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栾又来折腾他。
白子玉“”
虽然但是,这几个废物,真是丢尽了世家之子的颜面。
尤其瞧着苏瑾言憋笑的模样,白子玉更觉得难堪,面上抑制不住的一阵火辣,他或许不该来这一趟,至少不应该跟这三个废物一起来。
他敢确定,孙子柏是故意的
“本世子好伤心啊,”孙子柏不尴不尬的收回手,“我只是想关心一下诸位而已啊。”
白子玉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孙子柏偏头委屈的看过来,“白公子怎么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本世子”
“世子就不要玩闹了,”白子玉直接道,“想必几日前我们几人遭到刺杀的事世子该是知道的,又何必装出不知情的样子”
却不想孙子柏像是表演上了瘾,直接来了个大震惊,“什么,你们被刺杀了什么时候的事”接着了然的看着面色惨白的几人,“所以你们这是受伤了难怪你们看起来如此憔悴。”
“本世子这段时间真是被那群匡义军余孽吓破了胆,连门都不敢出,生怕他们又来刺杀本世子。”
震惊完了又一副痛恨的模样,“太猖狂了,这群逆贼实在是太猖狂了”
众人
苏瑾言默默扶额。
孙子柏似是终于想到了正事,这才对大家道,“是这样的,本世子找你们来,正是要跟你们说那匡义军余孽的事。”
白子玉神色一凛,倒是刚刚坐下的萧启敖面色一僵,几人眼神齐刷刷看向上首的孙子柏。
孙子柏随即一边痛恨一边心有余悸的将匡义军的事对几人一一道来,秋猎差点让他脑袋开花的是匡义军余孽,山阳郡抢了他美人又要对他杀人灭口的还是匡义军余孽,而且不止如此,那匡义军余孽不知道在苏州潜伏了多久,竟然利用朱遂仁的职务之便,联和苏州府的长史和都尉府的司马,竟然连续十多年偷走了侯府不计其数的粮食。
孙子柏一面说一面捶胸顿足,对那匡义军余孽真是恨到了极点。
“你们根本不知道这些年他们偷走了本世子多少粮食,要是换成银子都不知道能换多少呢,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
“这群丧尽天良的逆贼,竟然欺上瞒下,他们把本世子当成傻子了吗简直不可饶恕”
孙子柏越说越恨,看得出来他很是痛心,但白子玉等人心中却在快速思索着,孙子柏跟他们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意思。
“几位公子可能不知道,这匡义军余孽实在是歹毒至极,他们趁着秋猎之际刺杀本世子,原是想要陷害几位公子,让天下以为是几位公子想要本世子死。”
孙子柏说到这里还露出几分歉意的表情,“说来惭愧,本世子还真中了他们的奸计,原先还真以为是几位想要我的命呢。”
萧启敖几人阴沉着脸互看了一眼,心思各异,倒是白子玉不咸不淡的反问道,“原来这便是世子这段时间对我们避而不见的原因。”
“可不是嘛。”
“这些个逆贼就像躲在阴沟里的老鼠,心思歹毒之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钻出来咬你一口,哼,此次若非我堂哥查到他们隐秘在苏城各处的暗桩,只怕他们还要在背后做出多少骇人之事呢。”
白子玉不置可否,只是淡淡道,“原来如此。”
“正是,我堂哥还说,他们这次刺杀我目的就是为了嫁祸给你们几人,嫁祸给四大世家,到时候我爷爷一生气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到那时皇上若是对我爷爷生气,那我们老孙家不就完蛋了。”
孙子柏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好歹毒的匡义军余孽。
他说得口干舌燥,于是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扭身却见一旁的苏瑾言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干脆将手中的茶盏递了过去,而后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
苏瑾言其实不知道孙子柏今天为什么把他叫来,显然,他似乎没有发挥的余地,孙子柏一人足以。冷不丁的眼前多了一盏茶,还有闯入视线的白皙手指,他条件反射的就接了过来,只是接过来之后才怔愣住,他们这诡异的默契倒是有些奇怪。
而注意到这一幕的白子玉更是微不可查的眯了眯眼,这两人之间的动作,为何如此自然。
孙子柏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我堂哥还说,前几天在苏城行凶的歹徒也是那匡义军逆贼,等等,”孙子柏说到这里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那群歹徒行凶之人该不会就是你们吧”
萧启敖
“听说他们个个凶狠毒辣,被抓之后全都毫不迟疑的吞药自杀了,死之前还喊着什么匡扶正义,扶危济困的口号,他们就跟不怕死的死士一样疯狂,这群人太可怕了。”
孙子柏心有余悸,而萧启敖几人则是被他简单几句话就勾起了噩梦般的回忆,那惊险的刺杀,冰冷的剑光,血肉被兵器刺穿的感觉,只要一想想他们就觉得头皮发麻,再听孙子柏描述他们毫不迟疑自杀的场面,什么匡义军的口号。
疯子,那就是一群疯子啊,劫后余生啊他们这是。
萧启敖几人只觉心惊肉跳,伤口又隐隐作痛了起来。
“可是他们不是要刺杀本世子陷害几位公子吗为什么又对你们出了手呢”
“世子当真不知道为什么。”
苏栾面色阴沉,他的伤口疼得厉害,刚刚那一摔更是整个人都有些麻了,此时他们哪里还敢把眼前的人看作是什么单纯的小白羊,匡义军余孽的算计他们自然清楚,但他们不确定眼前这个戏精世子在整件事情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可笑原先他们还把这人当傻子,但事实证明他们才是真傻子,眼前这人绝对是装傻充愣的高手。
孙子柏却一脸茫然的样子,仿佛真的不知道,他将视线转向身旁的苏瑾言,“瑾言你知道为什么吗”
苏瑾言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这才正色道。
“匡义军逆贼的野心昭然若揭,三十年前,他们打着匡扶正义,扶危济困的口号,说是要为天下百姓讨一个公道,可事实上他们烧杀抢掠之事也没少做,尤其在匡义军规模壮大发展成气候之后,以其说他们在为老百姓讨公道,倒不如说他们有了争权夺势之心,那头领甚至自封为王,发誓要推翻皇权,重整江山。”
虽然这些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如此公然说出来白子玉几人还是有点不适应,苏瑾言倒是毫无避讳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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