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兰特轻轻掩上房门,“请便。”
牧师轻盈的步伐走到窗口又转身看塔兰特,“对这里的条件还满意吗”
“非常不错”,塔兰特回,她是个细心的观察者,就在刚才进房的过程中她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并且在石卫者上停留了片刻,“在岛上我们只能睡硬木板。”
“多丽丝大妈是个热心的人,如果不介意她的好奇”,看到塔兰特的认同伊薇浅笑着,“来谈谈我的任务吧。”
塔兰特短暂地停顿一下,他凝神细听隔壁的声音,没有动静,他靠近牧师,“你应该已经有个初步的结论。”
“嗯卡特丽娜一切正常,外貌,体能,我很难相信那个故事。”
“是个好消息”,塔兰特斜靠沙发上同时伸手示意对方坐下。
“得承认,这是个非常有挑战性的任务,我从没听过有那样一种疾病”,伊薇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窗边。
塔兰特抿了抿嘴,“来威尔辛之前我和你一样。”
“还能记得吉姆用了哪些成分吗”牧师问道,“了解配方的成分会让我的工作容易些。”
“我们没有找到完整的配方,只是听吉姆回忆了一些出来,牙液,满月蝙蝠的血,毒汁树,黑纹鱼,其它的我并不清楚,但卡特丽娜过,吉姆有关于怪病恢复的办法,血液交融”,塔兰特必须强调这点,“卡特丽娜正是参照了他的办法。”
伊薇没有发表意见,“吉姆得了遗忘症,他的手记已经遗失,是这样吗”
“没错”,塔兰特用左手敲敲桌面,“叫蓝卡夏症,越是以前的事他的记忆越清晰,最近发生的事、包括配方他已经记不清了”,对方的眼神仍盯着他,期待另一半解释,其中似乎有一些质疑,关于那本关键手记的去向,塔兰特开始改变对伊薇的第一印象,她并没外表看上去那么单纯,她的作风和手法很干练,他继续回答道“手记我们找了很久,他那儿整个书架上都是手记,翻到各种垃圾讯息,唯独没有记载配方的那本。”
“手记不在那儿还是没找到”
“都有可能”,在对方观察自己的同时塔兰特也观察着对方,作为一个牧师伊薇的体格太过瘦弱,她可能穿不上全身铠甲,最多只是锁链甲,她的双手皮肤细嫩露出隐约的血管,不像经常使用武器,塔兰特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面部,皮肤白净,嘴唇鲜红,她根本不像一个经历过战斗的人。
“岛上那些得病的村民有些什么反应”
“吸血鬼吗外表上看,皮肤苍白,和死尸很接近,干瘪,他们的眼睛”塔兰特仔细回忆着“空洞的瞳孔,像是昏迷时那种,他们有野兽般的犬牙,同时,他们的嘴唇红得很奇异,即使最艳丽的妆容也没有那么夸张,除此之外他们的手指甲很长,我不确定是因为没有修剪还是变异的原因”,他详尽地描述那些异状以撇清卡特丽娜与它们之间的联系,卡特丽娜身上没有发生任何一个相同的变化。
伊薇平静地听着,她如同一部精密的机械记录下每一个词汇,“他们的怪病从什么时候开始”
“最早是融雪月,黑纹鱼开始活跃的时间,最迟是我记得是花时月。”
伊薇点点头。
她的举动让塔兰特担心,他突然发现刚才的叙述已经明一点,异变可能需要几个月来完成,卡特丽娜也许只是还未开始变化,他不安地坐直身子。
“变异的吸血鬼和传中的生物有什么区别吗”伊薇又问。
“用吉姆的表述,那些只是外形一致的怪物,假死状态某些部位的改变不完整”,牧师正仔细聆听,“他们不受信仰的制裁,圣水对他们无效,但光会消灭他们,那些人依靠吸食同类血液维生,因为他们身体里被感染的污血需要新鲜血液维持动力”,塔兰特重复着吉姆的话,他忽然想到吉姆的处境,“伊薇,我有个冒昧的问题。”
“请。”
“吉姆在哪儿”
伊薇没有丝毫的考虑,“在帝国的监控下。”
等于没有回答,她善于交际,熟练运用得体的话来巧妙回避尖锐的问题,塔兰特厌恶这种官方措辞,“你想知道的都在吉姆那儿,你该找的人是他。”
“我所能做的只有尽力补救他的罪校”
“接走他的法师是什么人”塔兰特更直接地问道,“不是皇家卫队,也不是治安军。”
“人有秘密,帝国也一样,探听秘密是件危险的事”,伊薇亲切地微笑,“变异的吸血鬼能正常进食吗”
“不,只能依靠血液,他们不能见光”,塔兰特把卡特丽娜成为正常饶最显着的证据强调一遍,他同时分析着伊薇前半句话,她似乎暗示红袍法师来自帝国的秘密机构,排除于已被民众所熟知的三支军力之外,不可思议的结论。
“我明白了”,伊薇欠身行礼,她的问题结束,“抱歉打扰你休息,如果卡特丽娜有什么不适请及时告知我,这样可以免去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她很好”,塔兰特起身。
“我会不定期地来看望她,祝她健康”,伊薇向门口走去。
“时间会证明”,塔兰特打开门。
“对了,卡特丽娜想去图书馆,需要安排马车吗”
“不,谢谢”,塔兰特看着对方的微笑,他不想猜测微笑下隐藏的含义。
“那么,再见”,伊薇调皮地眨下眼摇手告别。
她离开后塔兰特长长地缓出一口气,对伊薇的身份他十分怀疑,她不是牧师,甚至可能就来自与红袍法师相同的组织,他走到窗口盯着她的身影,她正往威尔辛方向慢步。
“塔兰特”,声音来自背后。
塔兰特猛地转身,卡特丽娜站在房门口,她没有睡,“你”他担心刚才的对话“不习惯睡旅馆吗”
卡特丽娜快步走进房间,“有些不对劲”,她神色略微慌张。
“哪儿不对劲”塔兰特心虚地挠挠鼻尖。
“我不清楚”,卡特丽娜伸出手掌,“我能感觉到伤口,早上的伤它没有恢复”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