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冬季,城堡中的冷气似乎被魔法赋予了一丝灵性,总能找到漏洞钻进师生们的袍服中取暖。
一道凉风飘过,彼得缩了缩头,施了魔法的袍子无惧寒冷,但却抵不住来自心中的战栗。
“有、有求必应屋那是什么地方”
彼得满脸无辜的看向艾尼,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哦,有求必应屋是霍格沃茨那些家养小精灵的叫法,只要你默念自己的需求,反复三次从这张挂毯下经过,就能进入一个符合你要求的房间。”
艾尼看了眼墙上的挂毯后连忙收回了视线,六只跳芭蕾的巨怪实在有些辣眼睛。
“有些小精灵也会叫它来去屋,指的都是同一个地方。前年我偶尔会在这里练习魔法,你不想试试看吗”
微笑的钓鱼人坦诚的把进入有求必应屋的方式说了出来,反倒让彼得弄不清他的想法。
“啊,这”
彼得有些懵,对方的出现到底是刻意还是巧合
有求必应屋的存在算不上有多隐秘,多年来这个消息一直在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间流传,有些教授也清楚它的位置。
但今天之前,彼得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詹姆和西里斯都是心高气傲的人,连大部分巫师同学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一群奴仆
所以两人上学时和家养小精灵几乎没有交流,而教授也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一伙儿捣蛋鬼,不然谁知道他们能闹出什么幺蛾子。
来到霍格沃茨这么长时间,彼得已经将艾尼的行动轨迹排查了好多遍。
别说艾尼的办公室,就连他走过的廊道、授课的教室、图书馆的书架等等都被彼得翻找了不止一次。
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其实伏地魔早就怀疑艾尼将召唤赫卡忒的锚点藏进有求必应屋,但他并不想把这个地方告诉彼得。
那里毕竟存放着一件魂器,他不想让自己的仆人靠近。
倒不是怕彼得会伤害魂器。
恰恰相反,他担心魂器中的“自己”,会对彼得做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知道,越忠诚、或者惧怕自己的人,面对魂器时心灵的漏洞就越大,更容易被蛊惑。
那些庸碌的仆人未必能分辨出谁是本体,或者说,无论是本体还是分魂的命令,他们都不敢违背。
伏地魔心里清楚,恐怕没人比分魂更想干掉自己这个主体。
不管伏地魔愿不愿意承认,苟延残喘的他失去的不单单是强大的实力,还有曾经纵横睥睨的桀骜和勇气,谨小慎微的黑魔王拒绝增添任何风险。
“没有危险,佩迪鲁教授,你可以跟我进来看看,里面非常安全。”
在彼得的迟疑中,艾尼已经迈开了脚步。
一趟、两趟、三趟。
彼得呆呆的盯着挂毯,艾尼所做的步骤和伏地魔交代的一模一样,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难道主人给我的信息是假的
刚刚升起这个念头,就听到了身后的开门声。
彼得连忙转身,这才发现挂毯对面空白一片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门户,而艾尼已经推开门探进了半个身子。
犹豫两秒,彼得一咬牙跟了过去。
他握紧了手中的魔杖,谨慎的为自己施加了一个铁甲咒后,才踏入门口。
防备中的袭击并没有出现,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间巨大的屋子,比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室要大很多倍,甚至还要超过古灵阁的大厅。
“很惊人,是不是我第一次进来时也被震撼住了。”
艾尼从空中摘下一只晃晃悠悠的狼牙飞碟,随手抛给了彼得。
“这里就像是旧物室和垃圾场的结合体,每次来我都能找到些意料之外的东西,不过如你所见,它们大部分都没什么用处。”
与其说是屋子,还不如说这儿是一片封闭的空间,若是只计算实际体积,恐怕霍格沃茨的主堡都未必装的下它。
“唏,确实令人震撼,这儿到底有多大”
彼得望着四处堆积如山的杂物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相信不远处的那一摞破沙发,至少有十个自己那么高。
“不知道,每次我进来空间的大小都会有变化,物品的位置也稍有不同,最离谱的一次光高度就超过了七十米。”
艾尼摇了摇头,最离谱的那次,恰恰就是第一次,当时他心里的震惊可是不少。
“咔吧”一声响起,彼得蹲下身去,刚刚他似乎踩碎了什么。
“龙蛋壳这儿不会还养着一条龙吧”
男人习惯性的缩了缩脖子,他可不想拐过某道垃圾墙后,发现面对着一张正待喷火的狰狞巨口。
“那里面原先孕育着一只小小的匈牙利树蜂,可惜没能孵化。”
蛋壳艾尼之前就查看过,上面有着明显的仪式痕迹,而且毫无魔力残留,已经变成了再普通不过的凡物,甚至没留下一丝属于火龙的气息。
“好像没什么有用的东西。”
又往前走了一段,彼得拿起几本旧书,翻了翻就扔在脚下。
“未必,虽然有求必应屋并不是多隐秘的所在,早就经过了不知道多少轮翻捡,但也不排除某些珍品被埋在垃圾底下,或者掺杂其中。”
说着艾尼招了招手,一只不透光的瓶子飞了过来,被他转手扔给彼得。
“半干涸的吐真剂,里面还能剩下三四滴,大概可以使用一次。”
听到艾尼的话彼得也是有些无语。
吐真剂的炼制难度很高,最关键的是,乱用这玩意是违法的,随意丢在垃圾堆里太不负责任了。
“我还是把它带出去销毁吧,不然被小巫师捡到太危险了。”
见彼得一脸严肃的将瓶子揣进口袋,艾尼的嘴角微微勾起,他当然不会相信对方的鬼话,不过嘛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原来在这儿。”
两人面和心不和的又走了段路,艾尼忽然挥了下魔杖,一大蓬杂物从地上飘了起来。
有表面麻麻赖赖的柜子,有丑陋的半身雕像,有地中海造型的扫帚,还有扭曲的坩埚。
在艾尼伸出的手掌前方,正漂浮着一顶锈蚀的王冠。
“呃”
彼得痛哼一声,刚刚忽然从胸口处传来了剧烈的灼烧感,而随着艾尼的手离王冠越来越近,那半截断蛇也愈加躁动。
“我要的东西找到了,愿意的话你可以自己逛一会。再见,佩迪鲁教授。”
艾尼手臂继续前伸,抓住了王冠旁边的水晶球,随后毫不停留的离开了有求必应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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