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肉机,也被称为红头。
作为出自特雷弗亨德森的设定麾下,警笛头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份子,绞肉机拥有着现存子辈中最为惊人的重量。
雄性的平均体重足有2919磅,约为132吨,相当于一头成年尼罗鳄,或是非洲水牛的重量。
只是相比于将重量都依托于四肢的野兽,绞肉机堪比钢铁般的骨架,以及超乎想象的肌肉密度,足以令它仅靠双足,就完成了生物千百万年来的进化渴求。
浑身上下,唯一可以称之为“要害”的地方头部,却被足有32英尺的“钢铁”身躯堆彻而上,位临高空。
谁都无法有效的攻击到它。
与之相反,它却可以利用纤长而有力的双手,轻而易举的抓住任何猎物,放入缠绕金属丝线的绞机大嘴里,直至打成血泥。
现在,随奔跑而不断晃动的画面中,正诠释着什么叫作真正的猎食。
人类在绞肉机的面前,犹如一头初生的羊羔不,或许更加不如,至少小羊还拥有应对狼群而遗传的优良基因。
而面对彷佛凭空出现的警笛头。
人类一败涂地。
“啊啊”
龙哥举着摄像镜头,已经不再有任何镜头前的形象顾忌,拼了命的向前蹿。
林间的地形崎区,草木下,看不见的高低起伏数不胜数。固定在手上的摄像镜头,此时彷佛成了一个累赘。
不过短短几步远的一段距离,为了保持身体平衡,龙哥却不得不放缓速度。
同伴很快超过了他,径直向着另一个全然不同的方向逃去。
龙哥面色惨澹。
就算相互间没有任何交流,他也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趁着跑不快,将他当作诱饵,吸引那个怪物的注意,而自己则借此获得足够多的时间,从而逃出生天。
不落井下石,却也不施以援手,这恐怕就是绝大多数人之间遇到危险时的相处方式吧
龙哥不无悲哀的想着,努力想要将手上固定着的摄像镜头取下,却几次反而险些摔倒。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实在跑不动了”
头顶上,大片血迹凝固,整片视野已经化为一片血红。
身后,是山林大地越来越接近的震颤。
龙哥腿脚疲乏,一个不察,直接摔倒在高草丛里,膝盖撞击到一块凸起的岩石上,顿时,一股钻心般的疼痛由内而外的贯穿了身体。
“啊唔唔”
龙哥想要痛呼,却连忙伸手捂住口鼻,硬是将后半段给咽了回去。
轰
一道纤瘦身躯自后方走来,所到之处,成片的林木倒下,落叶如雨点般洒下,将附近一片土地覆盖。
轰
龙哥捂着口鼻,面露惊恐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自己要死了吗
轰
然而,离奇的一幕发生了,绞肉机像是没有看到他一般,径直走了过去,继续追向了另一名逃走的同伴。
“它没有发现我它没有发现我”
惊愕交加下,恐惧瞬间被化为狂喜,龙哥抱着还处于录制中的镜头,将一整张脸都贴了上去,带着扭曲的笑容。
“我才是活下来的那一个我才是活下来的那一个”
看着那张完全扭曲的脸,怼着镜头不断的自言自语,高义忍不住嫌弃,拉远了点距离。
活下去
哪有这么简单。
不然。
高义看着边上那具惨绝人寰的尸体,摇摇头“你又怎么会这样死去。”
屏幕上,录像仍在继续播放。
“我会带着这个视频出去为人类社会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
“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一定要逃出去”
龙哥拖着几近报废的膝盖,一点一点的挪动在高草丛中,一边不断的鼓励自己,试图榨出身体仅剩的最后一点潜力,撑到真正生还的那一刻。
大约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知道,这是最后一名同伴死亡的讯息。
然而对此,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悲伤与同情,而是低声咒骂着,循环往复“叫你抛下我叫你拿我做诱饵现在遭报应了吧”
“你想不到吧,最后是我活下来了。”
龙哥越说,他的眼神便越是亮起,彷佛一切都已经被扭转,自己已经逃过了神秘怪物的追杀,接下来只要一点一点的找到人就好。
“加油加油”
“加油”
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似乎已经对时间失去了观念,只觉得自己彷佛爬行了许多的路程,应该已经远离了那座梦魔般的农舍了才对。
事实,似乎也在无形中印证了他心中所想。
远处,大片的脚步声浮动,伴随着警犬的搜寻,一声声的搜救指示接连不断发出。
“一队,你们去西边看看,注意失踪者失联前的最后位置,他们可能是在这里遭遇到了什么野兽。”
“报告队长,东南方向,没有发现任何情况”
“我们还需要更深入一些。”
听着这些搜救队员的声音,龙哥有的只是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忍不住想要痛哭流涕。
自己那通被中途挂断的电话,一定引起了救援队的怀疑。
现在,他们来找自己了。
自己,真的活下来了。
龙哥彷佛回光返照,努力忍受着膝盖上不断传来的钻心痛楚,咬着牙,带着最后对生的渴望与卷恋,奋力的走向前方。
报告队长,隐龙口地毯式搜索完成,没有任何发现
原地休整一下,一会儿我们继续深入。
队长,我好饿
“我在这”
龙哥努力发出声音“我在这”
救援队明明我就在这啊为什么你们都没来这里找过我啊
“救命”
“救命。”
“救救我我在这”
龙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边呼救,一边奋力前进着。
救援队的动静越来越近,他的心也越来越昂扬。
得救了。
我得救了。
终于得救
他面露呆滞,只身站在一处林地前,前方,除了一片高草,再无他物。
“人呢救援队人呢”
龙哥失魂落魄的张望,妄图拆穿对方这个并不有趣的玩笑。
只是。
当视线落在正前方,一道“好整以暇”的纤瘦身躯时,他彷佛被抽走了丝线的木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
他想要说些什么。
绞肉机却是躬下身子,将连着金属丝线的口器,缓缓向他靠近,一面发出跟跟的运作声,一面不断的泛出滋滋的血水。
彷佛才刚吃下去一样。
“饿”,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