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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轻重。

    只是这些旁观者的感触,很难触达当局者的心,各人有各人的课题,曹银屏也无法代劳。她笑呵呵跟曹南宗说“我和小楚这么多年没见嘛,聊着聊着,就到这个时间了,这不正好你自己送他回家”

    空荡的停车场这时响起新的足音,三人朝入口看去,乔闻达带着安保人员匆匆赶来,曹银屏赶紧推了二人一把“快走啊,曹湛这个蠢货我来收拾。”

    夏归楚一见来的是乔闻达,立刻拉曹南宗上车,发动特斯拉,扬长而去,车后传来乔闻达崩溃的大喊“曹南宗”

    特斯拉飞速驶离停车场,冲入凌晨畅通无阻的街道。

    车外瓢泼大雨,车内两个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讶异,谁也没料到乔闻达那样的人,也会发出撕裂的破音。

    副驾驶位上的曹南宗靠在车窗上,手托着下巴,语带怜悯“又当着他的面跑了,无怪乎闻达会那么失态。”

    “怎么,你又理解他了,不忍心了”夏归楚冷笑道,“就是因为你总是不忍心,每句话都想让氛围融洽,让别人情绪软着陆,乔闻达才会得寸进尺,以为只要继续留在你身边,就会有机会。倒不如现在这样,彻底断了他的念想。”

    “你听见我和他说的话了”

    夏归楚嘴抿成一条线,硬邦邦地承认他们二人说话时,自己和曹银屏早在车里听得一清二楚,他又道“还有那个曹湛,就是个疯狗,你还和他讲什么理是打算和他讲经说法、普渡众生吗他会听吗那种人给点颜色就蹬鼻子上脸,谁会珍惜你的不忍心”

    他握紧方向盘,牙齿交错得发出咯吱的响声,在曹暮那里积攒的怒火再度死灰复燃,越说心火烧得越旺。

    不止是这些,不止是曹湛、乔闻达,还有曹暮、云流,每个人都在利用曹南宗的不忍心,利用他天生比别人丰富博大的同理心,达到他们自己的目的。

    就连夏归楚自己,不也沉湎在曹南宗的温柔里,被他保护得一无所知今天听见的桩桩件件,夏归楚全都一片空白,认识曹南宗十年,他竟然都跟个傻子一样

    这些人还来求他,救救曹南宗

    他哪来资格他都从来没被算进曹南宗的世界。

    密闭的车厢内,白兰地的信息素越来越浓,越来越烈,曹南宗深吸一口气,胸口也仿佛灌满了酒一样,热辣辣的,像一种疼,但他还能忍受,还能微笑,只是笑起来也近似冷笑了“所以阿楚,你是在怪我吗怪我不够狠心,怪我优柔寡断”

    人们叫他月君,顶礼膜拜,可他从来不是神,也不是完人,没有人比曹南宗看得更清晰,也不用别人提醒,他身上这些缺陷,早被自己制成尖刀扎向心脏,一遍遍自我怒斥,“为什么你是这样”

    持明的经书教他远贪欲、寻本心,得清净自在,可他修行得远远不足,放不下贪欲,寻不到本心,得不着自在,更不能让所有人满意。

    父母责骂,集团教内处处问题,就连阿楚,也失望地离开了自己。

    车身突然一个急转弯,溅起一片水花,夏归楚猛打方向盘,特斯拉转进一条废弃的辅路,那条辅路没有出口,也无人烟房屋,只有茂盛湿润的野草,和被野草淹没的建筑废料。

    “你胡说什么啊”夏归楚狠踩一记刹车,红着眼睛十分委屈,伸手去解自己的安全带,“我是那个意思吗啊谁怪你谁怪你他脑子有病吧”

    夏归楚手抖得不成样子,找不到安全带的按扣,解不开安全带,就像他总也解不对曹南宗这道题。如果答对的时候多一些,他们是不是不会走到这个地步,不至于被曹南宗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可夏归楚觉得自己很聪明啊,不说读书时自己绩点就很不错,学月影的功课也很快,社交场合他也总能信手拈来各种话题,谈笑风生,可为什么面对曹南宗,总找不到最精准的话语,描述自己的心情像柄失了准头的枪,一顿狂扫,却打不中靶心。

    啪的一声,旁边伸来一只手替他解开了安全带,夏归楚听见曹南宗无奈地叹息“你啊,总在这种地方笨笨的”

    那一声啪,仿佛发令枪声,夏归楚扑过去搂住曹南宗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曹南宗的嘴唇和口腔很热,比曼城的天气还要热,一点即燃。夏归楚贪婪地任由自己融化,呼出的热气被曹南宗吞食,换来更热的,唇舌的热火中,他终于理解,长久以来困扰自己的烦躁是什么,那是对自己无能的狂怒,也是他的心魔。

    在濒临缺氧的关头,夏归楚稍微退开,捧起曹南宗的脸按在自己胸口,说“求你自私一点吧,南南,你太好,我会心疼。”

    朱臻我就说心火旺,还是得喝安神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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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热汗

    荒僻的辅路连盏路灯都没有,拉风的特斯拉隐没在建筑废料下的黑暗中,偶尔有车路过,车灯也只扫出大致轮廓,和一鳞半爪的紫色阴影。

    车内的隔音极好,四周风雨潇潇,砸到车上只剩温柔的絮语。

    两个aha不知怎么又吻在一起,信息素的香气浓厚得让人晕厥。

    夏归楚后仰倒在中控台上,如弓弦般柔韧,亮出滚动的喉骨,转瞬被曹南宗晗住。曹南宗的手从西装镂空的左腰伸进去,又糅又涅,他的掌心和嘴唇一样烫,热得夏归楚发汗打战。

    “别等,曹南宗,你热得不对劲万一生病”夏归楚抓到曹南宗丝缎般的黑发,话说不完整,又被aha囫囵吃掉。

    曹南宗脸颊薄红,后知后觉地说“我好像易感期到了。”

    不怪曹南宗迟钝,他的易感期因为性格和体质,向来平稳,甚至都不用抑制剂,和小感冒一样轻松,今晚或许是太多事情和情绪累积,在酒店时身体就很烧得慌,他以为是天气闷热,结果淋了雨,吹了空调,这股热度也不见下去,反而愈演愈烈,才明白不是天热,是他自己发热。

    但相应的,他今天也似乎比往常更有感觉,光是听夏归楚那番话,就觉得心荡神摇。

    车里绝不是什么适合深度交流的好地方,但空间有限,反倒别有一番风味,变换姿态也难不倒二人。在圣坛,他们修炼过书上三十六种杏嗳画图,一个会教,一个好学,配合十分默契。

    “阿楚,我还不自私吗”曹南宗觉得自己眼下就在做最自私的事,他深呼吸,汗水从额角滑落,坠到夏归楚胸前,又被他亲口拭去,“你是不是都知道了”他直觉曹银屏出现得不寻常,果然长辈们另有打算。

    夏归楚哼了一声,本意是想嘲讽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