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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将门关上“大过年的,干嘛板着一张脸”

    “你心里跟明镜儿似的。”顾允章难得这么严肃,将一只摘下的耳环四平八稳地放到了桌上,轻轻的一声响,“你跟京华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大过年的她都不回来吃饭你给我老实交代。”

    “脚长在她身上,我又不能强迫她。您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去问她。怎么她没跟你说吗”

    “说什么”顾允章眉头紧皱,直觉有不好的预感。

    容凌好似没看到她咄咄逼人的眼神,径直走到躺椅里一坐,拿过本杂志就翻起来,语气很淡“我跟她早就协议离婚了。这事儿,她没告诉你”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顾允章喝道。

    容凌放下杂志,看向她的目光却很平静“您的眼线这么广,还不知道这事儿我交什么女朋友您都知道,还不知道我离婚的事儿”

    听到这里顾允章反而笑了,吁一口气“搞半天,你还为了当年的事儿怨恨我小五,男子汉大丈夫,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怎么好意思赖我头上呢我不过就是请她坐了次客,除此之外,我还做什么了如果当初你舅舅上不去,你猜你现在还能在这儿对我甩脸子我跟你,在这个家里只怕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你还能在这儿跟我逞威风你以为老大、老二他们都是吃素的”

    “不说别的,就说你自己,你斗得过老二吗”她近乎尖利的咆哮一声,瞪着他,微微发抖,眼睛里布满血丝。

    他妈向来是高贵典雅的,连头颅都是高傲仰着的,容凌很少见她这么失态,心里静下来,随之而来的却是更深的绝望和无力。

    “您说的没错,都是我咎由自取。”他放下杂志,没什么表情地站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那一瞬,眼光竟那样空洞,好似被抽去了魂魄。

    顾允章一怔,心又软了,叹着气别过头去“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你交什么女朋友我不管,但是带回家里的怎么能是那样人家的女孩”

    “什么样的人家她怎么了出身清白,不偷不抢,她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女孩。”

    “你真是鬼迷心窍,无药可救。”顾允章摇着头,也懒得说他了。道理他都懂,但这人就这么固执,你能有什么办法

    但这个儿子她是放心的,别看他嘴里这么说,真要他放弃一切跟那个女孩在一起怎么可能

    大事情上他脑子一直很清楚。没人比她更了解这个儿子了,藏不住的欲望和野心,顶多口嗨,不会干出太出格的事儿。

    她也懒得管他。

    顾允章扔了另一只耳环,取了对珍珠的,边戴边扭着腰走了出去。

    大年夜前一天,徐靳还来看他,给他带了一箱螃蟹。

    “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容凌笑着招呼他,去酒柜前取酒,“喝什么”

    “不了,我最近戒酒。”徐靳朝沙发里一坐,踢掉拖鞋,双腿自然地架到茶几上。

    手里捻了根雪茄,点了。

    容凌过来拍他,提醒“别在我这儿抽烟,感冒着呢。”

    “谁感冒你”徐靳人往后缩,一副“你离我远点儿别传染给我”的架势。

    “你他妈”容凌气笑。

    徐靳也笑了,到底是将烟掐灭。

    “中河最近的事务怎么样那帮人还明里暗里给你使绊子呢”

    “跳梁小丑而已。”他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在他身旁坐下,“要真狠得下心来拉我下马,我还敬他们几分,偏偏都是一帮顾头不顾尾只顾着自己利益的。明面上是同盟,实际上一盘散沙,我只要稍稍放出一两个饵,脸翻得比谁都快。这样的人怎么成大事不足为惧。”

    徐靳笑道“是应该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董事会真正说话的人。你这边稳得住,我办事自然也利索。不过”

    “不过什么”容凌看他,实在不喜欢他话说一半还卖关子的腔调。

    “这边倒有一件私事儿,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说。”

    徐靳习惯性地捻了一根雪茄在手里,面带笑意“我先问你一句,钟黎的事儿你还管吗”

    他稍怔,没答,脸上的笑意也淡了。

    “我就知道,只要一提到她,你这份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气度就没了。”他摇头叹气,说不清是幸灾乐祸还是同情。

    “别卖关子,有话你就直说吧。”容凌皱了下眉,脸色不好。

    徐靳微微一笑,面色寡淡,一双桃花眼却泄出了几分精芒,就这么笃笃地望着他

    “其实说也说不清,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第50章 娇养

    容凌很多年没来过拍卖会了, 他年轻时也不是很热衷这种地方。

    还没开始,大厅气氛已经炒得很火热。

    二楼包间里倒是挺安静,侍应生过来添了几次茶水。

    容凌靠在沙发里坐得有点不耐烦, 估不准徐靳的用意。但他也没再问, 干脆闭目开始养神。

    拍卖会开始后,主持人在台上慷慨激昂,中英文混着来,手里的小锤子敲得气势十足。

    冉文聪和徐靳在闲聊, 说起最近的形势不好, 上头卡得严, 他也只能照章办事。

    “您看着办就好, 这么多年兄弟, 我信你。”徐靳跟他干杯。

    “有您这句话,哥们儿能不给你顶着点儿”

    一套套官腔打得够利落,容凌听得都无语“自家兄弟, 能别这么酸了吗”

    徐靳低笑一声说“没你酸, 一会儿保管你更酸。”

    容凌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也不想知道, 他平日除了工作也没什么别的娱乐, 或者说他过了三十五岁之后,对很多以前感兴趣的事情都不太感兴趣了, 犹如老僧入定一般。

    他这张淡定的面具一直持续到本场的最后一份展品上台

    主持人还在台上热情洋溢地介绍这份展品的来历,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年光绪帝佩戴它时在大使馆照下的照片,又说之前拍卖时这块表卖出了何等的高价云云云云

    那一瞬他豁然站起, 脸色铁青。

    他什么都听不到, 耳边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目光只锁定在那只表上。

    徐靳适时按了铃, 赶在一个港商前头截胡了这只表。

    “别激动别激动。”徐靳劝他,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