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平淡淡地看了一眼,现在本就灯光昏暗,这人还遮得这么严实,就算他曾经见过也不会想起来。
况且没有功夫交谈,只想现在追上简琛。
“可以去喝一杯吗。”声音非常小,说得没有底气,混杂在音乐中几乎听不见。
“不方便。”盛修平拒绝。
眼看就要擦身而过,在临过去的时候,忽然有道力量拽住他的衣服。
“那我猜简琛肯定很方便。”
声音忽然变得大了很多,听上去有些发颤。而那双唯一露出的眼睛里忽然投射出一种扭曲的神色,藏在胆怯之下。
这个熟悉的名字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来,让盛修平愣了一下。
他现在必须弄明白这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于是跟着来到了另一张桌子。
这个陌生人叫了两杯酒,然后竟然在盛修平面前主动把面罩拿了下来,露出整张脸,又问道“你记得我吗”
盛修平打量了一下这个陌生的面孔,可以说是平平无奇,毫无记忆点。
他见过的人无数,也没法立刻对上号。但盛修平不动声色,在头脑里把简琛和他的社交圈画起来,再结合对方不太正常的性格,他想起了不久前让人查的资料。
“王度。”笃定的语气。
刚刚还晦暗的目光猛然亮起来,喃喃道“你记得我”
“有点印象。”
盛修平放松地靠在椅子上,看上去完全没有异常。
“我就知道,你不止是有印象,如果没有简琛的话,我们现在早就在一起了。都是简琛在阻碍我们。”
盛修平已经把信息串联起来“所以你就在网上发布了那些消息”
“是啊。后来他把我给起诉了,差点就要去坐牢,还好你帮了我。我才没有被抓进去。”王度颠颠倒倒地说着,目光看着桌面。
动作不自然地捻着衣角,像是一个面对老师的小学生。
盛修平有些诧异。起诉那件事简琛当时并不知情,都是他的公司做的。
最后他太忙,全权交给陈安处理,陈安向来点到为止,没有刨根究底也正常。
“你误会了。”
“我没有,我专程到这么远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
服务生把两杯酒端上来,王度接过,放在盛修平面前,忽然变得很紧张。
盛修平瞥了一眼,去看简琛的方向,能够清晰地从一堆后脑勺里找出那个卷毛脑袋,还真在看人调酒。
半晌后,他转回头“为什么你会觉得和简琛有关系”
“从大学的时候他就一直跟着你。有次我让他给你递封信,他还拒绝了。每次看我的眼神也怪异,就是他想独占你。”
“错了。”盛修平说,“是我一直跟着他。”
他收回懒散的坐姿,微微前倾“王度。我对其他人都不感兴趣,如果不是简琛的
话,我可能根本不知道你叫什么。”
“你先喝酒。把酒喝了。”王度勉强挤出一个笑,按住微微发抖的手。
盛修平看了一眼酒杯“我会喝吗在里面下了什么东西”
王度猛然抬起头,顿在原处。
盛修平知道王度从那么远的地方来肯定有目的,不会只是唠两句那么简单。故意给他留了个空挡,好在只是朝酒里下东西,并不是他想的亡命之徒。
暗中松了口气,语气却压迫起来“我喜欢的一直是简琛,如果没有他我也永远不会和另一个人在一起。并且,收集网络造谣证据的一直是我们公司,并且依然保留在案。”
“包括这杯酒,我相信酒吧这个角度的监控会很清晰。”
王度身体小幅度地摇晃了几下,忽然起身,冲出了酒吧。
盛修平估量着他的背影,判断应该不会再生事。
其实这不像他往常的办事风格,但如果将这种人逼急了指不定会发生些什么,如果只是他自己必然会硬碰硬到底,但涉及到简琛,就不得不小心些。
正拿出手机通知助理,抬头发现简琛已经走到他旁边坐下。
“刚刚坐在你对面的是谁啊。怎么还和他喝酒了。”
灯光变幻莫测,简琛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盛修平忙着处理事情“没谁,一个路人。”
“路人”简琛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自主地想到秦奕松的话。
虽然足够信任盛修平,但眼前的场景让他不得不多想。
于是把脑袋挨在他肩膀上“还和路人喝酒了这是什么酒,颜色好漂亮。”
蓝莹莹的,杯口放着柠檬片,还有细细的棉白颗粒,可能是撒的砂糖。
盛修平拧眉看着屏幕,陈安向他说了来龙去脉。
本来是打算起诉坐牢。但这个王度家境贫寒,父母早亡,独自拉扯弟弟妹妹上学,从小因为性格内向经常受欺负,看着怪可怜的,所以撤诉了。
把一长篇调查结果看完,盛修平才重新抬起头。
正打算把那酒作为证据提取一部分,忽然一顿“怎么少了”
和对面那杯比起来,明显少了一截儿。
“我喝了。”简琛说,“不好喝,苦的。”
盛修平立刻丢下手机,扳住简琛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但已经被咽了下去,什么都没有。
“有没有不舒服和我出去。”
盛修平不由分说地把他拉出去,准备带去医院。节目组的车倒是就停在停车场,但钥匙在秦奕松那里。
他又去把舞池中央的秦奕松拉出来“钥匙给我。”
“怎么了盛总”秦奕松完全处于嗨皮状态,一边摸钥匙,一边问,“要提前回酒店啊,啧啧啧。”
“少废话。”
