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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期然地,心头浮现了从前背过的祷文,曹南宗教给他的,夏归楚把那祷文翻来覆去地念上几遍,竟然真的平静下来。

    人有时的确需要信仰,心有寄托时,身处绝境就不会那么难熬。

    不多时,耳边又响起细碎的响动,似乎是那云豹又回来了,夏归楚心里发苦,他这无毛大猩猩应该没多好吃吧

    却听头顶响起蹩脚的中文“你是,夏归楚”

    夏归楚抬头一看,竟是那监视自己的司机,他身后还跟着那只云豹。

    完了,这回是真完了,夏归楚想着随便找块石头撞死见神主,都比被抓回去见丁洵好,那司机却扑通一声跪下,冲他叩头“月影大人。”

    直到被此人带回家安顿,躺上正常的床,夏归楚还久久难以回神。从司机磕绊的中文中,夏归楚勉强明白了,他也是一名持明教徒,前不久刚接到月君寻人的消息,找的正是他的月影夏归楚。

    难怪司机在车上总是偷瞄自己,夏归楚当时心里还毛毛的,心说丁洵自己变态就算了,找的司机也不像个好人。

    司机说这些天他一直在找机会把夏归楚带走,但丁洵跟得太紧,连叫他送饭都十分警惕,绝不让他多留一秒钟。他是个oga,没有正面和丁洵抗衡的能力,本想再多找几个教徒一块合作,没想到夏归楚自己先跑出来了,正给了他机会。

    夏归楚恍恍惚惚,又想起曹南宗说的那个笑话,走出洛伊,就不再被神主和月君保佑了,得求其他神明了。

    可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他不求神,神却惦念着他。

    一身的伤,又下了药淋了雨,夏归楚几乎是吊着一口气听完司机的来龙去脉,可还没支撑多久,人就烧起来了,糊涂的时候,嘴里胡乱叫着一些司机听不懂的话,司机猜测是自己中文不够好才不懂,生怕自己怠慢了月影,误了他的需求。

    直到曹南宗驾临,司机给他行跪拜大礼,才忐忑地问他,夏归楚喊的月亮,公主,哥哥之类混乱的称呼,是什么意思。

    曹南宗微微一笑,手掌贴上夏归楚的额头,像在赐福,他说“都是我。”

    阿楚公主是我偷偷叫的,你们不要告诉曹南宗

    南宗早就知道了

    第67章 无用的爱

    躺了三天三夜,夏归楚做了许多很烂的梦,夏维森,乔闻达,丁洵,轮番上场,苦不堪言,人来人往,热闹是挺热闹,架也打得相当累人,那些在现实里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打成的架,都在梦里补全了。

    他把那些讨厌的人打得鼻青脸肿,最后那只悠然的云豹再次出现,一口把那些人都给吞了。在梦里夏归楚都忍不住咋舌,云豹那个小体型,吃得下这么多人吗

    将醒未醒时,鼻端轻缓地蔓延开幽幽白檀香,沁人心脾,和之前昏迷醒来的过程截然不同,伴随一种早上自然醒的舒适惬意,夏归楚睁开眼睛,却并没有在床前见到白檀香的主人。

    四下一寻,夏归楚要找的人却在露台上,背对着他,手里似乎在摆弄什么东西。

    司机的家里也是一栋木屋,山里多雾,清晨尤甚,那乳白色的雾纱丝丝缕缕从林间漫进露台,托在曹南宗脚下,仿佛令他腾云驾雾,随时飘渺而去。

    他又赤足,脚并非女子的纤巧柔嫩,而是修行者踏遍千山万水的矫健,足弓强韧,覆有薄茧,只是天生肤色白皙细腻,和那白雾几乎相融,越衬得脚腕的紫莲花离尘脱俗。

    夏归楚走过去,退烧的身体轻快不少,却也有些大病初愈的慵懒,还没近前就直接扑到曹南宗背上,懒洋洋问“月君大人在玩什么呢”

    不等他回答,夏归楚看清了曹南宗手里东西,咦了一声,难掩惊喜“这不我那台丢了的相机吗”

    曹南宗把徕卡胶片机递给夏归楚,说“不算丢,被人砸在河滩上,我找人帮你修好了。”

    夏归楚心中一凛,不知是乔闻达砸的,还是丁洵砸的,哪个都是他此刻不想去想的人,索性单手拎住相机,另一只手勾住曹南宗的脖子凑过去就要亲他,以表谢意“太好了,你的照片保住了。”

    曹南宗却双手抓牢他的脸,不让他再靠近,天生的笑唇两角弧度更深,质问道“上回电话里你不是说,我和你完了”

    “咳,哥哥那么聪明,”夏归楚眨巴眼睛,“不会听不出来我在演戏吧”那殷切的期盼,都从眼里流出来了。

    “我倒觉得挺真的,那些话早就想对我说了吧”曹南宗定定地看他,指尖缓慢摩挲夏归楚的两颊,这样一张飞扬到跋扈的脸,在他手中却安安分分,“你应该说的,不管是怨还是恨,是要求还是期盼,你都可以说,不必埋在心里,不必悄悄写在镜子背面,不必藏在家里四散的角落,等我发现。”

    夏归楚越听越觉得丢人,怎么镜子背面的便笺都被发现了

    曹南宗也不管他窘迫,捧住夏归楚的脸拉近,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相闻。

    “你不说,”曹南宗哀戚地笑笑,“是因为我没给你说的底气,对么”

    夏归楚摇头,低低地说“我是怪过你,每次跟在你身后,走在那条石砌长廊上,我都在想,你什么时候会回头,回头多看我一眼,可当你回头,你看的都不是我,你看我,也看身后的乔闻达,副影,还有那些匍匐在地上的信众可我也明白,这是我自己选的路,我得自己受着,世上没有那么好的事,我想谁看我,谁就必须看我。”

    如果凡事都是想就能遂愿,那丁洵早就得逞了。

    是他糊里糊涂闯入曹南宗的生活,自己也没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又糊里糊涂扮演月影,等到泥足深陷,才回过神来,那驱使自己的东西,好像叫爱。

    而爱不是用尽手段抢夺逼迫就能得来的,他只能凭本心行事,结果听凭天意。

    夏归楚幽幽叹息“没办法,谁让暗恋没人权呢我超卑微的。”

    “笨蛋。”曹南宗轻咬aha英挺的鼻尖,“都爬床了,还叫暗恋”

    只有夏归楚这种无视旁人目光的家伙,才能把所谓的卑微暗恋唱成明恋,圣坛上下哪个看不懂某位姓夏的月影看月君的眼神

    “我说暗就暗,暗得都对不起我aha的性别,”夏归楚反咬一口曹南宗的嘴,津津有味地翻起旧账,“你还敢提,我也是鼓起勇气厚着脸皮爬的,你居然把我推下来”

    曹南宗天生唇色淡,来得匆忙也未施粉黛,嘴唇很快被夏归楚吃得上了一层朱色,他不急不慌地捏住夏归楚后颈皮肤轻轻揉,转瞬间颠转主动权,将aha的唇肉和呼吸尽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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