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事件结束,布局天下,之后很长一段时日,范醉恢复了平静生活。
每日除了修行,便是被府里丫鬟们揩油。
对此,他坚决反击,不吃半点亏。
你捏我,我也捏回去。
渐渐的,丫鬟们似乎发现了一个问题,如此培养,长此以往,这位少爷长大后,那岂不是个花中浪子。
特别是手法,很是娴熟。
再大,他的双手都能把握得住。
知道归知道,丫鬟们却没怎么在意。
因为真的忍不住啊
除了捏脸之外,丫鬟们偶尔也偷袭,吻上一口那小脸,心满意足。
做梦都是香的。
日子逐渐趋于平淡,时光流逝。
这日,范闲再度寻到自己兄长,透露出,他即将出手,接受考核。
若能成功,便可出师。
这次,他信心满满。
范醉的手段,已被他领悟透彻,掌握炉火纯青。
这次,他要让费老头儿也尝尝中毒的滋味儿,一雪前耻。
范醉表示,哥给你精神上的支持。
加油
几日后,范醉再次见到费介时,只见这老头儿满面红光,顿时有些诧异。
细问之下才得知,这是着了范闲的道儿。
至此,范闲正式出师。
他对费介的下毒手段,却颇为简单。
那便是大补
直接给他补过头。
直到鼻子流血,费介才反应过来。
兄弟二人既已相继出师,费介便要启程返京了。
儋州城外,小竹林。
兄弟二人前来相送,送了一程,又一程。
“回吧,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费介牵着马,对两人挥手。
“我们再送你一程吧。”
兄弟二人并未离开。
同样的话,从城门,一直说到此处,不知多少遍了。
此刻,城门早已遥遥不见踪影。
费解鼻子一酸,心道,人老了,最是见不得离别。
多年教导,他早已将这两個小子,当作自己最亲近之人。
如今分别,还真有些舍不得。
“来日京城见”费介停下脚步,就要翻身上马。
“师父,我有东西送你。”范闲开口道。
“拿来看看,该不会是儋州土特产,大咸鱼”费介忍住心头不舍,半开玩笑道。
“自然不是。”说话间,范闲摸出一双手套,非常薄。
看上去,似乎比冈本001还要薄。
“这是羊脂手套,可防毒,你下次剖尸时,将其戴上,可以保护双手。”
“哦我试试”费介当场戴上,具有弹性,大小刚好。
“嗯,不错,不错。”费介连连赞道。
随后,他将目光看向范醉,这个他最喜欢的衣钵传人。
“老实说,你是不是也给我准备了礼物”
微风吹来,四周竹林沙沙响。
有竹叶飘落,翩翩起舞,飘荡落在发梢之间。
范醉伸手,将竹叶拍落,嘿嘿一笑,取下身上行囊,从中取出一套都市防毒面具,以及一套防毒服装,还有专用手套。
“老毒物,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身,还有这个,它叫防毒面具,须这样戴。”
范醉示范着,教他如何使用防毒面具。
这些东西,费介从未见过,大为好奇,颇为新鲜,当即便尝试起来。
戴上防毒面具瞬间,他立即明白了这东西都作用。
“哥,你你你”
一旁,范闲瞪大眼睛,满目震惊,不可置信指着范醉,嘴巴张大,足以容下鸵鸟蛋。
“好东西啊,好,我收下了”
费介颇为喜欢,高兴道。
其实,他一眼看出,这东西的手工造诣,绝非如今工匠水平能够制造。
不过,他并未多问。
他知道,这兄弟二人身上有诸多秘密,但是,他并未深究。
从未打听,从未过问。
不管如何,两人都是他的关门弟子,衣钵传人。
这世上,谁还没有点秘密呢。
有时候,过于执着,反而不美。
“临走之前,我也有东西给你。”费介从怀中摸出一块黑色令牌,递给范醉。
范醉看了看费介手中令牌,他知道,这便是鉴查院提司之令。
可是,这东西不应该给范闲吗
“费老头儿,这一看就是好东西,还是给二弟吧。”范醉如是说道。
闻言,费介忽然愣了一下,他好似明白了什么。
这小子,真是鬼机灵啊
随后,他将令牌递给范闲,说道
“既然你大哥不要,那便给你吧。”
忽然,范闲警惕后退一步,目光落在兄长范醉身上。
心道,有这种好事儿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好事儿,这大哥可半点没让他。
干坏事儿的时候,倒是没少报他的名字,“吾乃范闲”
如今,能好心将这东西让给他
不对
非常不对
“作为弟弟,要懂得谦让,尊敬兄长,所以,还是给大哥吧。”范闲拒绝道。
费介脸色微微一黑,你俩搁这儿玩儿我呢
鉴查院提司腰牌,居然没人要,这算怎么个事儿
这东西若是流放出去,成千上万的人,都会为了它,大打出手,争得头破血流。
这兄弟二人,居然互相推让。
什么,谦虚
都是假的
当他看不出来
兄弟二人已然料到,这令牌或许会有麻烦,所以都想坑对方。
“你是大哥,本领也强些,还是你手着吧。”费介不由分说,直接将东西揣给范醉。
“”
“回吧”
费介收拾东西,翻身上马,朝远方而去,对两人挥手。
“老家伙,好好活着,将来,我们兄弟二人给你养老送终”范闲忽然高喊道。
马背上,费介身形为之一顿,下意识刹车,马儿嘶鸣,原地打转。
转了一圈后,费介纵马远去。
跑了一段距离,回首之时,已看不到身后兄弟二人,费介回头,看向身后儋州方向,久久不语。
“若是早些遇到你们两个,我说不定”
费介低语,但后半句话却并未说出口。
“驾”
马儿狂奔,留下身后一阵烟尘,逐渐远去。
一阵风吹来,又有竹叶飘飘然落下。
兄弟二人停留片刻,也折身而返。
“哥,你”范闲似乎想问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难道来上一句,哥,你也是穿越者
显然不妥。
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能够意会,便足矣。
同一时间,不同方向,费介离开时,却有一辆马车,徐徐驶入儋州。
车上,一个少年微微掀开车帘,脸色冷酷,如万年冰山,让人乍看之下,便颇为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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