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东洋小鬼子在架炮了”
看到日军停在五百米外,开始将拖拽那门小口径火炮从驮马上解下来,然后调转炮口,将将火炮推到十几个挥舞着铁锹的日军刚刚平整出来的简易炮阵地上。
吴佩孚不仅不担心焦急,反倒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
滕毓藻哼了一声,对胡殿甲说道,“选青,你立即下城指挥战斗,马上询问一下各部队是否运动到位”
滕毓藻已经换上命令的口吻,胡殿甲自然不敢怠慢,一边应着,一边就起身弓着身子向城下跑去。
“子玉。”
直到这时,滕毓藻才对吴佩孚说道,“让徐挺他们上城吧。”
“是。”
吴佩孚用掩饰不住的语气应声就转身跑到身后的城墙边,将头从垛口处探出去,对着黑黢黢的城下压着声音喊道,“挺子,大人有令,把你的人带上来。”
吴佩孚已经和滕毓藻的贴身警卫排长徐挺混的很熟了,甚至平素都直呼徐挺的乳名。
很快,徐挺带着警卫排跑上城,等候在滕毓藻身后。
滕毓藻一指一旁黑暗的城头,“这里只有三团一个哨和练军一营人,你带人过去吧。”
滕毓藻又笑着说,“你经常吹嘘你的人枪法都非常出色,今天就让我见识见识。”
“是。”
听到滕毓藻让他的警卫排战士可以随意射击,徐挺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可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大人,您这里”
滕毓藻一边伸手从一旁给他背枪的战士手中接过他的g98,一边说道,“你们只要打的好,不让下面的英、美联军攻上城头,我这里就安全得紧,何况还有这一個班的警卫,不要担心,安心过去作战。”
徐挺看了一眼滕毓藻两侧,蹲在城垛下的滕毓藻那一个班的贴身警卫,叮嘱了班长一句,带着人跑开。
吴佩孚也拿过一支步枪,推弹上膛。
吴佩孚的枪法很一般,不过,听到不仅警卫排的战士们都经常说他们的枪法如何如何精准,又见到滕毓藻更是枪法如神,不管长短枪,几乎举枪就打,枪枪不落空,这让心气高傲的吴佩孚很受刺激,于是也开始让徐挺教他枪法。
现在吴佩孚把他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不紧紧跟在滕毓藻的身边,而且一有空闲时间,就会回到他的房间抓紧自修武备学堂步兵科教材,还要抽出时间坚持训练自己的枪法,这让他整天忙的不亦乐乎。
只不过,吴佩孚已经练习了半个多月的枪法,一直没有出手检验的机会,今天这样的好时机,他怎会放过。
“哒哒哒哒哒哒哒”,城下进攻的英美联军,在五百米处建立的机枪阵地上的两挺重机枪枪口开始喷射出长长的暗红色枪焰,开始向城头上猛烈扫射起来。
在重机枪的掩护下,已经进至距离城下二百米的大队英,美联军中的大部分人都停住脚步,开始迅速整理队形,在军官的命令下,举起他们手中的步枪对向城头,他们同样也要担起掩护任务。
其余数百联军则携带着长长的云梯快速向城下逼近,只不过在他们接近到距离城墙百米距离时,城头上的枪声终于响了起来。
第一枪并不是滕毓藻打的,虽然今天这场战斗不仅是天津城攻防战的第一场战斗,而且还是极为重要的一场战斗,是滕毓藻准备给联军一个狠狠教训的极为关键的一场战斗,可滕毓藻依然把战场指挥的任务交给了胡殿甲。
滕毓藻深知,要想实现他心目中的宏大计划,他必须要有一支不仅敢打、敢战,同时又极为善战的铁血强军,而有这样一直令任何他的敌人都畏惧的强军,最主要的就是麾下有一批善战的将领,否则,仅靠他一人,哪怕他浑身是铁,也打不出几根钉。
名将是打出来的,并不是读书读出来的,读书只是善战的基础,要想拥有一批善战的将领,就要不断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在战争中不断磨练,在磨练中成长起来。
甚至,他在前锋军各级部队中推行战后总结,各级军官都要写战斗总结,也是在逼迫这些军官们不断思考总结,不断在思索中成熟。
好在,现在滕毓藻已经在收下这些军官递送上来的几场战斗总结中,看到了很好的倾向,长此以往,这些军官们都会快速领悟战争的智慧。
今天的这场关键战斗就是如此,滕毓藻将指挥作战的担子全权交给担任主要突击任务的胡殿甲。
不仅因为胡殿甲不仅熟悉西洋军事,而且早早就是武卫前军后路统领,官职、资历倒要高很多,滕毓藻还想向胡殿甲,以及那些刚刚加入前锋军的那些武卫前军官兵们表明一种态度,那就是他滕毓藻对于这些武卫前军的人没有任何偏见,已经完全将他们当做了自己人,对于他们是绝对信任的。
城头上,临时调过来的一营练军,和配合他们作战的三团的一哨人,虽然人数不少,密集的枪声也很惊人,可射击效果却非常拆强人意,几百支步枪的射击下,城下抬着梯子靠近城墙的英,美联军仅仅倒下四十余人。
滕毓藻估计,这其中绝大多数联军,还应该都是被警卫排的站是集中的。
“啪啪啪。”
“哒哒哒。”
黑暗中,城头上射击的练军和三团那一哨人枪口产生的枪焰暴露了他们的位置,不仅远处的联军重机枪开始将密集的弹雨扫向他们所在的位置,二百米处列队排列的三排联军掩护部队的排枪也打响了,密集整齐的枪声顿时压住了城上的火力,甚至滕毓藻还听到在联军排枪射击和重机枪扫射中,城上不断传来惨叫声,显然有许多人被打中了。
滕毓藻这是也举起手中的g98,将枪口瞄向二百米外的联军掩护部队队列旁的一个美军军官,掩护部队主要由美军组成。
“啪啪啪”,滕毓藻飞快拉动枪栓连发三枪,然后迅速缩回头,在从垛口缩回身体的同时,也将高兴得跳起来的吴佩孚一把拽到在自己身边。
“啪啪啪”,几乎就在滕毓藻将吴佩孚拉到的一瞬间,几发步枪子弹打在了垛口上,将城砖打的碎末乱飞,甚至吴佩孚还明显感觉到,一颗炙热的子弹带着一股热风,不仅将他的军帽打飞出去,甚至就是擦着他的头皮飞过。
跌倒在滕毓藻身上的吴佩孚知道,刚刚是自己这个年轻神奇的老师救了自己一命,那颗子弹几乎擦着他头皮飞过,这让吴佩孚不免有些心有余悸,可还是兴奋地对滕毓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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