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四方云动求订阅
钟繇站了一会儿,转身准备回廷尉府。
“廷尉慢走。”忽然间,身后传来一道喊声。
钟繇回头,就看到一个内侍,慢慢悠悠的走过来。
钟繇眉头一皱又飞速松开,他心下不舒服,本能的不喜欢这个人。
雪白的脸上挂着笑容,但这个笑容太假,假的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
左栗到了近前,笑呵呵的道“廷尉,准备一下吧,有些人,准备劫囚了。”
钟繇神情不动,抬起手道“多谢贵人。”
左栗见他毫不惊慌,不由怔了下。
钟繇没有多说,转身就走了。
与此同时,一队廷尉府的胥吏、差役押着袁家以及一众党羽,出了廷尉府,转送刑场。
偏僻的小路上,囚笼有十几个,带着镣铐走着的有二十几个,队伍拉的很长。
廷尉府左监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警惕着四周。
在前面不远处的路口,有几十个蒙面分布两边,手持刀剑,静静等候着。
廷尉左监好像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巡视,勒住马,走的慢了一点。
押送的胥吏,差役却不紧张,一个胥吏站在他身后,笑着道“左监,这是洛阳,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劫囚不成”
左监拔出刀,道“你不觉得太过安静了吗”
胥吏神情一变,连忙四顾,转而又笑着道“左监你吓我,这本来就是僻静小路,安静不是很正常吗”
咻咻咻
他话音未落,忽然间两边有短弓射出的声音。
“啊”
继而廷尉府的胥吏,差役纷纷大叫,不少人更是应声倒地。
“戒备”
左监猛的跳下马,手持长剑,盯着不远处无声冲过来的蒙面人。
蒙面人根本不说话,见人就杀,冲过去,挥刀砍断囚笼上的锁链。
袁基,王匡等人见状,有些不明所以。
“袁公,快走”
有人蒙面扶着袁隗,就要走出来。
袁隗满头白发,脸色苍老,没有半点力气,他看着蒙面人,气喘吁吁的道“带着袁基走。”
蒙面人盯着袁隗,似有犹豫,旋即就转向袁基,大喝道“带太仆走”
“不要让他们带走一个”
左监拼力抵挡黑衣人,冲着手下的差役大喊。
差役们根本不是对手,加上两边有暗伏的短弓手,局势瞬间就呈现一面倒。
几个蒙面人架着袁隗,袁基,王匡等人,准备撤走。
袁基虽然不明所以,但却知道,这是他叔父的后招,看着袁隗已然快不行的模样,急声道“小心点叔父,不要伤到他”
蒙面人顾不得那么多,架着一众人准备撤离。
但他们猛的停步,甚至是后退。
在他们前面不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队甲胄齐整的禁军。
他们后退,余光瞥见四周民房的屋顶,居然有弓箭手出现,再回头,发现另一头也有禁军堵路
“啊”暗中传来几声惨叫,那些短弓手被解决了。
钟繇青着脸,慢慢从一个拐角出来,目光冰冷的注视着领头的蒙面人。
袁隗艰难抬起头,双眸浑浊,道“带袁基一人走。”
蒙面人咬牙,大喝道“杀出去”
钟繇哼了一声,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游侠,真是胆大妄为”
禁军动了,向着黑衣人扑杀过去,加上弓箭手的辅助,就是一面倒。
蒙面人拼力想要突围,根本走不出去。
没有多久,蒙面人几乎被杀尽,有几个被刀兵架在脖子上,留下了活口。
钟繇走上前,扯下他们的蒙面,认出了其中一个,喝道“押回去”
有差役过来,给他们套上镣铐拖走。
