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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玄霸说长孙老师总是自持聪明欺负人。

    李世民说老丈人教他弓箭太过严厉,他这么善射的人,只在老丈人那里挨骂。

    李玄霸说高老师教书本事很高,杨勇和杨广学不会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李世民叹息宇文老师和薛老师也不在京城,虽然他和薛老师并不是很熟。

    李玄霸很得意,他和薛老师的交流很多,二哥和薛老师不是很熟是因为李世民沉迷狩猎,不爱读书。

    李世民“屁我打猎的时候也手不释卷”

    李玄霸“反正没我读得多,不信我们比一比。”

    李世民“你怎么不和我比射箭呢”

    李玄霸“只比准头,不比力量,我不一定会输你。”

    李世民“没有力量算什么弓箭长孙老师能一箭双雕,寒钩和乌镝就算站在你面前,你的箭都穿不过去。”

    李玄霸“我要把寒钩和乌镝从父亲母亲那里接回来,告诉他们二哥你要一箭射穿它们。”

    李世民和李玄霸本来在说往事,聊着聊着就互骂了起来,从对方三四岁事开始翻黑历史。

    李智云吩咐人熬药后回来,听到两位兄长聊的事,转身就走。

    知道的太多,等两位兄长酒醒后自己肯定会遭殃。

    李世民和李玄霸骂着骂着,就和以前一样,扭打起来。

    等他们站起来时,才发现自己真的醉了,身体软得像一团泥。

    两人同时跌倒,便向小时候一样,躺在地上你踢我一脚,我踹你一脚,直到累得动不了。

    李世民大字摊在地上,嘴一瘪,“哇哇”大哭起来。

    “阿玄,老师们究竟是什么毛病,一个个都不肯安享晚年,非要找死我一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我就好难受。看到朝上那群人天天吵架,萧瑀和陈叔达甚至在朝堂扭打,我都没有这么难受。”

    “你看到萧瑀和陈叔达在朝堂上扭打,不应该拍手叫好,顺便来一片五香瓜子吗你难受什么”李玄霸道,“别哭了,你再哭,我也想哭了。”

    李世民哭得眼泪和鼻涕糊的满脸都是,就像是一个醉酒的邋遢鬼“你也哭了真难得。老师们真过分他们就丝毫不考虑我们的心情吗我真想下诏逼他们回来我可是皇帝我想下诏就下诏”

    李玄霸道“是啊,你为什么不下诏”

    李世民哭道“我好歹劝了几句,你却一直站在老师那边,支持他们离开长安去偏远之地”

    李玄霸“不然呢”

    李世民抹了一把眼泪,不知道哪来的力气,醉成一摊泥的他手一撑,坐了起来。

    他转头看向平躺在地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连醉了都很安静的弟弟。

    李世民“你还真的哭了。”

    李玄霸“不然呢。”

    李世民再次大字躺下,并蹬了弟弟一脚,让弟弟让开,别挡着自己大字躺。

    李玄霸变成侧身躺着,背对着兄长。

    今天是满月。

    李世民就像是后世西方传说里的狼人似的,对着月亮继续嗷嗷嚎哭,一声比一声大。

    侧躺着的李玄霸捂着耳朵,闭上了眼睛。

    在院门外探头的李智云叹了口气,摇头离开,去问药熬好了没有。

    明日不知道两位兄长,谁的眼睛会肿得更厉害。

    第235章 宰辅外放贴告示

    第二日谁的眼睛肿得更厉害先不提, 李世民和李玄霸双双病倒。

    懒得回宫听父母和妻子唠叨的李世民又像小时候一样和李玄霸挤一张床,十分惊讶道“天啦,你喝醉酒生病很正常, 为什么我也会生病”

    李玄霸手脚并用, 试图把二哥推下床。

    李世民后背死抵着床柱, 不让弟弟把自己推下去。

    听到李世民和李玄霸生病后,十分着急地出宫看儿子的窦慧明站在窗口,满脸黑沉“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已经完全变成了闲散老头的李渊悄悄瞥了一眼, 小声道“这不和小时候一样,在打架。”

    窦慧明气势汹汹地绕到门口冲了进去,李渊站在门口叹气。

    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已经进入贞观三年, 别说朝堂,天下都焕然一新。

    李世民很自信。他没有限制李渊的行动, 李渊还能骑马出宫踏青, 偶尔还去仍旧是好朋友的裴寂府上住几日。

    最初隐藏身份出京的时候,李渊差点想骑马跑路,与李世民争夺天下。

    但他为了李唐的稳定,还是委屈地忍了下来。

    去年再出京时,李渊却有预感, 即使他这个太上皇想要召集人与李世民为敌,恐怕也不会有人响应自己的号召。

    他与路边的百姓闲谈, 说到大唐和大唐那位年轻的皇帝时,百姓居然会挺起种田种得微微佝偻的背,一脸得意的表情, 好像那高高在上的皇帝的政绩与自己也有关系似的, 让他分外惊诧。

    而李渊问起大隋时, 百姓则一脸晦气, “那么久的过去还提什么”。

    久吗大隋灭亡才几年哪里久了。

    李渊小心翼翼问起太上皇,百姓一脸茫然,“谁”。

    当得知太上皇就是皇帝的父亲时,百姓对太上皇感恩戴德,感谢太上皇教导出这么厉害的大唐开国皇帝。他们也羡慕太上皇,白捡了一个皇帝儿子。

    李渊心里堵得慌。

    李渊身为唐国公,是成熟的政客。朝堂上的弯弯道道,他都懂。

    所以他看着李世民当皇帝后做的一系列举措,很难相信天下居然还能安稳。

    宗亲削了爵位,宗亲没有怨言;

    朝堂官职削减大半,荫官每年都出一个新政策缩减,官吏们虽有怨言,但仍旧任劳任怨;

    河北终于反了,满朝文武没有让皇帝反思,都在争吵如何处置荥阳郑氏;

    山东望族对自己爱理不理,在大隋时也没少扮清高,朝廷出手整治他们,他们居然争先恐后地示弱;

    更别提李世民又兴黄河徭役,又继续用兵剿匪,朝堂上更是动荡无比,百姓居然没有怨言,还说日子终于好过了

    李渊看不懂了。

    他看不懂朝堂看不懂百姓,连李世民和李玄霸也看不懂了。

    李玄霸他本来就没看懂,已经懒得再思索李玄霸在想什么;李世民既然已经当了皇帝,还是一个对权术熟稔到能把勋贵和世家都玩弄在股掌之间的有为皇帝,怎么性格还能与曾经在唐国公府当二公子时没区别

    为皇帝者,该有的谨慎和疑心,李世民好像一点都没有。他还是整日与李玄霸打打闹闹,偶尔欺负一下李智云,猴跳舞跳看得人拳头都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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