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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你们玩谋略的,心都脏!(求票,求追读!)
    “张主簿,你这进来就是一棍拍脸,让在下很难受啊。”

    “你在说个鸡”张韩直接满脸不悦的怼了回去,出于礼貌没有把后面的“巴”说出口。

    张韩心说你又不是个绝色美人,我一棍拍你脸这种画面感不要太过分以后要我怎么和你相处。

    “陈元龙,今日你我将话挑明了说,探哨可以轻而易举打听到陶谦在数日前宴请曹老太爷的事,连城郊老叟都可知晓,你若说不是刻意为之我当场给你两巴掌。”

    “你”陈登眉心猛然皱起,他知道来此商议张韩定会很强势,但却没想到这么不讲道理

    言语之中动辄就要动手在下自小浸六艺长大,其中最善的便是剑术,若真动起手来你白丁出身未必是对手,只是不与你一般计较罢了,怎生还压着我吃。

    “张主簿,此事未有证据,不可妄下定论我主虽年迈,却不是大奸大恶之徒”

    “那要看怎么论了,曹氏家资数万金,自琅琊运往兖州,今年便可换成数万将士的军资,若是这么想,他劫断了财路是利己,令将士不遭峰峦之距,同时还可得这些钱财来资军,要是这么看的话,对于你徐州兵而言他怎么会算是大奸大恶呢”

    张韩眼底有一丝不带感情波动的寒芒,丝毫不给陈登任何脸面。

    “张伯常,此事并没有分晓,现在不该是大动干戈的时候。”

    时值春耕之际,若是兴战事不知要糟蹋了多少良田,至少彭城百姓不知何处得粮过冬,吃不饱治安就会乱越乱则越难治理常年如此逐年愈下,徐州就不是危难那么简单,农桑将有十年不愈之伤

    “干戈非我所起,元龙也不必在此责怪,上一次曹公想交好伱们陈氏,故而让还彭城,本以为能交好,现在看来并不领情。”

    张韩苦恼的摇了摇头,“既如此请回吧,我们只是陈兵在此,一切听从军令,远不到图谋彭城的地步,你如此一来不是更说明陶公心虚吗”

    陈登本来打算借着拜见张韩再徐徐打听状况,没想到全然不给他机会,无奈也只能离去,毕竟张韩说得对,只是陈兵边境,他什么都没说,能如何呢

    而且看这态度定然是打听不出什么来,只能先行回去。

    张韩和典韦送别陈登出营寨,但走在营中的时候,忽然有两名将士把碰到了一面侧放的旗帜,不过却是遮住了旗面,典韦扫了一眼就破口大骂,“滚过去,吓到先生”

    “将军恕罪”

    “这就扶好。”

    张韩微笑一指“典兄,你过去扶几把。”

    典韦愣了半晌,诶觉得先生这话好像不对,一般不都说扶一把吗

    张韩送陈登出营寨,两人一路同行,宿卫在远处不到近前,是以空出一个空间来让两人得以放心交谈。

    这一段路,张韩说了许多招揽之言,让陈登好好考虑。

    到门口,两人相对执礼,张韩道“陈兄回去仔细想想我的话吧。”

    “乱世之中,世家也无法置身事外,而百姓此前遵从、敬重世家不是你们天生高贵,而是世家子弟为官,有家族清誉约束,以德、行为主,因实绩与惠民功德令人敬佩。而不是家世壮大,根基兵勇令人惧怕,况且儒道以理服人,又不是以出身服人。”

    “不可因出身之故,而令自陷迟误之中。”

    陈登长舒了一口气,拱手道“和在下说这些并没有用,我回去原话告知我父。”

    娘的,那你不早说浪费我口舌,还有我丰沛的情感。

    “就此拜别。”陈登深深地看了张韩一眼,转身回去,刚走了一段路,他背颈忽而僵顿,脑海中浮现出方才所见的那旗帜一角。

    虽说遮住了旗面,但依稀可从边角辨认,那是帅旗,曹操的旗帜。

    陈登不露声色,直到出了张韩的营寨才开始沉思。

    “难道说他在小沛”

    “其父身在琅琊有险,而听闻刺探来报曹操已领了大军去了泰山与鲍信汇军”

    “此去便是等待消息,一旦其父遇害,可立即攻入境内,那么琅琊是极其难守。”

    “一旦其父无碍,安全归来,则无事发生,可现在局势又扑朔迷离起来,曹操或许是佯攻北境,其实在小沛内布置重兵。”

    “兵法依人脾性相变,曹操性情善于操弄人心,或许这里也是故布疑阵有可能他人在既不在泰山,也不在小沛,而是在此前寿张发兵、南取彭城的行军路线上。”

