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前锋军的马克沁重机枪突然暴响,冲出废墟的那三十多个阿三兵,顿时就犹如被疾风暴雨紧紧裹住的浮萍,在风暴中心左摇右摆晃动不停。
还不仅如此,这些阿三兵们各个犹如打摆子的病人,而且还是极其严重的危重病人,每一個都在狂风暴雨中浑身上下抖个不停。
又或者,这些阿三兵还好似老麦腐朽不堪,抖动的过程中,身体的某处就会突然抖动到地上,甚至直接化成破碎的血肉,随着呼啸而至的密集弹雨而飞舞出去。
在带着巨大动能的十一毫米炙热弹头形成的疾风暴雨猛烈打击下,这三十几个阿三兵的身上飞腾起腾腾血雾,在强烈的阳光照耀下,血雾中甚至生出一道妖异的光晕。
在这妖异的血雾中,有的阿三兵,就好似被狂风突然折断的树枝,竟然拦腰被马克沁重机枪的粗大弹头一扫而断。
几个方向布置的二十来挺重机枪同时从不同方向扫向区区三十多个亳无遮挡的血肉之躯,其惨状可想而知。
狂躁的金属弹雨中,仅仅短短的十余秒的时间内,就再也见不到一个完整的阿三兵了,这些企图侥幸逃脱的阿三兵各个都被打的支离破碎,变成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的一摊烂肉。
随着这三十几个阿三兵最先冲出废墟,在他们身后又涌出二百多阿三,争相恐后地冲出废墟。
只不过,后面这二百多阿三兵起步较晚,他们所处的位置距离废墟边缘又稍远一些,等到他们刚刚冲出废墟时,正好赶上能及时欣赏到那三十多个阿三兵的“白日飞升”,恐怖的景象立刻就让这些后知后觉的阿三兵们顿时止住脚步,各个都被震惊得呆若木鸡。
直到没有了目标的马克沁重机枪把猛烈的弹雨扫向他们这一群人时,阿三们才如梦初醒,丢下一片血肉模糊的尸体,连滚带爬地重新逃回废墟中龟缩起来。
在猛烈的马克沁重机枪突然响起的同时,那些带着尸体回撤的联军运尸队,应该是来之前就受到过警告,枪声刚一响起,就各个都飞快地双手抱头,紧紧趴伏在地。
恐怖的重机枪扫射,让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刘十九也呆愣了半晌,然后狠狠一拳砸在胸墙上。
“过瘾,真他娘的过瘾,就这么一会功夫,这些洋鬼子就没一个还有人形的。”
虽然滕毓藻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那些收尸的联军也并没有被波及,可吴佩孚已经接通了胡殿甲的电话,滕毓藻只好走过去接过吴佩孚手中的电话机话筒。
“选青,你布置的重机枪位置很不错,机枪手们打得也非常好,告诉他们,每人赏两块大洋。”
在胡殿甲悻悻的应声中,滕毓藻感觉得到胡殿甲还很不甘心,笑着说,“那些收尸的联军,并没有试图接应残余联军的人逃走,他们这一次很守规矩,跟他们无关,放过他们吧。”
滕毓藻接着又提醒胡殿甲,“选青,我估计,联军收尸部队回去后,他们马上就会开始攻城,你要小心戒备。”
“是。”
听到听筒中传来胡殿甲的回应,滕毓藻才笑着放下听筒。
“兴甫,什么时候让我干掉这些洋鬼子。”
受到刚刚重机枪扫射阿三兵的刺激,好战的刘十九的心又开始不安分地躁动起来,衣袖甚至都已经挽了起来,露出肌肉虬结的粗壮有力的满是汗毛的手臂。
滕毓藻看看表,“我已经让凝波命令刘长发,把他新成立的重炮中队派来配合你,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建好了发射阵地,你回去后立刻准备突击,一轮重炮轰击过后,估计废墟中也就不会在有什么残垣断壁了,就是那些已经吓破胆的联军残部想和咱们打巷战,也不会有什么可以依托的,你们一个猛冲,就可以冲到废墟中,行动要快。”
滕毓藻所说的重炮,其实就是后世鼎鼎大名的没良心炮。
是数十年后子弟兵们创造的一种令人丧胆的武器。
这种没良心炮虽然威力巨大,可原理和制造都极为简单,这还是在东局子时,滕毓藻发现了那些没用的空煤油桶时,不由想起后世子弟兵在解放战争中发明的那种飞雷炮。
飞雷炮,就是用空油桶做炮管的炸药包发射器。
