一日宴上醉酒后,竟将未婚妻错认成楚馆儿里的老相好,把众宾客当做酒肉兄弟,大庭广众之下就扒拉了霍宝幺的衣裳,场面十分不堪

    打道回府的路上,翁斐命青鹰将马车驱去碧海楼。我依偎在翁斐怀里,问他,“碧海楼修好了”

    “前两天重新开张了。”翁斐从后边儿蹭了蹭我的肩窝。

    虽然人已离开地牢,但我心仍不由想着痴痴坐在牢里凝望天窗的穆念双。往日里那个跋扈飞扬的贵妇,如今竟落魄到了这般田地。“皇上,你打算一直关着穆念双吗如果人身再无自由了,那她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翁斐摇了摇头,“她在等,朕也在等,等着高楼塌了的那一天。”他不再明说,只对我道,“人活着,总得有信念撑着。”

    如今正姿态亲昵地将我环抱住的这个男儿,似乎很会驾驭“挟人质以令诸侯”的权术,不管是背靠京北穆府的穆念双,还是让草原呼兰若夜不能寐寝食难安的乱党阿什。

    翁斐怜惜地望着我,忽然轻声问,“累吗”

    我顿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