这时,左监扶着受伤的右胳膊,来到近前道“廷尉早就算准了”
钟繇没理会他,来到了袁隗身前,袁隗倚靠着车轮上,披头散发,歪着头,双眼无神。
钟繇细细打量一眼,道“太傅,徒劳。”
袁隗嘴唇蠕动,似要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是目光一直看着袁基方向。
袁基被押跪在地上,看着袁隗的模样,痛哭失声“叔父”
袁隗浑浊的双眼慢慢失神,缓缓闭上。
钟繇看着袁隗死了,心里反而松了口气,慢慢直起身,转向他的左监,道“我查过伱,你与阉党、袁家、何家都不沾边,为什么帮他们”
左监一楞,笑道“廷尉说笑了,下官何曾帮过他们”
一旁的胥吏连忙道“廷尉,是左监及时发现了贼人。”
钟繇直视着这左监,道“这条路线,是特意绕了几个弯,我分别告诉了三个人,这里,只有你知道。”
左监暗暗咬牙,旋即道“是。下官确实没受过袁家的恩惠,但受过其他人的恩惠,他们让我帮这个忙。”
钟繇并不意外,道“你走吧。”
左监看着钟繇,道“你不杀我”
“不杀。”钟繇道。
左监面露疑色,道“你不怕陛下问罪”
钟繇回头看了眼袁基等人,道“陛下从来不喜欢杀人,从宫变,到诛杀阉党,这次的袁家一案,陛下都极力控制事态,以宽仁为主,不诛连,不连坐,只诛首恶,喜欢杀人的是你们。你也不用担心朝廷的海捕,过几日,陛下会再次大赦天下。”
左监闻言,神情动了动,抬手道“多谢廷尉。”
说完,他与几个还活着的游侠,惨扶着离开。
胥吏走过来,看着他们的背影,摇头道“希望他们能感受到陛下的仁德,有所醒悟。”
钟繇不在意,道“将他们押赴刑场,不要耽误时间。”
“是”胥吏应着,重新将人押入囚车,继续运走。
景福殿。
潘隐小步进书房,见刘辩正专注埋头练字,无声的靠前。
刘辩一个右横,抬笔,看着有些模样的字迹,满意的点头道“什么事情”
潘隐这才道“陛下,杨大夫的马车失控,甩出马车,受了不轻的伤。”
刘辩看着纸张上的丞相二字,笑着道“他还想躲,朕就给他一个惊喜。命董卓先去监斩,明天启程去兖州。”
“是。”潘隐应着。
“皇甫坚长与曹操有消息了吗”潘隐刚要转身,刘辩又问道。
潘隐立即道“还没有。”
刘辩嗯了声,心里在想着,皇甫坚长能带回多少。
朝廷这边筹集钱粮肯定不会顺利,他真正寄希望的,还是改革税制,遏制地方的贪腐,将钱粮直接收到洛阳国库。
潘隐见刘辩没有再说话,快速出宫。
斩立决也是有时辰的,不能耽误吉时。
刘辩看着桌上的丞相二字,又看向身边的奏本。
这是荀攸,钟繇,何颙等人的联合奏本,名字是盐政十八议,内容是将盐政收归朝廷,由征税改回专卖。
相对于其他涉及全国的税赋,盐政本就归为朝廷,改动的影响,不会那么剧烈,操作空间更大,见效也最快。
刘辩目光闪动一阵,深吸一口气,轻声自语道“再等等。”
目前,还有两个难题要解决,一个是兖州,一个是并州,解决了这两个,在时间上,朝廷这边基本上稳定,可以专心于改革了。
太尉府。
正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洛阳的董卓,收到了刘辩的新命令。
董卓坐在那,双眼怒睁,满脸铁色。
李肃本来还为自己将上任六曹尚书暗暗高兴,闻听董卓要去监斩袁家,不由得心里暗惊,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许久,董卓收回吃人的眼神,看向李肃,烦躁的道“就按你说的做,想办法让匈奴人寇边,这样牛辅等人就不用进京了。”
李肃连忙抬手,道“下官领命。”
董卓站起来,穿戴好衣服,握着佩剑,快步出府。
李肃张口欲言,最终又没说出声。
