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松子屋的路上,乌粟灵儿发现晶石散发出来的白光在东面最为强烈。
然,能这般知晓晶石的存在,那么墨羽人定是随时都在观测着自己。
心里又如何不知
随着童湘琦的遁空步,却有一种感到非常熟悉的招数,怎么去想都无法去记起。
到了松子屋时,桃果一直在屋外等待着,见自家主子进了院子,这才把心给放下了下来。
随着乌粟灵儿进了堂屋,只手汇聚玄法,紫光淡出于指间,如那光速般的植入玉指环。
忽地,指环像是成了精似的,开了一个嘴巴大小的口子。
将所有的吃食从羽楼中一件一件移了出来,放在桌面上。
这般现象,不知情的非一吃惊了许久
经这么走上一遭,乌粟灵儿彻底的感受到了墨羽人曾隐世于世间气息。
没想着几百年来,墨羽族壮大得有些令人吃惊。
而今却陆续的浮出水面,看似不仅仅阻止她复苏族人这么简单。
另外的阴谋,到底是什么,心里想着越是感到不安。
仅凭自己的一人之力又如何能为之抗衡。
眼里布满着诸多的心事。
窃取之事,怡香院后厨食物瞬间消失,令当场所有人匪夷所思,疑惑不解。
为了平息伙房中人的恐慌,怡香院当家思恩娘子对其下了禁言之令。
但凡是将此消息传出者,定是将其手刃于刀下。
这般严肃的警告,身为佣人的他们,谁不害怕。
与此同时,对待此件事,似乎就装作从未发生过一样。
被劫走的食物足够乌粟灵儿等人再吃上两日。
当大家听得童湘琦说起食物的来历时,除了桃果这纯真可爱的性情,并无知晓是何意思。
乌粟灵儿的不拘束,倒是令其余人暗自乐笑了一番。
童湘琦却是带着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神情,令桃果,雪玉去整理好食物。
没过多久,饭食已是备好,如今已是逃亡的状态,也就少了府里的规矩。
用饭之时,也未有主子下人之分,这倒是符合了乌粟灵儿随性的生活。
忽地,扑扑扑
一只黑色的信鸽从屋外飞了进来,落在长案上。
那是鲜于枫接到信鸽传递的消息,打开信笺看了之后,突然眉头紧锁,显露出了愁容。
上面叙述北洋城圣阴宫,已向金国各地终极门进行逐一讨伐。
如今就剩下南泉一带,只因那里乃是祖老夫人宫穆慈母家的所在地,势力比较强大而不敢轻取妄动罢了。
纵使有些让人忧心,且还是不慌不急,食完饭之后,便于修书一封传自白水涧。
以门主的身份发出终极令,则令宫延吉以及鲜于川各自前往东西两地,召集余下弟子,等候待命。
剑风则召集万临城余下弟子,在那硕王子登基之日,扮成普通老百姓混进城中。
由于当日巡卫队较多,早已严密部署,戒备森严,即便是谨慎排查也阻隔不了普天同庆的日子。
运用百姓的身份扰乱次序,以来混淆视听,以作探王宫救人作掩护,计划已在心里盘算着。
扑扑扑
鲜于枫立在院子里石桌旁边,把各自准备好的信笺藏于信鸽脚上的小信筒,逐一将它们带着计划放飞出了松子屋。
顿时,身后忽然传来乌粟灵儿深表疑问之声。
“曾经掌控过天观台,应该知晓晶石的用处,你这般举动,又是何意”
“灵公主,可就不必担心,夫君做事向来谨慎,又如何能让他人知晓其中之意,不是吗”
鲜于枫刚转过身来,还未来得及回应,童湘琦便拿着一件披风走了过来而落下。
随后又将披风披在鲜于枫的身上,显露出一番恩爱夫妻的画面。
令那乌粟灵儿一时有了尴尬之意,尽管如此,曾经却还是有过一段情分。
经童湘琦这么插上一言,三人之间,在这么一瞬处得甚是不自在。
应是再无情感关系,可是却又总觉得隐着丝丝缕缕的关联。
“哟这么严肃,这是讨论如何解救景殿下之事”
玄见的话来得甚是及时,缓和了气氛的尴尬,只手捂着左肩,步伐稳健的走了过去,一副悠闲的样子坐了下来。
乌粟灵儿乐笑了一声,轻轻地拍了一下玄见的右肩,落下一句。
“还是你小子有良心。”
乌粟灵儿的话,恰似说给鲜于枫听似的,玄见却又连声叫道“疼疼疼不知道这儿有伤”
他们的喧闹,令鲜于枫有些不自然,回屋之时,向她轻言而道下。
“灵公主的能力,在下当是知晓,与晶石共处多年,又怎会让对方轻易发现,这两日在这里就安心歇息。”
一副不解风情的神态,高冷的落下话语,便随着童湘琦进了主室。
然而玄见为乌粟灵儿方才说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又接着说道。
“看来,我就只有被做盾牌的人设哎”
“你小子,能做盾牌当是不错了。”
奇怪,为何口吻越来越像谢小欢
难道是紫冥青
与那玄见对话之后,乌粟灵儿不由得心里念叨着。
转念又想到了赤之心,也就想到了鲜于景。
只因谢小欢时,对他有过钟情的举动。
如今,只有等到把人救出来,才能知晓是否就是要等的那个人。
夜深了
紫冥青又开始在体内活动了起来,当是不可惊动一张床上休息的桃果,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而这发作之时,又不可动用玄法去羽楼,无奈之下,只好跃上了屋顶,承受那寒风的吹拂的刺激,心才稍加的静下一些。
彻夜未眠的鲜于枫,立于窗前,目光投放在屋顶上,似乎能感觉到独自躲在暗处承受痛苦的那种心态。
童湘琦见鲜于枫迟迟没有就寝,于是下了床,披上了外衣,缓慢的走向窗边,目光也跟随望去。
瞧着乌粟灵儿就坐于屋顶上,凝望着没有星星的夜空,带一腔沉重的语气而落下。
“夫君,若心里有她,大可再娶回便是,又何苦这般相思”
“并未情深过,何来相思苦,眼下局势复杂,人心更是难测,而今重振终极门的任务繁重,其他的先搁置搁置”
“好,是妾身思虑不周,夫君,早些歇息”
童湘琦的眼里,带上一种失望的神态而转身,回到床榻之上。
明亮动人的双眼,早已不再是那般柔情似水,更是多了几分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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