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以前我不和你计较,是因为你还小,你那点小打小闹我不放在眼里。”
“下次你再挑拨离间,诬陷母亲”李玄霸顿了顿,又轻笑出声,“你大可以试试,你继续做,我的反击一定会让你印象深刻。”
话音刚落,寒钩就飞了出去,将李元吉扑倒。
院落中火把燃起,护卫提着棍棒冲进来。
李玄霸吹灭烛火,装作惊魂未定地从床榻上爬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第103章 缓慢瓦解慈母心
虽然李玄霸的身体已经好了许多, 窦夫人仍旧担心李玄霸,所以就住在隔壁院子。
外面一吵闹,窦夫人立刻披着衣服过来看情况。
当她看到院子中被人围住的李元吉时, 声音拔高“四郎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元吉躲着寒钩的翅膀扇脸, 尖叫道“快把这扁毛畜生给我杀了”
寒钩腾空飞起, 俯冲下来就是一个左右开弓大逼兜。
跟着首领学习了这么长的时间,寒钩经常帮首领教训不听话的手下,早就练就了一副打人不伤人的本事。
李玄霸也披着衣服, 赤脚走出了门。
他扶着门框,咳着嗽道“出了、出了什么事,咳咳”
窦夫人的注意力立刻从李元吉身上转移到李玄霸身上。
她着急走过来“三郎, 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快回来你、你怎么还赤着脚”
李玄霸道“母亲, 我听到了四弟的声音咳咳, 寒钩,回来”
寒钩把爪子凑近李元吉的脸,一副要抓瞎李元吉的眼睛的动作。
李元吉尖叫一声,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寒钩收回爪子,落到李玄霸的脚边, 鸟身一蹲,将李玄霸的双脚护在了自己暖烘烘的肚子下。
李玄霸的嘴角不自觉往上一弯, 又立刻嘴角下撇,装作困惑状。
“怎么回事怎么都聚在三郎的院子里”李渊匆匆赶来。
李渊也住在附近,只有李建成稍远一点。不过李建成似乎还没睡下, 所以比李渊早听到动静。李渊刚到, 李建成也提着袍角跑了过来。
“四弟怎么会在三弟院子里刀”李建成去扶起李元吉的时候, 在李元吉脚下看到一个反射着火光的东西。他伸手拾起, 大叫道,“李元吉你带刀来三郎院子里做什么”
李渊走过来,将刀拿在手中“李元吉,你解释一下为何要带刀到三郎院子里来。”
李元吉疑惑“不是我,我没带刀”
李渊打量了刀一眼,对李建成皱眉道“这刀怎么是你的”
李建成大惊失色。
短刀没有刀鞘,他只注意到这是刀,没注意到刀的模样。当看到短刀刀柄镶嵌的宝石时,他才认出这是自己的刀。
李建成立刻解释道“父亲,请给我仔细看看这刀是我的,但昨日四弟说喜欢,我就送给了他。”
他神色恍然,像是悟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瞪向李元吉“你想嫁祸我”
李元吉更加惊恐“不、我没有,我只是”
他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窦夫人表情冷漠,没有参与质问。
她将身上的披风系在了衣衫单薄的李玄霸身上“三郎,你回去。”
李玄霸摇头“母亲,无论四弟想做什么,此事都不能闹大。寒钩,让一让。”
寒钩仰头“啾”
李玄霸用脚背轻轻碰了碰寒钩的毛绒绒肚子“让一让。”
寒钩叹了口气“啾。”
它左右摇晃着离开李玄霸的双脚。
李玄霸对拦着他的窦夫人道“母亲,请相信我。”
窦夫人摸了摸李玄霸的脸,手指尖传来的冰凉感让她心头一揪。
她收回手“去吧,做完事赶紧回去。还不快把三郎君的鞋拿来”
被吓懵了的仆从这才动了起来。
李玄霸没有等拿鞋的仆从过来,踩着冰凉的石板走到了对峙的父子三人身旁。
“父亲,请先让仆从回去,明日再询问四弟。”李玄霸对李渊拱手作揖,“现在陛下正在犹豫该给父亲什么官职,紧要关头,我们不能传出任何不好的风声,咳咳。”
李渊将视线投向李玄霸。
他透过火光看向李玄霸的双眼。
李玄霸表情中满是完全不掩饰的自嘲和难过。
李玄霸见李渊不回答,又道“父亲,我无事,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四弟还小,不过是顽皮夜游被人发现而已。”
李渊将短刀狠狠投掷到地上,转头对仆从道“你们是死了吗鞋呢”
他也将自己披着的大氅罩在了李玄霸身上。
“天寒地冻,你起来做什么若又病了该如何是好”李渊低头将李玄霸抱起来。
李玄霸吓了一跳“父、父亲,我已经长大了”
李渊道“你还没长大。这么轻,比四比五郎还轻。”
李渊将呆若木鸡的李玄霸半抱半扛送回卧室,让仆从打来热水给李玄霸洗脚。
“把李元吉关进祠堂,李元吉身边所有伺候的人关进柴房。”李渊沉声命令道,“仆从惫懒,居然让四郎君贪玩夜游遇到危险。夫人,你好好照顾三郎,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窦夫人道“是,郎君。”
李渊道“大郎,你回去好生歇息,此事和你无关,你不用担忧。”
李建成松了口气。他恶狠狠地剜了李元吉一眼,拱手道“是,父亲。三弟,你好生歇息,我明日再来探望你。”
泡着脚的李玄霸坐在榻上对李建成拱手“兄长慢走,咳咳”
李玄霸受了凉,这一咳就停不下来。
李渊去叮嘱今日围过来的仆从和护卫,并处理李元吉身边的人。窦夫人让人给李玄霸熬了常喝的止咳药茶。她见李玄霸喝了药茶仍旧咳嗽,赶紧去把供奉的医师叫来。
医师连夜给李玄霸诊治,得出“受惊”和“着凉”的结论,为李玄霸开方抓药。
李玄霸在喝过药之后,才沉沉睡去。
窦夫人抚摸着李玄霸的脸,眼中有困惑,也有心疼。
以她对三郎的了解,三郎如此聪慧,不会轻易让李元吉摸进院子里。但就算三郎故意给李元吉制造机会,难道不是李元吉自己想要过来吓唬,甚至伤害三郎吗
“我究竟做了什么孽,才会有他那样的儿子”窦夫人小声哽咽。
喝了药后,李玄霸一觉睡到第二日晌午。
醒来时,医师正在为他擦汗。原来他睡着时又小烧了一场。
李玄霸有点后悔。
虽然稍稍着凉小病一场在他计划之内,但好像他对自己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