他心里也想董卓找借口,不去做这个监斩,但他感觉到,董卓似乎有些猜忌他,不敢多嘴了。
刑场之上。
袁家二十多成年男子身穿囚服,以及十来个党羽,全数被押跪在刑场之上。
外围是一群廷尉府的差役以及禁军,再外面,是围观的百姓。
“奸贼”
“乱臣贼子,祸国殃民”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百姓们群情激奋,拼命的扔着手里的势头,臭鸡蛋,腐菜,怒声咒骂,甚至要冲进去。
袁基等袁家人默不作声,眼神里都是恐惧,其余党羽也是面若死灰。
在他们对面不远处,董卓端坐着,神色冷漠威严,双眼瞪如铜铃。
他身旁的廷尉府右监看着太阳,默默算了算时间,转身与董卓道“董太尉,时辰到了。”
董卓心里想的是,尽快斩了这些袁家人,以好速速离开洛阳,逃回并州。
他只要拿起来桌上的斩令,喊一声斩,不远处的袁家就会全数人头落地。
但事到临头,董卓又有些犹豫,斩了袁家,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反而会得罪那些世家。
廷尉右监等了一会儿,见董卓没动作,又低声道“董太尉”
董卓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拿身前的斩令。
对他来说,所谓世家也不那么重要。
“董卓”
突然间,刑场上的王匡双眼通红,脸色扭曲,大喝道“今日,你屠戮士人,杀害忠良,就不怕天谴吗”
董卓双眼一睁,寒芒如电,拿起斩令,沉声道“斩”
王匡跪直,怒吼道“董卓,袁家待你不薄,你忘恩负义,辜负恩公,天下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董卓哼一声,根本不在意。
他的一声令下,刽子手将一众囚犯按住,高高举起屠刀。
“啊”
袁家人忽然大哭起来,挣扎哭叫,大喊饶命。
四周的百姓的声音更大,呼喊着斩斩斩。
袁基看着地面,神色恍惚,眼前好像浮现了一副特殊光景,居然是一个酷似袁家的人,站在一出高台,下面数百人在呼喊。
呼喊什么,他却听不见。
咔嚓
他听到了,也再也听不到了。
刑场上的所有人都听不到了,一个个人头滚落。
董卓见状,哼了一声,起身离开。
袁家的死活关他董卓何事,他要尽快离开洛阳。
廷尉府的右监见董卓走了,连忙吩咐廷尉府的差役善后。
与此同时,太原郡,西四十里。
华雄,李傕,郭汜,张济,樊稠先后来到卢植的大营。
几人陆续进去了,这才发现不对劲,张济凝色道“你们怎么都来了”
张济道“不是来领钱粮的吗”
“我是因为论功。”
“我是为了拿那抚恤钱。”
华雄,郭汜等人相继说着,众人心里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李傕转身就想走。
迎面的大帐掀开,卢植缓步进来。
李傕见状,慢慢后退,其他神色发紧,不自觉的握紧腰间的刀剑。
他们都是董卓的部下,是董卓留在并州,以令朝廷忌惮的领兵之人。
这些人对朝廷十分警惕,一直以来,都以各种理由躲着卢植,不受命令。
这次是为了钱粮,才冒险而来。
卢植面容宽厚,眉头细长,神情既有读书人的温和,又有武将的凌厉。
他背着手,面无表情的进来,冷眼四观,道“你们急着回去”
李傕见卢植语气不善,身后又有众多士兵,面色凝重,抬手道“使君,军中有急务,我等急需回去。”
卢植见几人一脸警惕,从背后拿出一道圣旨,递给他,道“陛下的旨意,牛辅入京,升入六曹尚书,董太尉也已经加录尚书事了。”
五人神情一震,这些消息,他们居然都不知道
李傕将信将疑的接过诏书,认真看了眼,又递给其他人。
