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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锻造的身体才能承受严酷的修行。

    “南哥,”小柯不知道该怎么问,干脆先问最现实的问题,“咱们真要继续拍吗”

    曹南宗表情惨淡地坐在沙发上,裙子皱巴巴的,穿在身上很难受,还有股水腥气萦绕在鼻端,别人闻不到,他自己清清楚楚,真想赶紧脱了。

    半天才反应过来小柯是在和自己说话,曹南宗闷闷地说“拍。”

    这也是奇了,夏归楚和曹南宗两个人居然都没有怀疑过拍摄会进行不下去。小柯不由苦笑道“看你和夏老师闹成这样,我还以为项目要黄。”

    曹南宗抬眸看了小柯一眼,又低下头“对不起,我太糟糕了。”

    “别别别,”小柯叹了口气,怎么又怪自己头上了,“南哥,我说句越界的话,你别介意,有气撒出去总比憋在心里好,何况你和夏老师都是aha,打打架很正常吧,我听说有的a碰到一起,都不用有什么理由,都会特别嫌弃对方呢。医生不也说没啥大碍吗你就别老怪自己了。”

    “嗯,”曹南宗朝小柯挤出一个微笑,“谢谢。”

    他并没有听进去,小柯看得出来。和曹南宗相处久了,小柯也摸清了一些他的脾气,这位老板无疑是个好人,他总是一副通情达理、十分听劝的样子,可实际上他丝毫不在乎外人的意见,他只是尊重每个人的看法,但永远不会改。

    而且都这种时候了还这么得体,小柯都有点同情夏归楚了,一个人过度忍耐自己情绪,自以为会让关系更和谐,实际上反而会给身边最亲近的人带来莫大的压力,这点小柯在和男友交往过程中体会很深,他也是压抑自己的那个。

    小柯最后只能说“南哥,你放心,这事我不会和乔秘书告状的。早点睡吧,洗澡的时候当心点,别让伤口碰到水,我先走了。”

    曹南宗点头应下,小柯却不抱啥希望,他怀疑老板今晚会失眠。

    果不其然,曹南宗失眠了。

    身体疲倦至极,思绪却翻腾不息。他今日破的不只是表面上的口舌、暴力之戒,更没有守住自己平和之心,为了一枚多年前刺下的纹身七情上头。

    更可怕的是,曹南宗想明白一件事。黎允齐是个oga,夏归楚本是个最主流不过的ao恋,他是被自己引到aa恋这条邪路上来的,夏归楚不像自己,他随时可以回去那条康庄大道,坐实这些年缠绕他的绯闻。

    小柯有句话说得很对,aha之间本就相看两厌,所以他和夏归楚才会一度分开,才总有层出不穷的矛盾。

    曹南宗沮丧地放弃入睡,下床拉开窗帘和落地窗,走上阳台。外面明月照大江,少了来往的船只和烦扰的人声,万籁寂寂,江面银鳞闪动,望江宿名不虚传。

    没来由地想抽根烟,曹南宗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莫名,他烟酒不沾,怎么会突然有烟瘾

    这时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曹南宗视线掠过去,正瞧见隔壁房间的夏归楚光着一对胸大肌爬阳台,二人眼神相交,都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曹南宗冷脸问道。

    夏归楚不知羞地咧嘴一笑“学罗密欧爬床偷袭寓言”

    那瞬间,曹南宗感觉自己又要破戒了。好想打他。

    怕夏归楚真要爬过来,一不留神摔下去不是闹着玩的,曹南宗只能答应夏归楚从正门进来。

    “我就知道你睡不着,”夏归楚走进屋内,径直坐到曹南宗的床上,“我也是。”

    “别扯闲篇,”曹南宗关上门,抱着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夏归楚,“有话快说,给你1分钟。”

    夏归楚捻起床单上曹南宗落下的发丝,嗤地一声笑了“不是吧,你只有1分钟”

    曹南宗不想接他的荤茬,转身面对落地窗,看着上面夏归楚的影子,倒计时“50秒。”

    “你还真计时啊,”那影子从裤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自顾自点烟、抽烟,那点橘色光斑便成了玻璃上唯一的焦点,“都说温柔的人其实最绝情,果然不错。”

    “给所有人纹紫莲花的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曹南宗嘴角漾起冷笑,“30秒。”

    “哪来的所有人,”夏归楚的声音委屈极了,“你这么一说,我成什么了”

    他还有脸委屈,曹南宗不理睬,继续数“20秒。”

    “曹南宗你讲点道理好吧,刺青又不是随手涂鸦,刺坏了怎么办改起来多麻烦,肯定要找人练手啊草,别数了,听着心烦。”

    曹南宗感觉到身后忽然贴过来aha热气腾腾的身体,淡淡的烟味混着白兰地的香气幽幽散开,但他仍是一句“5秒”,还附带一记肘击。

    夏归楚被这一记打得倒回床上,抱着肚子和被子蜷成一团嘶声抽气,像是打中了之前的伤处,痛极了。

    曹南宗听声音不太妙,回身眉心微蹙“很痛吗”

    他伸手去扒拉陷进被窝里的夏归楚,不防两条覆盖薄肌的手臂猛地勾住脖颈,一把将他拽上去。曹南宗欲起,夏归楚又使出剪刀脚,锁住他的腰,一个成年aha的重量挂在他身上,像普腊河的水草缠着他,不得动弹。

    低头一瞥,身下的夏归楚眉眼飞红,嘴里竟还叼着那根烟,烟头橘火随着呼吸闪烁,男人眼睛晶亮,没有一丝闪躲,他不知道,如此坦荡也是一种性感。

    “你都看见紫莲花了,那怎么不再看仔细一点我给老齐纹的是草稿,拿不出手的,给你的才是最好的。”夏归楚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对曹南宗呼出一口白烟,视线模糊了,唯有月光下那双锋利的眼,穿透迷烟,直入心脏。

    黎允齐手上的纹身乍看和曹南宗脚腕上的很像,但颜色形状都比正品模糊浅淡,手法也更稚拙,但那时曹南宗哪有心思分辨这个

    夏归楚在电话里骂黎允齐,为什么不和曹南宗说清楚,黎允齐却振振有词重提旧账,说自己当年被夏归楚重色轻友,吃痛当实验品,凭什么给他解释活该今天夏归楚被打一顿。

    夏归楚举起手上烟头,把它当线香发誓“我错了,打草稿我也不该找别人试,就找你。”

    “哥哥,原谅我好不好”说到一半,夏归楚似乎又反悔了,“可是你不怕刺青很痛吗我舍不得让你痛,能少痛一回还是少痛一回吧。”

    “我不怕痛,”听见“哥哥”这个久违的亲密称呼,曹南宗终于开口,把碍事的鬓发挽到耳后,他低头叼走夏归楚手中的烟,就着夏归楚湿润的牙印,咂摸同一根烟的滋味,“不要找别人。”

    别再重回什么ao的正轨,回不去了。

    一些特定场合的特别称呼的使用,阿楚很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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