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徐骁默许,徐凤年支持下,白狐脸终于入了听潮亭,开始看书。
平日里,范醉也时常待在听潮亭,看书、修行。
如今,却忽然多了一人。
不过,二人却互不影响,各自修行。
只是,青鸟与红薯,时常送饭来此。
时日久了,白狐脸也跟着蹭吃蹭喝。
范醉饭菜,是青鸟与红薯,亲自下厨所做,而并非出自府里厨师之手。
知范醉喜欢美食,青鸟与红薯,找了不少大厨学艺。
如今,两人苦练之下,厨艺突飞猛进,已是难得。
比起皇宫御厨,也丝毫不差。
而且,各种美食,无论天南地北,只要有食材,两人都能做得出来。
听潮亭中,常有美食飘香,诱人味蕾。
便是顶楼的李义山,也时常厚脸皮下楼,蹭吃蹭喝。
渐渐相熟后,武学之道,若有疑难,南宫仆射也会询问一二。
“你这般境界,为何还看这些基础秘籍”
一次,她忍不住问道。
范醉笑着反问“我是什么境界”
“这”
南宫仆射难住,不知如何作答。
“武道一图,大道至简,返璞归真,有时候,那些所谓之强之道,便隐藏于这些基础秘籍之中。”
闻言,南宫仆射似懂非懂。
其实,听潮亭的秘籍,早已被范醉默背于心,了然于胸,一字不差。
他有着过目不忘本领,先做到这些,自是不难。
只是,即便如此,他还是会偶尔翻看书卷。
开卷有益,每次再看,都会有不同理解。
这就像,走同一条路,每次走过,心情或许皆有不同,其彼岸,自然也不同。
这日。
吃饭时,南宫仆射忽然开口道
“听说今日,有人当街辱骂北凉王府,及徐凤年”
范醉夹菜,应了一声“不错,确有此事。”
可惜,两人皆不是爱凑热闹之人,否则,得去看看。
据说,骂了三个时辰,却没有一句话是重样的。
可见其口才之厉害。
徐凤年与老黄,倒是乐呵呵跑去看了。
“我近日修行,可还行”南宫仆射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还行。”范醉轻笑道。
“敷衍,罚酒一杯”
说着,南宫仆射给他倒满酒杯。
范醉手拿筷子,轻轻敲了一下酒杯。
却见杯中之酒,忽然浮空而起,凝聚为刀。
随后,又变幻为多种兵器。
“你太过纠结于刀法、剑法、枪法
其实,世间万法,万变不离其宗。
剑法,也可用刀施展,未尝不可。”
翌日,白狐脸便开始尝试,收获颇丰。
对府中之事,范醉极少参与,也不常过问。
倒是老黄,每个黄昏饭点,总要来蹭饭。
其脸皮之厚,就是范醉,也望尘莫及。
看得出来,是三年游历,除了武学造诣,他的脸皮也磨厚了。
范醉虽深居简出,但对于江湖之事,天下大事,却基本知道。
每日夜间,红薯都会将收集到的消息,精简之后,说与他听。
此外,不知是何用意,李义山也时常告知他一些江湖之上,及朝堂之中的秘闻。
似乎有意让他知晓。
有过半旬,一则消息,却让徐骁等人,为之一惊。
因为,范醉终于要出山,行走江湖。
范醉从出现至今,便一直窝在北凉王府。
谁都不知道,他所求为何,目的为何。
在听潮亭一呆,便是十年之久。
如今,他终于要出山,行走江湖。
“看来,江湖之上,注定要腥风血雨了”
徐骁站在听潮亭顶楼,于窗边,看向远方,低声道。
李义山叹息一声,说道
“这天下,只怕乱局将至。”
“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徐骁不解道。
李义山摇头,说道
“这個人,心思太深,令人难以揣测。
不过,北凉与他已结有善缘。
将来,于北凉而言,或许是最后的底牌。”
“他有这么大能量”徐骁极为震惊。
“若不是他,你如今还是跛子,你信不信”
李义山一句话,让徐骁陷入沉默。
这日,范醉准备离去。
北凉王府,却发生一件事,徐凤年,放出了湖底老魁。
那破水而出,重见天日,哈哈的笑声,震慑九霄。
“爷爷我终于出来了”翻滚之下,破浪入云霄。
“臭小子,是不是你往下扔烤鱼”
出来后,湖底老魁第一件事,便是准备对徐凤年动手。
最近三年,他每次说要吃肉,湖面之上丢下去的,都是烤鱼。
而且,并非炭火所考,看起来,像是雷电劈的。
“烤鱼”徐凤年愣了一下。
心道,湖底老魁天天吃鱼,估计早就腻了。
给他送烤鱼,这得多损。
“小子,吃我一刀”湖底老魁不问三七二十一,瞬间便对徐凤年出手。
“姐夫救命”
这小子,倒是机灵,当即往范醉身后躲。
铁链长刀,破空而来,直逼范醉面门。
此一刀,似乎要将他的头颅,直接砍下。
可是,铁链长刀,来到范醉身前时,却忽然顿住,再难存进分毫。
咔嚓
铁链刀,顿时碎裂一地,变成无数碎片。
此铁链之刀,可是难得的神兵利器,跟随湖底老魁多年。
可如今,却被人轻松毁去。
而且,这少年从始至终,并未出手。
“你是谁”
湖底老魁看着范醉,面色凝重。
他发现,自己竟看不透此人。
“他是我姐夫,不服来战”
徐凤年双手叉腰,毫不客气道。
“放你出来,是想让你听命于我。
没想到,你居然对我下如此杀手”
徐凤年躲在范醉身后,低声问道
“姐夫,打得过不”
“要不你来”范醉让开一个身位。
“额,别,还是你来吧。”
徐凤年嘴角微微一抽。
“想让我臣服做”
做梦的“梦”字,尚未出口,湖底老魁只觉,身上似乎被一道万斤闸门,狠狠落下,背负于身上。
咔嚓
单膝跪下,地板碎裂。
便是头颅,也抬不起来。
“你是使出万剑归宗那人”
感受到如此压迫,湖底老魁顿时反应过来。
如此气息,在听潮亭所在,曾有两次爆发。
他虽在湖底,却对此并不陌生。
“我臣服”他立即开口。
因为,若是再慢一些,只怕五脏六腑,皆会暴裂开来。
“不过,我是臣服于你,而不是他。”
湖底老魁看向范醉,伸手指向徐凤年。
对此,徐凤年却不以为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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