一众人相互传阅,对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卢植看着他们,道“不久之后,牛辅就会入京,辅助太尉,你们何去何从”
众人心里微惊,这才明白其中的关键处。
他们是董卓的部将,董卓不在,是以他的女婿牛辅为首,如果牛辅也高升进京了,他们怎么办
五人面面相觑,还是李傕抬手道“使君,是否容我等商议一二”
他话音一落,一众兵卒冲进来,举着刀,将他们包围。
张济神色一变,猛的拔刀,沉声道“使君,这是何意”
卢植背着手,目光凌厉,道“本官为并州牧,你们是何意”
五个人见着那些壮汉士兵,隐约大帐前后都有,明显今天的事情难以善了。
郭汜脸色变幻,道“使君要我们如何”
卢植道“交出兵符,入我麾下。”
五个人神情各异,万分警惕的相互对视。
现在他们只有两个选择一,答应卢植,交出兵符。二,被乱刀砍死在这里。
他们目光闪烁不断,心里纠结挣扎,谁也不敢先开口。
对峙了一阵,卢植好像失去了耐心,目光变得平淡,转身向外。
张济一见,急声道“使君,我等兵符不在身上,可否容我的回去取”
卢植脚步不停,而后面是大帐外脚步声大起,更多士兵围了过来。
五个人面容大变,李傕急声道“我等愿追随使君”
有人说话了,其他人也不想死,更有人掏出符节,大声道“兵符在此,请使君接纳。”
卢植又进来,看着几人,道“随我征战,高官厚禄。”
刀兵架在脖子上,五人还能说什么,单膝跪地道“下官等誓死追随使君”
卢植接过他们的兵符,出了大帐,就与一个脸角四方,沟壑纵横,一脸坚毅模样的中年人急声道“伯珪,即刻收取他们的兵马,必要时,任你杀伐”
伯珪,公孙瓒的字。
公孙瓒神色严谨,道“恩师,那牛辅怎么办”
董卓手底下的兵马,一半在牛辅手里。
卢植道“无需管他,只要拿下这些人,灭他轻而易举,快”
“末将领命”
公孙瓒接过张济等人的兵符,转身骑上白马,率领他的白马军疾风而过。
卢植看着他的背影,唤过一个幕僚,道“你带着圣旨、以及金银钱财去见牛辅,按我说的做,一定要稳住他,顺便探探他的虚实。”
“学生领命。”这幕僚应着,只带着两人就匆匆离去。
卢植思索一番,又招来几人,排兵布阵,以防不测。
张济,李傕等人被困在大帐内,卸去了刀兵,现在是完全任人宰了割。
没人说话,心头沉重,不知道卢植会不会失言,夺了他们兵马反而杀他们。
当天深夜,西河郡。
牛辅将卢植的幕僚安排去休息,坐回来,就一直盯着诏书看。
不多久,一身白色素衣,脸色偏冷,给人阴郁感觉的中年人缓步走进来。
牛辅五大三粗,矮胖墩,看到贾诩就急忙道“文和,你快来,朝廷诏我为六曹尚书。”
贾诩已经听说了,坐下后,直接道“中郎将,移师吧。”
牛辅一愣,道“文和,这是什么意思”
贾诩看着他,道“我估计,京里肯定有大变故,朝廷要夺取太尉的兵权了。”
牛辅一惊,道“那怎么办”
贾诩道“移师,可暂保一时。”
牛辅满脸都是不安,道“暂保一时文和,你可别吓我。”
相比于董卓,牛辅更信任贾诩,对他更好。
贾诩投桃报李,肃色了几分,道“除非太尉回来,否则并州迟早是卢使君的天下,我们争不过。”
牛辅手里,满打满算不过两万人,纵然是百战老兵,但面对的是卢植,而且,卢植的背后是朝廷。
牛辅无根无基,不会是卢植的对手,除非董卓回来,否则并州一定会被卢植收入手里。
贾诩其实并没有把话说透,朝廷费尽心机的将董卓哄骗入京,断然不会再给他回来的机会,哪怕是直接斩了他,令并州大乱
牛辅更加慌了,道“那怎么吧义父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
虽然是董卓的女婿,但牛辅也是董卓的干儿子。
贾诩不动分毫,道“中郎将,要么入京,要么移师等待时机。”
牛辅面色挣扎,犹豫不定。
