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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曹南宗平静地说,“当然,在我选择做这类博主的时候,我设想过现在的情况。”

    这些aha们人前或许是衣冠楚楚的精英,体贴家人的慈父,邻居家清爽的少年,可有了网络这层掩体,劣根性暴露无遗。

    他们垂涎喃喃,吹捧他,拜倒在他的裙下,却也憎恨他,唾弃他,区区一个网红o,凭什么能左右他们的情欲

    所以他们也践踏他,凌辱他。

    曹南宗什么都不用做,也不靠这些赚钱,只是放几张裙装照,大方展现自己身体,连脸都不用露,就被认作是擦边诱惑,挑惹起无穷爱恨。

    夏归楚清楚地知道,曹南宗这种无法言喻的性感来源于何处,有多吸引人,就如此刻他不着寸缕,半跏坐在沙发上,裸身让呼吸自由流淌,合理得仿佛喝水吃饭,堂皇得似参禅静坐,却轻易使旁观的人心旌动摇。

    “那”夏归楚难得支吾道,“为什么不干脆关掉私信”

    他无法想象,每天收到这样的私信,对精神是怎样一种污染,用酷刑来形容也不为过。自己竟然还误解曹南宗为了治疗阳痿,喜欢看这些东西。

    曹南宗没有急于解释,反倒打趣说“你说我是为了治阳痿做这个,其实也没错。原先我还真以为多来点这种刺激,可以勾动体内的欲力,只是事与愿违,我好像更萎了。”

    这说得如此直白,反倒让夏归楚无措,刻薄的话他有很多,可真需要安慰人的时候,词汇量捉襟见肘,不比小学生好多少,令人懊恼。

    他从来就干不好这个,无怪乎分手收场。

    “而且,说是aha,但他们的怎么那么丑”曹南宗似突然想起什么,笑眼弯弯,视线光明正大地往夏归楚腰下打量,“没你的半点好看,看萎了或许才正常吧。”

    夏归楚“”

    真是多谢夸奖噢。

    不熟的人或许以为曹南宗在耍流氓,但夏归楚自少年时期认识这个人,清楚他最擅长抽离自身感情,就算说起别人面红耳赤的话题,也一样就事论事,客观评价,心中并不起波澜。。

    但这个认知并不妨碍夏归楚自己耳朵红得晶莹,脸上还装作平静,仿佛见惯风浪,眼角余光却飘到曹南宗的后背上。

    黑亮的湿发黏在裸背上,发尾结出几颗圆浑的水珠,悄无声息地聚成溪流,要在这片背脊上描摹水利图。

    几乎是不带思考,夏归楚捏紧毛巾,另一只手悄悄伸过去,几乎碰到那些溪流,却又在即将碰到时收回来。

    曹南宗浑然不觉,有些嫌碍事似的,抓起一把湿发,挪到胸前拧了拧,道“阿楚,你不觉得在网上做博主,和在圣坛做月君挺像吗都一样需要海纳百川,接受来自其他人的业力,所以我不喜欢也不重要,它和我的喜好无关,只是一种修行。”

    “嗯啊”

    夏归楚回过神来错愕半晌,又觉得这确实是曹南宗说得出来的话,一时间竟有些脱力,一屁股坐到曹南宗身旁。

    他是个俗人,活色生香,快意恩仇他都要,哪怕曹南宗或耳提面命,或身体力行地教过他很多持明教的教义,夏归楚依然不懂,不认同。

    可曹南宗是持明的月君,做的是入世之行,怀的却是出世之心,和这个娱乐至死的快餐时代格格不入。

    夏归楚啊夏归楚,你干什么要招惹本就不属于人世的宝物

    “你还记得神主发的宏愿吗”曹南宗问。

    夏归楚闭了闭眼,他怎么会不记得好歹也在持明待过那么久,那些记忆早就成为他的一部分,他也和其他信众一样,尊称蓝萨尔女神为神主。

    “神主说,以世欲度众生,得正果,”夏归楚唇边扬起苦笑,“你以前天天念叨,烦都烦死了。”

    曹南宗嘴唇微张,一个眼神飘过来,夏归楚就猜到他是想说对不起,当即把手里取的新毛巾往人头上一盖,像从前一样命令他背过身去,自然而然地给他擦起湿发。

    这行云流水的动作令曹南宗愣住,也吓到了夏归楚自己。他尴尬得赶紧另起话头,仿佛愣住的曹南宗才是奇怪的那个,理直气壮地开口“所以你是想学神主”

    曹南宗缓了缓,才说“也许吧,神主的境界我是远远不及的,但我的确心向往之。”

    他身后的摄影师有一双比常人更修长、骨节更突出的手,不比oga的手柔软,但这双手托起他的湿发时,像是托起了一把易碎的明珠,生怕任何一根头发丝逃走似的,那般被人珍重的感觉,不会是虚假的。

    凡是和美有关的活,夏归楚都做得特别好,摄影、化妆、发型,甚至是擦头发。发热的掌心隔着一层毛巾握住头发有节奏地揉搓,像握住了别的,揉搓了别的。

    曹南宗指尖微颤,喉结不恰当地滚动了一下,眉心的朱砂痣因用力微微变形。

    心中默念了段经文,曹南宗接着说“阿楚,你以前不是说,我一直都活在云端,没有真正踩上脏脏却肥沃的土地,没有亲手触摸这个吵闹又精彩的世界所以我想试着改变自己,成为这世间的一员。”

    他转过头想要看着夏归楚,却见夏归楚微垂着头,也不擦头发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曹南宗也跟着低头,凑过去叫了声“阿楚”,冷不防却被夏归楚一巴掌猛地推了回去,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就听夏归楚气道“你是笨蛋吗曹南宗”

    “我说你不接地气,你就扑进污泥里打滚啊人人都想往上爬,你倒好,还嫌这世道不够烂泥,平白惹一身骚,就没见过你这么傻的,跟你待一个房间,我都怕被传染了白痴病毒”夏归楚连珠炮似的一口气说完,抓起毛巾当鞭子,往曹南宗身上抽。

    曹南宗生来就该被人供奉,那些网民凭什么拿他取乐亵玩凭什么作践他曾经捧在手心的人

    “阿楚,”曹南宗抓住挥动的毛巾,倒不是怕疼,夏归楚压根也没用多大力,“你别生气。”

    “笨蛋才生气”

    毛巾成了替罪羊,在二人之间绷成铁板,拔河似的暗暗较劲,夏归楚一边觉得这真他妈幼稚,却怎么也不肯做第一个放手的人。

    曹南宗陪他玩这个幼稚的游戏,表情十分温和“这么生气,是不是说明阿楚很挂念我啊”

    “那当然,谁叫我们是朋、友呢,”夏归楚刻意把重音落在朋友二字上,挑衅道,“想骗我松手,没那么容易。”

    曹南宗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承认自己力气的确不如他。

    夏归楚正有些沾沾自喜,毛巾那头的力道突然卸了,他一个不防,被惯性拖着往后栽,腰间却伸来一只不算干燥的手,眼前光线一晃,曹南宗托住他的腰,趁机欺压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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