    陈登思索得此,心中越发觉得极有可能,曹操故作疑兵调动徐州兵马驻防,占据主动等待失态变化,实际上依旧是去年攻破彭城的道路。

    若是我军去援琅琊、或驻军小沛抵挡,都会被调去主要兵力,从而后方将遭突袭。

    他必不在小沛

    陈登得出了结论,一路返回彭城,命人关上大门死守后,又独自领宿卫直奔郯城,将此事告知陶谦,与此同时,从徐州琅琊而来的军报同样也在路上。

    两拨人几乎是同时到达,陶谦先收到了琅琊楼山关被破的消息,后又有消息来说张闿叛乱,劫掠曹氏家产,杀曹操家人数十,叛逃进山。

    在场文武震动,陶谦当即决定立刻派兵增援北地,恰在此后陈登才到。

    他一来便向陶谦说明了拜见张韩的状况,且明言看见了曹操的帅旗,进言让陶谦撤回成命,增援布防在小沛与彭城南境,以防曹操突袭。

    结果陶谦坐着思索了很久,脸色纠结沉怒,难以抉择了很久,只能长叹道“元龙,若是我收回此命,不去增援琅琊,那假如曹操人就在琅琊呢”

    “他大军攻杀,全力占据泰山、琅琊,向南而攻,小沛再增大军,腹背受敌,该如何是好”

    陈登站直了身体,不知如何回答,正在茫然时,又听见陶谦的声音传来“元龙,你就先留在郯城,为我出谋划策吧,此事重大事关我徐州存亡,我需要有谋臣在侧。”

    “主公,那彭城”

    “交由曹豹领军前去。”

    陈登“”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拱手道“谨喏。”

    呵呵。

    陈登心里苦涩而嘲讽意味十足的笑了两声,也不知道他是笑的谁。

    小沛。

    张韩和曹纯已经在这里驻军十二日了,但一直没有进军的命令传来,却等来了老太爷已经解救的消息。

    探哨来报,曹嵩和曹德已经得到泰山应劭接应,期间果然遭劫,只差些许就被徐州贼将所杀,现在这些徐州贼将已经逃入山中躲藏。

    “伯常,真乃是神机妙算,所幸有你进言,否则老太爷危矣”

    曹纯眉飞色舞的在张韩面前说着,两眼都在放光,“那日,那日的确是我不该用那种语气。”

    “害,”张韩摆了摆手,“我只是随意猜测,决断是主公下的,自不能居功。”

    “兄长当日那话确实有责怪之意,韩也有所感念,”他轻笑了一声,“毕竟在下只是白丁出身,也不算什么贵族世家子弟。”

    “因此,才会让兄长这等一腔热血之人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伯常”曹纯连忙带笑,“你这话还挺有意思,好一个热血身躯,冰凉话语。”

    他没有从张韩的语气里感受到什么不悦,这就说明伯常只是嘴不饶人,心里并没有火气,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兄弟,想要什么补偿,我自当奉上。”

    还挺上道,张韩心想。

    而且这老表反应也太坦然爽朗,一下就让张韩不好意思开口了,人家如此大气敞快,若是再开口要求些什么,就有点不要脸了。

    典韦在一旁也疯狂使眼色,千万别开口要,你一要脸就没了从此沦为笑柄尊严不复存在定会被广为流传,连带我也要被自家兄弟取笑

    不要啊,先生

    “小沛甘公送了我一座三进的宅院,我含泪收下了,可我毕竟清廉正直,兄长能不能代主公帮我去付给甘公一些钱财。”

    张韩挺直了腰板,爽朗的笑着说道,露出了两排大白牙。

    他已经有八成把握了,他的系统和曹老板关系不大,救他老爹这么大事,系统就像是阉宦的下面,啥玩意没有。

    反而是改良那两件农桑之器,让张韩有一种正在酝酿大波奖励的感觉。

    说明这个“功”,是安世之“功”,并不是功名利禄,至于世间功名,也全都要

    但利禄可以随便捞捞得了。

    不过站在他身前的曹纯此刻却在发呆,心中还在沉吟那句“代主公帮我”,这还是绕着弯射的一箭。

    我帮你还了宅邸的钱,回去后我再向主公要补偿,你甚至都不用出门走几步,就在沛县得了一座大宅邸。

    “伯常,你这就有些”曹纯眉头当即就皱了起来,我钱也不多啊,现在又不准贪墨私拿。

    “我帮兄长美言几句,争功”

    “有些看不起兄长了,为兄再送你一座花圃,婢女二十布匹二百”

    “兄长大义”

    典韦“”

    这平定乱世的大义之责真的是肩负在你们身上吗良心不痛吗你们玩谋略的果然心都脏

    典韦感觉单纯的内心受到了一点点暴击,但是一想到先生的宅邸前院都是自己住,心情又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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