这两个都不是好选择。入京了,他们就没了根基,在京里还不是任人宰杀。
移师的话,并州就这么大,北面是匈奴,西面是羌人,东、南面是汉中与三辅。
贾诩看出来了,目光微闪,没有说话。
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好选择,董卓入京是一招臭的不能再臭的臭棋
要是董卓听他劝,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牛辅左思右想,道“移师吧。”
反正不能入京
贾诩点头,心里想的却是得另择新幕府了。
洛阳城内。
因为袁家被诛杀,本来甚嚣尘上的气氛,陡然降温。
朝廷里,零零星星的多了一些弹劾杨彪,董卓,王允的奏本。
杨彪因伤告假,董卓因为太尉府罢黜,大张旗鼓的满洛阳找院子,王允则不管不顾,专心在尚书台处理公务。
尚书台,就王允一个人。
司隶校尉唐瑁,尚书荀攸、何颙,廷尉钟繇则在景福殿,与刘辩彻夜商议着赋税转运的事宜。
哪怕只是在司隶暂行,仍旧问题颇多,需要应对地方、朝廷的种种问题。
第二天一早,刘辩目送几人出宫,一脸困倦,却又带着兴奋。
左栗走过来,躬着身道“陛下,准备好了。”
刘辩双眼微冷,道“知道怎么做吗”
左栗雪白的脸上都是恭谨之色,道“小人明白。护卫太尉安稳到兖州,处决袁基等人后,安稳护送太尉回来。”
刘辩点点头,而后伸了个懒腰,笑着道“那就好。途中肯定会有什么幺蛾子,要是董太尉摔马或者为盗匪所杀,将尸体带回来,朕要好生安葬。”
“小人明白。”左栗躬身更多,他是真的明白。
刘辩望着初露的太阳,道“你私置的那个宅子位置不好,朕帮你换一个,去吧。”
左栗心肝一颤,浑身冰冷,嘴角哆嗦着道“是,小人明白。”
这次他是真明白了。
“嗯。”
刘辩嗯了一声,忽又道“对了,那个李肃,是可以用的,你在路上,悄悄用点手段。”
左栗直觉后背直冒凉气,越发小心的轻声道“小人明白。”
他这次,是真的明白了。
左栗每一步谨慎,每一个动作都不敢有任何差错,缓缓的出了景福殿。
一出景福殿,他就大步出宫,满脸的慌张又阴森,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贵人。”
刚到宫门外不远处,一个军候上前,见着他的神色,疑惑的道。
左栗神色麻木,脸色越发苍白,双眼警惕的看着他,似想起他不知道宅子的事,又看向他身后的上百禁军,其中几人,引起了他的怀疑。
但他又不敢怀疑,更不敢有任何动作。
左栗勉强一笑,道“没事,去接董卓。”
“领命”军候虽然不解,还是应着道。
左栗骑着马,带着一百多禁军,气势俨然的来到了太尉府前。
董卓正在以搬家的名义命人收拾,装了足足七十多个大箱子,听到左栗要护送他,冷哼一声,摆了摆手,道“老夫随后就出去。”
一百多禁军,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没多久后,董卓穿戴整齐出来,见左栗坐在高头大马上纹丝不动,笑着道“有劳天使护送。”
左栗短暂回过神,笑呵呵的道“太尉,有我在无须担心,你这些人就不要带了,我这些都是从辽东精选而来的百战之士。”
董卓顿了下,而后道“好好好。”
说完,他就上了马车。
李肃急匆匆赶过来,见过左栗后,骑着马,在董卓的马车边上。
左栗见人齐了,看了眼皇宫方向,强忍着转向身后观察那几人的冲动,勒住马绳,道“启程”
一行百余人,慢慢走动,由开阳门出,而后一路向东,直奔兖州。
马车里的董卓,沉着脸,目光带着一丝笑意,颇有些踌躇满志。
六千字大章,求订阅,求月票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