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软软倒在地上,不敢惨叫,害怕欧信凶性大发,把他剁了。
“哪个黄老爷”
欧信能气到爆炸,直接用刀使劲劈他的脑壳“草拟娘的,说话能不能说明白点”
“来人,把他的家人都给本官拉出来”
“本官豁出去这身官袍,今天也要弄死你”
知县满地打滚惨叫。
打仗都没这么憋屈过,但在自己人身上,却倍感愤怒。
从县衙后堂,竟然拉出来三四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难怪你不分对错,随便审案,原来你着急回去玩女人啊”
欧信厉喝“拉出去,给兄弟们开开荤”
知县面露惊恐“不、不行的,这是黄老爷家的人”
“他娘的,黄老爷比陛下还大是不是”
欧信把知县扶起来,后退两步,狠狠一刀劈在他的脑壳上。
知县惨叫一声,脑壳凹陷下去。
“他家的妇人呢也赏给伱们了”欧信胸中的怒火没办法平复。
用刀背,狠狠劈在知县的脖子上。
知县被劈翻,惨叫个不停。
“不许叫”
欧信目光森然地看向县丞。
县丞磕头“大人,下官是朝廷命官,是钦封的官员”
咔嚓
欧信直接一刀背砍在他脑壳上。
力道不大。
但县丞脑袋也嗡嗡直响,疼痛难忍。
“带本官去找那个黄老爷”
欧信懒得纠缠,让人把府衙所有人都带着。
却得知这个黄老爷,不在城内。
而是在城外的庄子里。
“尔等把守县城,不许进出”
欧信杀了主簿,毕竟主簿不入流,但若杀了县尊和县丞可就不一样了,这两者都是朝廷钦封的官员。
骑马一路赶到黄老爷家中。
这个黄老爷,住在黄寮寨不远。
欧信剿灭土人时,还在这个村子留宿过。
亲军卫包围黄家村。
欧信打马闯进庄园,有家丁围拢上来,他则把知县丢在地上。
“何方强人敢问阁下高姓大名”家丁颇有几分豪气。
“广东参将,欧信”
欧信抽出腰刀“把黄老爷叫出来,快点”
“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啊”
那家丁话没说完,欧信双腿夹马,顺手一割,直接割开那家丁的喉咙。
“都杀了”欧信下令。
眨眼之间,二三十个持刀的家丁,全都殒命。
县丞、典史等几乎被吓晕过去。
有的皂吏已经开始尿裤子了。
“传令,冲进去,把人都抓出来本官要亲审这个姓黄的”欧信驻马扫视。
很快,黄老爷一家都被抓过来。
黄老爷满脸惊恐。
“粮食呢”欧信懒得废话。
“大人如何称呼”黄老爷想套套近乎。
欧信动动手指。
一个年轻人直接被割喉,脑袋被剁下来,丢在黄老爷的面前。
黄老爷被吓傻了。
“回答”欧信又挥挥手指。
又一个年轻人被拖出来,一刀没弄死,砍了两刀,然后又把脑袋割下来。
“哪来的粮食啊你们是强盗,还是朝廷命官啊”黄老爷惨呼。
“驾”
欧信忽然驭马,战马驰骋起来,对着黄老爷碾压过来。
“不要啊,我说”黄老爷吓尿了。
欧信勒住缰绳,但这马是驽马,还是踩到了黄老爷,黄老爷胸口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
“粮食呢”欧信也不废话。
黄老爷呕出一口鲜血“没有粮食啊”
他是本地粮长。
负责每年收缴赋税的。
欧信嗤笑两声,从马上跳下来,用黄老爷的衣服擦了擦腰刀,腰刀归鞘。
黄老爷以为没事了呢。
谁也想不到,欧信薅着他的耳朵,直接拖过来。
黄老爷惨叫个不停。
耳朵,被生生揪掉了。
欧信又揪另外一只。
“到信宜的只有三千石粮食”黄老爷痛得不敢隐瞒。
1石等于155斤明斤粮食。
这个数字也不对。
军粮要多多准备,毕竟地方官府不知道欧信会停留多久。
“送给本官的有多少”欧信揪住他另一个耳朵,继续拖拽。
黄老爷惨叫“一千石,一千石”
“一千石”欧信讶异地看向在趴在地上的知县,送到他手的,可没这么多啊。
县丞惊恐地跪在地上“有400石换成了钱。”
“到本官手就600石对吗”
欧信嗤笑“你们可真是人才啊,600石够二十万大军吃的吗够吗”
“这是土人军队”
“吃不饱饭,会造反的”
“哦,对了,你们只负责贪,不负责埋。”
“就算明知道造反,你们也敢贪”
“谁会管广东死活呢”
“都是人才”
欧信已经不想骂了“你手里的两千石呢”
