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洽淡的项目也因此黄了好几个,现在的资方胆小得很,再有能力,名声不好他们都会优先选择蜥蜴断尾求生。
之前夏归楚宣布喃喃是特邀模特,和网友唇枪舌剑,看似轻松写意,实际上在资方眼里,已经属于高危行为。有些品牌原本看重的就是他身上这股锐气,极力宣传他“年轻野心家”的人设,打开年轻人市场,但如果联姻是假,夏归楚的“成功”便不复存在,他们就会果断放弃他。
听到这些的时候,曹南宗不由轻皱眉头,显然十分不认同“阿楚是摄影师,这些人是在干什么”
朱臻苦笑道“你觉得他们有几个懂摄影他们看中的从来不是他的能力,是他的名气和脸,是他曾经和你的那段婚姻。”
所谓圈内最年轻同时最昂贵的摄影师,盛名之下,有多少身不由己,这是曹南宗所不知的,他默默注视夏归楚三年,终究只是个旁观者。
蓦然想起那日在普腊河边的泰国餐厅,夏归楚依偎在他身边,说的那句“那就让我和你一起受苦吧”,分别三年,他们都在自己独行的那条路上,吃尽了苦头。
如今终于可以一起“吃”了,曹南宗苦中作乐地想,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朱臻说“曹先生,乔秘书到了。”
曹南宗答应了一声,嘱咐左梅英保重身体,左梅英问他去哪里,他说去做自己该做的事,转身开了门和朱臻一同下楼。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楼梯上,曹南宗淡淡地和朱臻说,“阿楚的有些合作方太低劣,配不上他,早该换一换。”
朱臻笑道“我也觉得。他可是何律同的学生,本就不是能被商业摄影束缚的人。”
“我忽然觉得夏归楚暂时回不来也挺好,不用面对这些丑陋,”曹南宗说,“少点口舌之争,对他也好。”
朱臻脚步一顿,脸上的紧张呼之欲出“曹先生,你知道他的下落了归楚还安全吗”
“大概知道了,应该是安全的,”曹南宗苦笑一下,“只是这个多事之秋,阿楚恐怕不想见我。”
不管如何粉饰,他仍旧伤了夏归楚的心,从瞒下那份申请书时,曹南宗知道自己就已经背上了这份罪孽。
虽然曹南宗话总是说半句,藏半句,但得知夏归楚安然无恙,朱臻悬着的心总算放下,待在曹南宗身边,会被他身上的静气感染似的,天大的事,也能一笑置之,他说夏归楚无事,朱臻便会相信。
“曹先生你多虑了,这事换我我可能要杀人了,但是阿楚面对你的底线格外低,”朱臻这会儿有闲情打趣了,“你哄哄他就好了,他心眼大着呢。”
这点曹南宗也是清楚的,只是越了解对方,越舍不得让阿楚那么“好哄”。
他必须给他一个交待。
朱臻正想问夏归楚到底在哪,又遭遇了什么,楼下等着的乔闻达已经迎上前来“南宗,记者招待会已经安排好了。”
“嗯。”
曹南宗并不看乔闻达,向朱臻道别后,径自朝店外停泊的劳斯莱斯走去,走到车门前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对身后赶上的乔闻达说“噢对了,闻达,你被解雇了。”
下一章阿楚就会回归啦
阿楚王子推墨镜想我没有
第61章 什么也不是
乔闻达僵立着,怀疑自己听错了,那么温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出解雇他的绝情话
见他不动,曹南宗也不多言,矮身坐进后座,正要叫司机开车,乔闻达终于挤出话来“为什么”他想不到,自己竟然问出和夏归楚一样的话来。
“这话应该我问你,”曹南宗面无表情,他不笑时,连天生微弯的眼和唇,都像镰刀似的,“夏维森是你安排的吧”
乔闻达浑身一震,下意识否认“不”
曹南宗淡淡一笑“何必还撒谎呢,能从我家拿走结婚证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乔闻达摇了摇头,他知道瞒不过去,既然决定把证据交给夏维森,他也不怕暴露,可心底总还怀着一丝希望,希望曹南宗来问问缘由,而不是这样干脆利落地甩开他。
“南宗,你听我”
“不必解释了,我不想听。”
曹南宗目视车窗前方,似乎连扫一眼乔闻达的兴趣都没有,只是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有乔闻达一个朋友。加上曹南宗,云流座下一共十八个弟子,都是从小被家里选中,送来迦那圣坛受教的佼佼者,和山下的小孩不可同日而语。
这么多人,按理说曹南宗不该只有一个朋友,但他被当作月君养大,和普通弟子到底有分别,其他人敬着他,例如岩罕,难免敬而远之,小心翼翼。何况交友这事看缘分,一般人也入不了他法眼。
那时候也只有乔闻达了。他懂分寸,不远不近刚刚好,和乔闻达在一起,曹南宗可以不必再谨守月君的身份,总算能自在地谈天说地,而不是每说一句话都引经据典,时刻担心说错、做错什么,挨一顿云流的戒尺,或搅乱别人的人生。
长大后回望自己儿时,曹南宗常看见两个男孩的背影,在灯下一起读经,分享对经文的理解,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退一寸也有同路人相伴,不再那么孤单。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不是现在乔闻达做了错事,也不是乔闻达有了oga的自觉,对他有了别的心思,更不是因为夏归楚。
十岁那年撞破父母云雨之后,云流虽然承认是曹南宗母亲,但却在他最困惑的时候,粗暴地丢下他,没有给他任何解释,只叫他听话照做。
之后曹南宗便生了一场大病,困在信仰和现实的夹缝,高烧不断昏迷了三天三夜,差点就此夭折,九死一生地从迷障中醒来,他第一眼看见的,是寸步不离照顾他的乔闻达。
乔闻达累得形销骨立,双眼布满血丝,眼下团着浓重的青黑,一见曹南宗醒来,正要去报信,人就一头栽倒在地板上,睡过去了。
那时曹南宗对自己说,一定不能辜负这位好朋友。病愈后他有心和乔闻达剖白心迹,略去前因细节,只说自己和云流产生矛盾,云流却避重就轻,不愿与他深谈,他很失望。
谁知乔闻达听了一脸“原来就为了这种事”的不以为然,说“别和师父争了,她就那样,顺着她来,听话就好了。”
曹南宗心里咚的一声,像坠入深井的吊桶,空空地回响,蓝萨尔女神教他应对人对己问心无愧,始终如一,可云流教他什么听话而已。连乔闻达也叫他听话,他还要怎么听话
这样的小事屡见不鲜,后来豹猫的事,曹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