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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明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儿,他偏要如此。

    “没办法,小不了。”他嘴里说着抱歉的话,掐着她腰两侧的手一点儿都没放松。

    细细碎碎的吻若即若离地落在她脊背上,白炽灯下,肌肤晶莹雪白,没有丝毫瑕疵,直烧得室内温度如一锅沸水,缓缓腾跃起来。

    早上起来,钟黎听到了楼下的谈话声,不免心里想,这隔音这么不好,是不是代表昨晚他们的动静他们也能听到,脸一下子烧得通红。

    好在没人询问,全当不知道,没听见。

    可指不定在心里吐槽,都累一天了怎么他们还有那闲情逸致,有那精力。

    钟黎喝粥的时候就想立刻上飞机,逃回北京。

    真的太尴尬了。

    “黎黎和小五打算要孩子了吗”顾奶奶再次问起。

    钟黎之前糊弄过去了,这次似乎没那么容易糊弄,不由看向容凌。

    容凌接过话茬,又低头替她舀一勺黑米粥“备孕不得备个大半年我得戒烟戒酒,哪有那么快”

    将责任一应揽到了自己身上。

    意思也很明白,您别问她了,问我吧。

    顾奶奶向来宠他,笑笑也不多问了,只照例提醒他还有几年就快奔四了。

    容凌笑着称是,也不敢多反驳,免得她后续还有一箩筐话要教育他。

    这种时候,一应顺从就是。

    钟黎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直低头吃着饭,没吭声。

    只有顾奶奶点名的时候才装傻充愣地乖巧应上两句。

    两人配合默契,且都是乖觉的态度,实在让人挑不出错漏,顾奶奶虽知是敷衍,却也拿他们没办法。

    办完婚礼,两人几乎是连夜逃回北京。

    顾允章和容应棠事务繁忙,也不跟他们住一块儿,自然没办法也没那个闲心管这档子事儿,两人终于松一口气。

    “想去哪儿玩”这日下班,容凌对着镜子整理领带时问她。

    钟黎正卸妆呢,闻言想了想说“你做主吧。”

    容凌很无奈,他每次征询她意见的时候她都是这么一句。

    似乎也觉得自己过于敷衍,钟黎加了一句“你知道的,我不喜欢长途跋涉,近一点吧。”

    “近的地方可多的是。”他走近,步伐轻缓而沉稳,若闲庭信步。

    钟黎还未反应过来,人已被他一把扣到怀里。

    她惊呼一声,咬了下唇“容凌”

    因一截纤腰被火热的掌心控持着,声音也跟着虚软,没有反驳的力气。

    “嗯,我在。”他揽着,将她整个人都锁在怀里,又指了指镜面中的人,“黎黎,现在的你像什么”

    “我就是我,能像什么啊”她红着脸推搡他。

    可怎么都推不开。

    他坚实有力的臂膀就那么自后而前拥着她,因两人身高差距过大,他略后仰,人便显得更松弛。

    钟黎匆匆打量了一眼镜中的两人,他只着白色的丝质衬衣,垂感极佳的面料越发彰显落拓不羁的气质。也不知是根本没有系好还是刚才的挣扎中被她扯开了,衣襟大敞,显出结实精壮的胸膛,肌理分明。

    她急匆匆移开目光,他搁在她腰间的手却丝毫没有放过她。

    指尖玩味似的慢慢游移,掌心就那么贴着她腰间的肌肤,隔着薄薄的棉质衣料来回摩挲、就这么让它们缓慢生热。

    钟黎忍不住垫高了脚,人往前倾倒。

    他却好心地揽住她,提醒道“站稳了,宝贝。”

    声音低沉如老旧的复古唱片机,把人带回那个靡丽错乱的时代。

    钟黎不由屏息,只觉得昏暗的四周好像打开了一个时空漩涡,四周的一切都开始莫名其妙地旋转。而他搁在自己腰间的手,渐渐带来一种酥麻之感,不能忽视,感官鲜明。

    暖色的灯光映照在红棕色的地板上,泛着一层蜜柚般的色泽。

    她下意识舔了下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意识分明是清醒的,又好像很模糊,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她骨头缝隙里攒动钻营,带来不一样的渴望。

    怎么可以这样啊她想。

    “你好过分”她声音低低的,竟像是哭求似的。

    也不知道是在哭求什么,许是想让他住手,许是想让他更进一步,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更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方才不小心瞥见一眼,吓得她立刻缩回。

    镜子里的她双眼迷蒙,好似蒙着一层水雾,白皙的脸颊上、脖颈上都泛起了可疑的红晕,整个人在他的掌控性不知所云,往后倒着。

    若不是他一只手牢牢扶着她的腰,恐怕她早就往后跌倒。

    “痒”她挣扎了一下,感觉脊背处有些凉,原是后背的拉链被拉开了,像是拆开什么礼物似的,肌肤在冰凉的空气里颤抖。

    他说好嫩,指尖勾挑着滑过她的背脊,也不知道是在说她的肌肤,还是在说别的,磁性的嗓音里混着极淡的笑意。

    钟黎被他磨得很痒,终于忍不住,去捉他另一只作乱的手。

    按住的那一刻,他偏偏往上弹了一下,手掌心抵着的地方一片润泽,布料已经吸饱了花露。钟黎轻吟一声往后跌倒,被他捞起来抱住。

    “怎么这么没用黎黎,你要多锻炼。”他笑,掰过她的脸颊吻了吻。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眼底都是控诉。

    她也实在想不到,怎么有人可以这么无耻。

    容凌却丝毫没有这种自觉,捏了下她的脸颊。

    钟黎嫌恶地别过头,嫌弃他手上湿。

    他低笑一声。

    这种意味不明的笑声更在她心里点燃一把火,是羞恼的,也有难耐的。她忍不住并拢双腿,可湿润触感无孔不入,分明只是尺寸之地,却好像整个人都泡在了醺人的酒意里。

    躺在他怀里,皮肤是温热的,有些地方冷风一吹却是冰凉瘙痒的,急需什么来捣一捣止痒。窗外细雨纷纷,沙沙作响很恼人,钟黎觉得烦。

    她弓起身子,半挂在他身上踢蹬了一下腿,以此发泄不满。

    回头,目光瞥见他俊美清瘦的面孔,还有黑沉沉的一双眼,就这么一错不错定格在她身上。

    好似一辈子都看不够似的。

    这样滚烫热辣的目光,却配这样一双沉静的眼睛,怎能不叫人沉沦

    顾允章有一次多喝了两杯,曾拄着头交心似的跟她说,说她这个儿子不近女色,从小谨慎低调,眼光更是高得很,从不像一些纨绔一般乱来,给家里添麻烦。

    也问她,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的。

    得知钟黎说她20岁生日前她就搬过去跟他住了,顾允章眼睛微微睁大,有些瞠目的样子,酒也醒了几分,“你不到20岁他就碰你看来我小时候抽他少了,这么不着调,诱拐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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