“卖了”
“卖给谁了”欧信一使劲,把他另一只耳朵也揪掉了。
然后捏住他的鼻子。
使劲往上提
黄老爷的脑袋被硬生生提起来,然后欧信使劲一掼,把人狠狠砸在地面上
如此反复。
“粮商陈忠”
欧信使劲,把他的鼻子也撕下来
不顾黄老爷惨叫。
“搜”
“一粒粮食都不许放过”
“全村充入军中,女子充入营寄”
欧信猛地看向县丞“你拿走的400石粮食,去哪了”
“也是卖给了粮商陈忠”县丞战战兢兢回答。
“站好了”
欧信一个俯冲,抽刀一劈,刀背嵌入脑壳里。
人还不死,但流血场面非常吓人。
“这个粮商运这么多粮食,肯定走不远,去找水路,追回来”
因为信宜在水边上建城。
水路方便。
出了黄家村,欧信回营。
把知县等人都放了。
“欧信啊欧信,这回你惹了大祸了”和维非常清楚,文官心胸狭隘,一定会报仇的。
而且,广东根本就不欢迎他欧信。
广东土司,不是在明面上,而是在心里。
广东上下,都十分抗拒这次清扫。
“本官知道。”欧信十分平静。
方瑛肯定护不住他。
之前的战功,怕是也得不到封赏了,能用战功抵过,都算好事呢。
“知道你还如此发疯”和维表情苦涩。
“再吃不饱饭,大军就要造反了,和大军造反比起来,本官受过,弄来粮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欧信不是伟大。
而是怕死。
这些土人可不懂黄袍加身,他们就知道饿了要吃饭,看见漂亮女人就想那啥,完全是禽兽。
他们造反第一件事,就是杀了欧信。
和维语塞,终究化作一声叹息“在朝中无人能帮你支应,这次你怕是难了。”
“依着本官看,这是广东不欢迎咱们,怕是另外有原因。”
“你这般冲动,正好落下把柄。”
“此事必然闹到中枢去,方总督也镇不住。”
“唉,你欧信啊”
“是能打仗,但朝廷中能打仗的将军比比皆是。”
“就算陛下有心保你,怕是也难了。”
“此事牵扯太大了,咱们这个层面的,根本看不透。”
欧信站起来,脱下褪色的官袍。
然后躬身一拜“听天由命吧。”
说不后悔,那是假的。
他先给方瑛写信,然后向中枢主动请罪。
而在京师。
许感正在拜访周能。
周能是周夫人的父亲。
最近内城房价暴涨,他卖掉了内城的宅子,搬去了朝阳城。
置办个大宅子,还有余钱。
周能本来是指挥使,但因为朱祁镇被降格为亲王,他女儿周夫人算不上外戚了,他只能上书求朝堂革除指挥使之职。
但朝堂一直没有批复。
因为他的亲外孙,朱见深还是太子。
他还是太子的外公。
地位更加尴尬。
“大人,寒舍招待不周,请大人不要见怪。”
许感在喝茶,周能全程站着伺候,无微不至。
和他一起伺候的,还有周能两个儿子,周寿和周彧。
“怎么会见怪呢”
许感放下茶碗,笑眯眯道“咱家刚从漠北王府出来,周夫人托咱家给您带句话,这不,就造访贵府了。”
周能脸色一变
他女儿是疯了吗
要祸害死整个周家人
漠北王只是亲王,难道还有不该有的心思
噗通
周能跪在地上“求大人放过卑职,卑职和漠北王府没有任何干系,求大人放过卑职”
周寿和周彧也吓得跪在地上请罪。
“指挥使大人快起来,就是几句家常话,没什么大不了的。”许感笑道。
“卑职不敢听,也不该听”周能谨小慎微。
废话。
以前他还敢咋呼一下。
现在的皇帝就是活脱脱的暴君,最喜欢用残暴手段杀人。
他家和漠北王牵扯太深,谁也不知道何时就落下灭顶之灾
“大人过于自谦了,快快起来。”许感依旧在笑。
周能打死也不敢起来。
他也不敢贿赂许感。
因为许感是皇帝的人,一旦贿赂,就被拿住把柄了,更难办。
“大人不必谨小慎微,皇爷夸奖过您。”
许感笑道“您身为外戚,却闭门谢客,与勋臣等断绝来往,可见其清白。”
“皇爷说,您是太子的外公,血脉是断不了的。”
周能直接傻了。
皇帝这话,是让他自尽吗
“咱家是做奴婢的,本来是不敢说天家的坏话。”
许感笑道“但周指挥使待人以诚,咱家就要唠叨几句,不知周指挥使愿不愿意听呢”
“愿、愿意”周能磕头。
“这漠北王,频频惹得皇爷生气。”
“咱家在宫里面当差,可不好当啊。”
许感站起来“你是漠北王的岳丈,又是太子的外公,可要帮着规劝规劝漠北王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