几乎是撞着人群出来的,引起一片醉着的骂声。
坐到车上之后,发现简琛的脸颊已经泛起了一
层薄薄的红,温度也比平常高些。
他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王度下的是什么药,但既然最开始是针对他的,应该不会有什么紧急的危险。
“有点热。”简琛无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你带我去哪里。”
嘴唇也微微分开,呼吸频率变得有些快,呼出的热气喷洒在皮肤上。
盛修平没回答,打开车载导航。
发现导航的版本也不适用,显示的是当地的语言文字,一时无法调试。
他只能从口袋里去掏手机。
“好像越来越热了,修平。”简琛把额头也抵在盛修平手上,“我有点难受。”
盛修平感受到手心又热又软,是简琛的温度。皮肤变得红彤彤,一直漫到脖颈上,锁骨上,都是粉的。
“等一下小琛,我打个电话。”
“不要,盛修平,你能不能抱着我。”
简琛抓着他的手不放,陌生而异样的感觉让他非常害怕,心跳在加速,浑身在发热,这里是异国他乡,他只认识一个盛修平。
盛修平大概知道下的是什么药,懊恼起来,他应该第一时间让简琛远离那个杯子。
他继续试图拨打急救电话。
简琛已经扯掉了自己的衣服,任何束缚和布料摩擦都让他不舒服,又要去解掉腰带。
盛修平按住他的手“这不是防窥膜,简琛,你听我说。”
简琛没办法听他说,外面来来往往,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人朝里面看。盛修平只得先把车发动出去,停在相对僻静的地方。
“简琛,你别怕。刚刚酒里被下了药,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我们去医院就好了,让我打个电话,找人送你去医院。”
“不要。”简琛焦急地解着衣服,眼里蓄起一汪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盛修平。
见到盛修平还在试图拿手机,有些生气地抽出来,下降窗户丢到了外面。
“”
“简琛。”
简琛爬到驾驶位,跨在盛修平身上,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出了层汗,身上也湿漉漉的。某处部位存在感明显,可以想见确实很难受。
盛修平伸手护住他的腰,看到简琛难受便感同身受地心疼,自责感更为深重。
为防止误触,先熄了火,把车钥匙拔出来。
“我帮你,会不会舒服一点。”
这种情况下即使隔着裤子的布料也很快。简琛勉强清醒了点,沉默地回到副驾驶座,转身朝着窗外。
但耳后颜色未褪,似乎还是不舒服。
“去医院吧”盛修平再次建议。
“回酒店。”
简琛这三个字说得很清晰,“别送我去医院,盛修平。”
盛修平没再说什么,开车带他回了酒店。
进屋甚至还没来得及开灯,简琛就
毫无顾忌地吻了过来。
本作者柿弋提醒您最全的在恋综遇到豪门前夫了尽在,域名
等盛修平把他放在床上,,看到乱七八糟的场景,总算是知道简琛为什么坚决不去医院。
第二天日上三竿。
简琛刚刚转醒,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便感到浑身疼痛,比以前体测跑完一千米又连坐十几个引体向上还要累,手指都不想动弹。
好容易抬起眼皮,看到盛修平在阳台站着的背影,想叫他,才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嗓子又哑又痛。
于是开始努力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晰的记忆持续到酒吧,然后就是一片混沌,如同刺啦刺啦的老电影,一帧一帧地朝外跳,时断时续,有时候有声音,有时候没声音。
但那些画面都很可怕,还很漫长。
更可怕的是当简琛掀开薄薄的被子,才发现自己竟然。
本来在夏天裸睡也没有什么,但目光所及的冲击力更大。虽然干干爽爽,但从脚踝向上没有一块好地。
每处痕迹都代表了些记忆碎片,极富冲击力。
简琛顿了顿,不敢再看,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据记忆推断,盛修平才是完全的受害者。甚至可以说是他强迫的盛修平。
但也不对,毕竟最后他都已经快晕了,但盛修平还在继续,看上去不像是非自愿。
而且更重要的是
简琛微微裹紧被子,陷入思索,为什么他一直自认为是被好友表白而比较困扰并最终妥协的直男,在这种情况下却会默认是下面的呢。
记忆中没有丝毫挣扎犹豫的痕迹,是他径直缠住的盛修平。
简琛抬手去摸床头的手机,胳膊不知道为什么也酸,即将碰到的时候忽然一顿,他把盛修平手机从窗户扔出去的画面忽然涌上来。
这是谁的记忆,肯定不属于他。
简琛说服着自己,手上没注意,手机“啪”地落在地上。
阳台的盛修平回身望过来,眼神对了个正着。
简琛“”
盛修平“”
“”
柿弋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
希望你也喜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