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过去的记忆陈杨清醒,怔怔看着灯光下的手,有种一脚踩空的失重,直击心脏。
“无论有何副作用,我对陈杨的人生负责。”
余迟声音平稳,给人一种可靠的安全感“药物缓解症状,改变既定事实40,abo体质不一,目前对vs没特效药。现临床药物不稳,无法保证情况转好,甚至副作用不明。”
苏维脸色苍白,良久,指甲抠进掌心,痛下决心:“这些我们都清楚,请安排用药时间。”
余迟:“药物进入3期,医院会通知。”
“无需联系我。”
公式化的态度,似变相切断他们的联系。
苏维心口抽疼,顿悟过来,道:“我知道。”
余迟不会怜悯,再跟他纠缠不清,曾经的犹豫,在陈杨车祸后溃散,他再不会离开陈杨,才说出对陈杨人生负责的话。
苏维直挺挺出去,眼泪止不住掉落,好像要维持骄傲,才没在余迟面前哭泣,结果刚转身就在门口撞到陈杨。
第112章 112
隐瞒
陈杨微微直起身,看到他明显愣了一下。
苏维更委屈,眼泪彻底收不住,好像以为更糟的局面陷入绝境。
“怎么又是你”
印象中苏维完美,像一朵美丽白花,招人喜爱,现看他像以往见的oga,哭得可怜,甚至能嗅到淡淡桃香,是无意间泄露的信息素,陈杨难以招架,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给他。
“烂好心。”苏维别过头没有接,他现在心情很差,容易迁怒别人,谁撞枪口谁倒霉,更别提这人还是陈杨。
他眼泪一擦,恢复如初,只眼眶通红。
“他只是内疚。”
这句他说得平静,像提前看到结局得出结论,而陈杨在一团迷雾中,身在何处都不知。
苏维没再理他,转身走向他来时的方向。
陈杨站在原地,思绪变成漂浮线头,一会是回忆片段,一会他跟余迟晃过眼前,似纷纷扬扬的光影不断从脑海深处掠过,陈杨逐渐承受不住,抱住脑袋,只想让那些画面停下。
不知过去多久。
办公室门打开,余迟走出来,锁门时,余光瞥见绿植旁的陈杨。
“怎么蹲这”余迟看到陈杨蹲在墙边,走近也没反应,他弯下腰,轻轻抚摸他头顶。
好像触电般,陈杨清醒过来,抬头看到他,没有兀然笑脸相迎,反露出畏惧表情。
“余迟”
看他神色不对,余迟不知他先前想什么,又何时来的,怎么不敲门,余迟心里咯噔下,摸向他的手说:“是我。”
“怎么不进去”他手凉得可怕,宛如泡在冰水中,余迟握紧他的手,好像要驱散寒意。
陈杨眼神逐渐清明,看着余迟说:“我在等你,刚才苏维在。”
余迟顿在原地,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险些掩藏不住,转瞬他直起腰,平淡说:“他找我有事,我们说明白了。”
陈杨彻底清醒,不留情地抽出手,“除此之外,你还瞒着我什么”
“陈杨”
“要我说出来吗”
余迟怔了下,看他眼底透出一丝冷意,他现在很少用这种眼神看他,越是这样越代表有问题,他稳住心绪道。
“我们回去说。”
“我要不乐意”
陈杨没听余迟讲,只说到一半,迟缓地停顿,好像需要缓口气,才能鼓足勇气继续说。
“你要把我囚在房间里吗”
咬字之重,陈杨几乎能尝到心头涌上的血腥气,他抱紧膝盖颤抖不已,只觉撑不住,希翼这可能是记忆混乱。
“是我搞错了”
走廊安静得过分,窗外寒风呼呼刮,吹得玻璃窗一阵呜呜作响。
余迟立他面前,垂在身侧的手拢紧到骨节发白,没能麻痹痛楚,他知道无法再隐藏,甚至去用一个谎言安慰。
“没有。”
他的回答,像摧毁陈杨攥紧的一丝希望。
“你你怎么敢”
陈杨咬牙切齿,情绪激动使他起身时眼前发黑,久蹲的腿也使不上力,几乎没能推开余迟,就跌在他身上。
醒来已经在医院。
恍惚中,陈杨眼前人影绰绰,听到蒋珂的声音“他没吃晚饭吧没大碍,低血糖,受凉才体温低”
余迟说“需要检查吗”
蒋珂道“血检正常,别担心。”
之后说了什么,陈杨听不清,只觉他们的声音像隔着一层纱传来,他感觉冷,捂紧被子,呼吸里又是消毒水味,他一阵厌烦,完全睡不着,也没困意。
余迟走过来,他赶紧闭上眼,不想看他。
余迟看他眼皮颤动就知道没睡,他在床边坐下,“吃点东西吧,我点了炖牛腩跟龙虾。”
话音落下,陈杨卷着棉被翻了一个身,用后背对他,表达心情。
搁过去,余迟上去就给他矫正,陈杨那些小性子实在给他招火。
正因如此,他用不正当手段驯服他。
但他始终没变。
余迟绕到他那一面,非要看着他说话,“别跟我怄气,好吗”
陈杨终于睁开眼,一看到让他心软的脸,干脆闭眼,“你怎么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他语气夹杂讥讽。
作者有话说
对峙的两人
第113章 113
白桃
余迟理亏,心头还掺杂说不清的罪恶感。
许久,陈杨听到余迟开口,每一个字如千斤重,沉得说到最后声音都哑了,“我没忘,也从未像现在一样后悔。”
后悔是过去发生的事,以为能满足某种条件,就有可能出现比真实结果更好的成果。但私自做的选择,导致现实中,结果天差地别。
陈杨默了半天,问:“那时发生了什么”
余迟思绪停住,问了才知陈杨忆起的是片段,如蒋珂所言,没有辅助治疗,记忆是碎片,因一个物品,一个场景,勾起一段记忆。
陈杨想起被囚禁,是在办公室看到他跟苏维,后引发激烈争吵。
先前一瞬间,他以为陈杨全部忆起,才在他晕倒时送来医院。
好在检查正常。
余迟对上他视线,陈杨看到余迟眼底沉着复杂的深意。那代表他或许犹豫,在知道他可能没想起又占据主导。
病房安静,在双方对峙,沉默不语间,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余迟,你欠我一个解释,如果你不将事实告诉我,我也会逐渐想起,”陈杨最终先开口,“我不是永久性失忆。”
“你吃点东西。”
余迟打开餐盒。
“我告诉你。”
陈杨眼力敏锐,当他把线索做拼图碎片放心中,碎片累积到数目,无需拼图完整,他也能推测出整幅画内容。余迟能做得是参与其中,将艰巨部分替陈杨拼出,不置之度外。
在第二次标记后,他们之间就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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