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也想出风头。”
李玄霸嘴角勾起别人看不懂的笑意。
“罗成”这个假名当然是自己取的。这下隋末真的有一个勇猛的小将叫“罗成”了。
李玄霸收好棋子。李智云从椅子上跳起来,把李玄霸扶起来。
李玄霸一边往门外走,一边絮絮叨叨“你在这时候出什么风头顶着一个完全猜不出你是谁的假名有什么意思等回家再出风头。”
李智云叹气“好。那么三兄,我们什么时候回家明年开春”
李玄霸道“开春先去齐郡,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我现在这身体,也去不了张掖。”
李智云没好气道“但我们可以回洛阳。只要回了洛阳,二兄就会得到消息,派人来接我们”
李玄霸淡淡道“放火的人也能得到我们的消息。你认为是河东离洛阳近,还是张掖离洛阳近”
李智云瘪嘴“好吧,不回洛阳。但是三兄,我们是不是该给二兄送信了”
李玄霸道“等我们去了齐郡再说。”
李智云沉默了一会儿,狐疑地问道“三兄,你不给二兄送信,除了担心自己又发病,让二兄空欢喜一场之外,是不是还担心二兄亲自来把你绑走,让你不能在中原胡闹”
李玄霸抬起手狠狠敲了李智云脑袋一下“什么叫胡闹你三兄我快把整个大隋都点燃了,你说这是胡闹”
李智云深呼吸“你承认了”
李玄霸“我承认什么”
李智云高声嚷嚷“你就是担心二兄来把你绑走”
李玄霸“”
因为受伤没能参加这次抢劫隋军行动而留守瓦岗寨的徐世勣,抱着家里刚刚偷偷搜寻来的名贵滋补药材,前来拜访李玄霸和李智云。
翟让在经过李玄霸同意后,将李玄霸的身份告诉了徐世勣,但只告诉单雄信屋内住着的是士人,不是士女。
他担心单雄信因为好奇来打扰李玄霸,李玄霸笑着献策“只要告诉单雄信,我是个十分严肃的儒生,如果进屋记得带经书来向我讨教,否则我就会很生气地骂人。他就不敢来了。”
翟让将信将疑地将李玄霸的话告诉单雄信,单雄信居然真的绕着这个小院走。
单雄信这态度,让翟让头疼不已。
有人肯教授经学,单雄信应该惊喜若狂地讨教,怎么还躲着了
翟让是小吏出身,在自己乡中也算有小有资产,否则得不到小吏的位置。
徐世勣是家资颇丰的豪族,单雄信也是振臂一呼从乡中拉出千人队伍的小豪强。虽说请不到多优秀的士人当老师,但他们都有钱读书识字。
可单雄信却提起读书就甩脑袋,让翟让叹息不已。
只有一腔勇武,怎么能出人头地自己这个同乡真是令人无奈。
徐世勣与李世民和李玄霸年岁相差不大。当李世民和李玄霸还在清河郡剿匪的时候,徐世勣就听闻了李世民少年英雄的名声,对李世民心生向往。
只是他不愿意离开家乡,又认为李世民身为唐国公次子估计看不上自己,所以没有去投奔。
如今有机会结识李玄霸,即使他知道李玄霸病愈后一定会离开,与他们这些反贼为敌,他仍旧抓紧机会与李玄霸相处。
翟让虽然告知了徐世勣李玄霸的真实身份,但没有告诉徐世勣这次抢劫隋军的行为其实是李玄霸献策主导。
徐世勣告诉家里自己结识了一个很厉害的士人,家里对徐世勣的资助又上了一层,竭尽全力帮徐世勣搜罗药材。
“你们要离开了吗”徐世勣遗憾道,“我还想多向李三郎君讨教兵法。”
他对经学不感兴趣,但没想到李玄霸看似病弱,居然熟背兵书,论兵头头是道,让他受益良多。
李玄霸道“只要有缘,我们会相逢。”
徐世勣苦笑“下次见面,我们可能就是仇敌了。”
李智云嘟囔“那可不一定。”
徐世勣想了想,道“也对,李三郎君应该不会上战场。”
李智云怜惜地看了徐世勣一眼,叹了口气。
徐世勣疑惑“李五郎君为何叹气”
李智云老气横秋道“没什么,只是感伤离别。”
蠢懋功,看看你家翟公的殷勤劲,难道你没发现什么吗
李玄霸下了一局棋,现在精力不济。徐世勣没有留下叨扰李玄霸,留下药材就离开了。
李智云对李玄霸道“不知道徐世勣得知翟让有意投靠我们时,会不会离开瓦岗寨。”
李玄霸叫人把药材送给正和孙思邈学习医术的宇文珠,道“小五,你知道翟让等人,和王薄的义军有什么不同吗”
李智云完全不像小时候那样乖乖思考“三兄,你好烦啊,有话直说,别考我。”
李玄霸“”等见到二哥,一定让二哥狠狠揍你一顿
李玄霸道“王薄是真正的平民百姓,他身边的人也都是贫苦百姓。他们是真的活不下去才揭竿而起。虽是被逼无奈,但起兵也算遵从本心。”
“翟让原是县中小吏,因犯罪入狱,后来被人偷偷释放,逃到瓦岗寨成为逃犯,纠集了一批人起兵;投奔翟让的单雄信是乡中豪强,徐世勣更是一方豪族。他们的地位与世家勋贵无法比,勉强能算上寒门,但也不算普通百姓。”
听了李玄霸解释后,李智云终于转动了他本来就聪明的脑袋瓜子“翟让倒算得上被逼无奈自保,单雄信和徐世勣既然不是走投无路,为何投靠翟让”
他想了想,眼睛一亮“不,单雄信和徐世勣并非不是走投无路。他们只是当地豪强,没有官身,虽然能以钱财免除徭役兵役,但杨广缺兵缺粮,朝廷不会动官宦士人的家产,一定会对他们敲诈勒索”
李玄霸欣慰地点头“没错。而且他们如果加入起兵,就能左右义军的动向,不让义军骚扰乡里。”
李智云摸了摸自己没刮干净的青色胡茬“所以王薄能抢豪族的粮,但瓦岗寨只抢漕运和豪商,现在比王薄穷多了。”
李玄霸引导道“那么你现在能得出结论,我为何敢向翟让和徐世勣暴露身份,并确信他们会投靠我们”
李智云笑道“他们都是寒门,离士人很近,一直向往成为士人,而不是反贼。只是大隋不给他们机会,他们才选择当反贼保命和保财。如果给他们一个机会投效士人,让他们有机会一跃成为士人,他们肯定不愿意当反贼。”
李智云思索了一会儿,补充道“如果他们没有信心在隋末成功争夺天下,那么肯定会投靠他人。显然翟让与王薄、窦建德不同,他没有为君之心。而徐世勣和单雄信就没有啊,我还嘲笑徐世勣蠢,他该不会其实对翟让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