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要命,太考验人了好吗。
苏瑾言也意识到孙子柏在极尽克制,他有些尴尬又有些心虚,他知道这种时刻说这种话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不得不承认他也是上头了,今晚他真是说了太多胡言乱语了。
但苏瑾言还是想嘴硬一下,“我也不算乱说吧。”
“瑾言。”
警告意味很明显了,带着明显克制的声音刻意压低,那其中隐忍的东西让人抑制不住的酥麻。
“嗯。”行吧。
苏瑾言小声嗯了一声,忽然有种小时候恶作剧之后的雀跃感,心里抑制不住的愉悦起来,他或许在试探什么,亦或者其实心里知道他会这样做,所以才敢大胆挑衅。
孙子柏缓了半晌这才又翻身躺回去,这一次他没敢再去触碰了,干脆就这么躺着然后强行聊些正事来拉回自己的理智。
屋外的夜冷飕飕的,被窝里却暖暖的,他们一直聊了很久,从小小一个暖手袋的生意,聊到大尧的局势,聊到大尧的未来,孙子柏的思路和想法总能让苏瑾言眼前一亮,苏瑾言的睿智和格局也每每让孙子柏赞叹,苏瑾言越聊越兴奋,孙子柏却越聊越低沉,因为他不知道他们所畅想的未来,他还有没有机会再看到。
孙子柏直到后半夜才离开,他是不知道他要再不出去巴淳和空青都要拼个你死我活了。
巴淳那个气啊,准许你半夜见公子,谁允许你半夜进公子房间了关键一去就是一两个时辰,这大半夜的黑灯瞎火在里面干什么到底干什么
但凡他家公子发出一点不悦的声音,巴淳早就不顾一切杀进去了。
得亏他不知道自家公子被钻了被窝呢,否则那不得闹翻天了。
后半夜小乙来给苏瑾言换热水,结果一进门就发现窗户开着,他一边责怪自己粗心大意,一边又很疑惑,自己应该不可能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才对,而后走到床边吓了一跳,公子醒着,眼睛直勾勾看着他,很清醒的样子。
小乙纳闷,公子这是什么眼神,看起来不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倒像是一夜没睡的,可公子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也不悲伤也不见难过,但他却没睡着这是怎么回事
小乙的手再一探进被窝,怪了怪了,真是奇了怪了,你说有热水袋的地方都凉下去了,怎么没热水袋的地方还暖烘烘的呢见鬼了。
小乙一脸呆滞加一脸怀疑人生,反复确认了公子里面没人的那一大片暖暖的位置。
哎枕头都还是热的难道公子刚从里面滚出来可是公子很少翻身的啊。
“公子睡得可好”
“嗯好。”
殊不知这时候的苏瑾言简直恨不得扯起被子将脸完全捂住,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紧张感,还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他心虚的将头扭往一边,而后装作淡定的催促小乙快些去睡觉。
可不能让他知道,孙子柏正是听到了他的动静这才麻溜离开的。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又是大半个月,楚湛已经带着八万精兵赶往苏城,不过因为队伍太大的缘故,他们的移动速度没办法太快,所以至少还需要十来天才能到达苏城,此时的苏城已经逐渐恢复往日的热闹,虽然都尉府依旧查得严,可来往商贩已经络绎不绝。
苏城就是一个贸易之地,平日往返的外地商人数不胜数,所以苏城来些生面孔是常有的事。
此时一个面目带着三分威严的华贵男子就走在苏城的大街上,他身形挺直,一步一稳仪态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只是一双深沉的眼睛在慢慢打量着苏城的一砖一瓦。
他身后跟着两个面容冷峻的护卫,他们个个都是严肃脸眼神警戒的模样,从他们的着装步伐都能看出是一等一的高手。
华衣男子在一家酒楼门前停了下来,那是侯府的酒楼。
男子深沉的眼底闪过一丝兴味,而后就果断踏了进去。
让人耳目一新的装潢,处处都透着新奇与精巧,酒楼中央高台还有人在弹琴,雅致又舒心,食客们一边吃饭一边欣赏,脸上并不见淫靡之色。
小二们服务周到,见了穿着普通的食客他们笑脸相迎,见了金贵的客人也是不卑不亢。
华衣男子被领进了包间,雅致,安静,就连上来的菜色都是他没见过的,他浅尝了一口,眼底顿时闪过一丝讶异,好吃。
所以说苏城不愧是苏城,即便是在宫里长大的他也从未吃过见过这样的菜色。
好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山阳郡粮食危机的暴露,匡义军挑拨离间计的失败,还有白子玉几人的冒死回城,甚至就连前不久匡义军阴谋的彻底败北,似乎每一件事都跟他没有关系,可又每一件都参与其中。
这纨绔就像个插科打诨的,可仔细琢磨他在每一次事件中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他当真只是一个愚蠢无知的纨绔
可笑。
真正愚蠢无知的分明是被他愚弄的世人。
孙子柏刚踏进酒楼就被两道视线锁定了,尤其在掌柜和一帮食客们阿谀奉承的时候,那两道视线尤为强烈,于是不等孙子柏走到楼上他就被一个无礼之人挡住了路。
“世子,我家公子有请。”
侍卫冷着脸居高临下,他一丁点礼数都没有的直接挡在了孙子柏面前,还用极其生冷的话命令一般的对孙子柏道。
孙子柏身后的决明直接就想拔剑了,孙子柏却是眉头一挑来了兴致,“别,让本世子去瞧瞧,苏城这是来了什么人物这般大的架子。”
他今日带着决明和连翘,以他们两人的武功,在苏城横着走完全没问题。
孙子柏就这样被带进了雅间,而后就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眸。
眼前之人绝对算得上一个俊美的人,年纪也与孙子柏相当,他衣着颜色虽然低调可暗色调依旧难掩它的华贵,就是他头上简简单单一个束发的玉冠都价值连城。
好家伙,非富即贵,还这幅高人一等的死样,京城来的没跑了。
孙子柏直接一个斜着眼睛看人,“兄台好大的架子啊,本世子还想着什么样的人会有这般无礼的下人呢。”
想他孙子柏,在这苏城就没见过架子比他还大的人呢。
在孙子柏打量他的时候,男子同样在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孙子柏。
玩世不恭,一股子邪气,且毫无礼数,目中无人,最让他诧异的是,此人竟然生得如此俊美,尤其是他眼角微微上挑的那副样子,又尊贵又倨傲,再加上他玩世不恭的气质,这幅样子怕是换了谁都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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