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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手中一对翠绿宝石耳坠,一边听着静璃说着练武场的事。

    直到静璃绘声绘色的说完她也没什么表示,倒是盯着手中那翠绿小巧的耳坠有些出神,像是陷入了回忆,又好像只是简单的发呆。

    闻婉儿极其喜静,在没有嫁给孙兆尹之前她就喜欢素雅,进了侯府之后更甚,而在孙兆尹去世的这十年,闻婉儿更是很少走出这院子,这倒是让她连基本的打扮都省了。

    “难得世子想的周道,知道夫人喜欢些素雅低调的东西。”

    静璃笑道,只是这翠绿的颜色似乎更配十多岁玲珑青春的小女子,闻婉儿虽然样貌气质出众,可毕竟已经三十有余,戴这样的耳坠难免有点不合适。

    不过这话静璃没有说出口,倒是闻婉儿,最终神色不明的让静璃将耳坠好生收了起来。

    她知道不合适,但还是让静璃好好收了起来放到她床头常用的首饰盒里。

    闻婉儿心里有些复杂。

    孙子柏不知道她们各自的心思,只是在侯府游荡了两日之后,很是郁闷的发现他根本找不到密室。

    咱就说弄这种东西干什么吧但老侯爷如今远在西南边陲,没有皇帝的允诺连回家探亲都回不来,可若是写信去问这种事,只怕是把脖子洗干净了往人家刀口送。

    这天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侯府啊,这不是送信,是送命。

    所以得想办法亲自去一趟,或者让身边信得过的人。

    孙子柏只觉得他非常缺人,非常缺。

    也不知道那小孩是怎么发现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但以孙子越现在的情况看,他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也未必能问出来一个字,所以一切还得从长计议啊。

    不出两天,孙宏已经将孙子越的情况查了个清清楚楚。

    孙兆尹死的那年,孙子越刚好出生,而且不巧的是,孙兆尹先死他后出生。

    当时府中一片混乱,老夫人也是悲痛万分,于是根本没有人过多关注一个庶子出生,加上孙子越的生母乔氏出生小户之家本就软弱没什么主见,孙兆尹活着的时候她就没什么存在感,这一死更是被抛诸脑后。

    母子俩很快被人忽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便流出四公子克父的流言,都说是他克死了孙兆尹。

    府中庶子本就艰难,这个谣言更是雪上加霜,于是下人开始冷言冷语,缺衣缩食是常有的事,后来甚至有胆大的直接苛扣母子俩的月银。

    孙子钺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的,乔氏软弱多病根本无法照顾好他,小厮都能随意欺负他,又吃不饱穿不暖,如今已经年满十岁可这府里竟然没人想起来安排他去上学,所以也难怪一个好端端的孩子会长成那样沉默寡言的性子了。

    从孙宏口中得知这一切之后,孙子柏只觉得原著里孙子越的选择是理所应当的,非常理解。

    但既然他来了,他不可能再眼睁睁看着侯府覆灭,自然也不可能让他们走向那样的结局。

    孩子还小,一切都来得及。

    当孙子越第二次被叫到孙子柏面前的时候,他平静的眼底还是没什么变化,直到他发现世子院里跪了五六个下人,而这几个下人都是跟他或者他娘有过接触的,孙子越眼底终于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就是疑惑。

    孙子柏懒懒靠坐在太师椅上,他对小孩招了招手,“小四过来。”

    孙子越没有迟疑的走到他身边站定,孙子柏这才示意孙宏开口。

    “王小六,长期欺辱主子,故意拿馊食冷食虐待四公子母子,偷拿四公子母子月银,动手虐打四公子”

    “杖四十,罚五十两,送府衙。”

    话音未落,院中跪着的一小厮已经面无血色的瘫倒在地,他浑身不住的颤抖哆嗦嗦着,“世子饶命世子饶命啊”

    他就是一个打杂的小厮,四十大板不是要了他的命吗而且还要罚他五十两银子,他几年也挣不到五十两啊,况且还要送去府衙,被侯府送到府衙的奴才还有活路吗就算他所犯的事不致死,可他出来之后还能做什么

    “世子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王小六就这么哭喊着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接着很快就传来啪啪啪的打板子声音,以及王小六凄厉的惨叫。

    跪着的几人一见这阵仗早就吓得面色刷白,直到听着门外的惨叫声逐渐减小,虚弱,直到最后彻底没了声响,啪啪啪的四十大板才算结束。

    他们慌了,一个个不顾一切爬跪到孙子柏面前企图求饶,可是孙宏挡在孙子柏面前,还有两个护卫守着他们根本就过不去,于是几人转而跪求孙子越。

    小小的孩子曾经是他们任意欺凌嘲笑的对象,此时却成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然而孙子越从始至终都面不改色,没有被王小六的下场吓到,也没有因为他们痛哭流涕的求饶而心软,他只是仰着小小瘦瘦的一张脸,就那么看向太师椅上的孙子柏,似乎是在疑惑孙子柏这么做的目的。

    孙子柏没回他,只是让孙宏继续。

    “刘妈,多次以劣质粗布偷换四公子母子棉布绸缎,又故意偷工减料导致四公子母子受寒受冻,偷了主子做衣服的棉布却用在自己孙子儿子身上,罚五十两,送府衙,”被叫到的刘妈已经白了脸,孙宏却在继续,“念在你年老又在侯府干了二十年的份上,杖二十,拉出去。”

    “世子世子您不能这样对老奴啊,老奴冤枉啊”

    “还不快点拖出去”

    孙宏直接呵斥道,接着念到第三人,“春桃,对乔姨娘及四公子多次见死不救,多次以替他们找大夫为由骗取乔姨娘首饰月银,事后却极尽嘲讽,致使两位主子险些丧命。”

    “杖二十,送府衙。”

    “奴婢,奴婢知错了求世子”

    上面的人却置若罔闻,孙宏一个接着一个的念,有的是欺辱主子的小厮,有的是嘴碎编排谣言污蔑主子的老妈子,还有故意为难孙子越的恶奴

    总之,但凡被查出来的一个不落,孙宏一个一个念,一个一个罚,很快世子院外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烈嚎叫,里面还没觉得什么,倒是其他各院吓得不轻,孙子恒就是被吓得最严重那个,尤其是听说小四被叫过去之后更是吓得一个激灵顶着能将人晒焦了的大太阳就冲到了练武场。

    他不午休了,他再也不敢午休了。

    直到院子里的下人全部拖出去该打的打,该送官的送官,孙子柏这才看向身边的小孩。

    此时原本平静无波的小孩眼底微微有些红,单薄的身体也在微微打着颤,他双手握成拳死死盯着孙子柏,却依旧固执的不开口。

    孙子柏没有露出怜悯的神色,或者说些什么煽情的话,他只是认真的问他,“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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