这种武器很简单,就是有一个空煤油或者汽油桶,在或者哪怕就是一节粗些的铁管钢管少加改装都可以,在其内填充发射药后,把捆扎成圆盘形的炸药包放进去,然后点燃发射药,就能把十公斤重的炸药包抛射到200至300米外。
这种武器口径绝对惊人,它的口径就是空桶的口径,桶有多粗,它的口径就有多大,十公斤重的炸药包产生的强烈爆炸冲击波,所过之处,不要说普通房屋、人马,就是钢筋混凝土的碉堡都会被撕裂、炸飞。
许多被炸倒的敌人身上往往找不到任何伤口,但却七窍流血,这是震死的结果。
这么大的装药量,爆炸起来自然威力巨大,要知道155毫米口径的榴弹炮炮弹,装药量也只有不到七公斤。
由于爆炸过后,爆炸半径二十米内不会有活人活物,这些人或者动物不是被炸飞撕碎,就是被活生生震碎内脏而死。
所以,这种飞雷炮又被称作“没良心炮”。
东局子发现了大量炸药,滕毓藻也就安排卫凝波组织找回来的东局子工人,按照他拿出的图纸,造了三十六门没良心炮。
为了更安全一些,在这些没良心炮的油桶炮管上,还用东局子里的铜料都做了厚实的桶箍。
由于这种没良心炮威力巨大,滕毓藻制成后,还从没经过实射,只是比照十公斤炸药的重量,用其它东西填充后,采用真导火索做过试射,主要是调整导火索长度,以测试它的射程和保证它几乎在刚刚落地时就能爆炸。
对于滕毓藻管这种土炮叫没良心炮,刘长发很不解,滕毓藻也故意卖关子,没有给他说明。
这可是滕毓藻的秘密武器,轻易怎能示人,反复叮嘱刘长发,对这个没良心炮要严加保密。
不过,刘十九似乎对于滕毓藻所说的重炮配合他,并不太在意,滕毓藻只好又叮嘱刘十九。
“大哥,联军残部龟缩的那一片废墟,本来就没剩几栋房屋,院墙完好的都没有,估计这几炮下去,那里也就没有什么东西了,你要尽快灭了那几百联军残部,然后马上撤回来,不要打扫战场,部队要分散开,防止城外的联军炮击报复。”
得到马上可以开始攻击的命令后,刘十九顿时来了精神,伸手拿过腰间挂着的德式军用水壶,拧开盖子,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冲鼻子,刘十九仰头猛喝一大口说道。
“兴甫,你就在这里观战,保证五分钟之内,就把那些大小洋鬼子全都砍成两段。”
说完,刘十九几步跨到下楼的木梯前,一下跳到足有六十度的木梯外框上,“嗖”地就不见了踪影。
虽然军中原则上禁酒,可在清军中将领饮酒早已习以为常,滕毓藻也不好太控制,尤其对每逢临战,都要喝上几口酒的刘十九就更加放开,只是要求不得喝多。
联军残部龟缩的那片废墟,被联军炮弹炸得没有一间房屋是完好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如果要在这里和这股残敌逐屋争夺,时间会拖很久。
滕毓藻喊来吴佩孚,“子玉,你也拿上望远镜,咱们就在这观战,也让你见识一下我发明的这种没良心炮的威力。”
滕毓藻发明的“这种土炮”,吴佩孚不仅知道,而且还见过,对于滕毓藻说这种看着比老榆树炮强不了多少的什么“没良心炮”,吴佩孚根本就不相信会有那么大威力,只是碍于自己老师的面子,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在吴佩孚看来,说出自己都不相信的话来欺骗老师,这是有违道德伦理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轰轰轰”。
还没等突击大队开打,城外的联军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向完好的城墙内外发起猛烈炮击,一时间,震耳欲聋的炮弹爆炸声响彻南城内外。
看着南城墙上不断爆出的炮弹爆炸的的火光,吴佩孚有些担心地说,“也不知胡团长在上面留了多少人”
“选青带兵多年,在辽东还和小鬼子交过手,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滕毓藻本想借机教导吴佩孚一番,可话到嘴边又突然转了念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