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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大粗犷的外表相差甚远,颇为滑稽,忍不住摸着他雪白的脑袋,扑哧笑出声。

    他平日里甚少笑,面对青旸时总是战战兢兢,此刻舒展笑颜,一双明眸粲然生辉,真真如星辰化雨,落了一地清光。

    可这笑落在另一人眼中,却如一根鱼刺,灼得人胸口发痛,眼眸森寒。

    “阿珝,我来接你回家了。”

    来人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润,洛珝却猛然打了个寒噤。

    他呆呆地望着来人,直到那人再次开口“阿珝,过来。”

    洛珝扶着山壁起身,胆战心惊地慢吞吞朝青旸走去,拉住对方的衣角,惶惶问“青旸,你怎么来了”

    青旸温柔地牵起他的手,重复道“我来接你回家。”

    重渊怒不可遏“没看见他不想和你回去吗”

    青旸甚至没分出去一个眼神,而洛珝见他抬起指尖,慌忙道“你答应过我不再伤害他”

    青旸使了个缚身咒和禁言术,将重渊捆作一团,方才抚上洛珝的鬓发,柔声道“嗯,我答应过阿珝,就绝不会食言。可是阿珝也答应过我,待在我身边,却又为何离开我呢”

    洛珝小声道“我只是想出来玩一会儿。”

    怎么还不让人休个年假了呢

    青旸一弯淡眉难过般地垂下“可是阿珝总是玩着玩着,就忘了要回家。所以我时常想着,若是折断阿珝的翅膀,是不是阿珝就不会再从我身边飞走了”

    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洛珝不敢置信地抬眼望着青旸。

    那浅眸中翻涌的情绪深不见底,如同黑暗阴冷的深渊,要将他吞噬。与此同时,黑色线条如同蛛网般,密密麻麻地蔓延上那双眼瞳。

    “青旸”洛珝害怕地后退,却被人禁锢回怀里,一同消失在原地。

    凤栖殿。

    “青旸别”洛珝拼命推着压在身上的人,神色惊慌,苍白唇瓣止不住地颤抖着。

    青旸扭住他纤细的手腕,贴着他的耳朵道“阿珝,你我既已成亲,同房是早晚的事,阿珝为何抗拒”

    “我我还没准备好”眼看挣扎都被制住,洛珝一双明丽的眸子中忍不住漫上水汽,哀求道,“再等些时日好不好”

    “我等得太久了,阿珝。”

    滚烫的亲吻落在唇上,极有技巧地撬开他的齿关,如同帝王般梭巡每一寸领地,将其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唔”洛珝抗拒着,那点微弱的挣扎在强者面前却根本如同蚍蜉撼树,只能从齿间溢出绝望的哭腔。

    当热意从唇齿间游走到颈侧,甚至要往更深处行去时,洛珝终于爆发出一股力气,猛地将青旸推开。

    青旸望着坐在床上衣衫凌乱、满面潮红的人,眸光很淡,仿佛刚才情动的压根不是他。

    那人分明生着他三千年来朝思暮想的容颜,吐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在诛他的心。

    “青旸,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我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重生在这具身体上的,用你们这个世界的话来说,就是夺舍。”

    洛珝缩在床脚,后背靠着的坚实墙壁让他有了些许底气,黑白分明的眸子因为蕴着水光而更显清亮。

    他忍着怯意,直视青旸的眼睛说“我不知道你和那个人有什么过往,你不必随时提防着不让我知道,因为我根本不爱你,所以自然也不在意。”

    见青旸好半晌不说话,他又小声补充道“况且你心里一直都清楚,我的真身是鸡,不是凤凰。”

    萧瑟的夜风穿堂而过,拂起青旸的一头黑发,将他的面容遮挡得看不分明。

    洛珝只看到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不再像是一潭翻涌着的深渊,而成了死沉沉的沼泽,幽暗、湿冷得没有一丝活气,却又如毒蛇般穿过纷乱飘拂的青丝,朝他盯过来。

    后背爬满毛骨悚然的寒意,洛珝正害怕地想要逃开,却忽然发现自己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

    “阿珝啊”青旸缓缓逼近,抚摸上他惊惶的面庞,“你真是太知道怎么惹怒我了。”

    苍白瘦削的手有如冥河里爬上来的鬼魅,温柔地搭上他的肩膀,轻轻地,剥下了他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

    红烛幽幽,将青旸面无表情的脸映照得阴气森森。

    洛珝浑身僵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旸慢条斯理地褪去衣物,露出精悍的胸膛。

    他身体动不了,便羞得忍不住闭上眼睛。

    青旸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阿珝,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越是这么说,洛珝的上下眼皮就越是跟粘在一起似的,闭得紧紧的。

    “阿珝,你再不睁开,我就吻你了。”

    洛珝

    他立马把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一瞪,就看见了让他讶然的东西。

    青旸平日里常穿缥色衣衫,衬得整个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不发疯时,总是散发着一种温润如玉的清雅气质。却不想那薄衣轻衫下,竟隐藏着虬曲有力的肌肉,线条流畅,肌理分明,如玉如画。

    只是这上好的白玉上,竟有数道狰狞伤疤横亘在心口处,不长,却密密麻麻地交叠着,像是丑陋扭曲的蠕虫,破坏掉了原本的美感。

    见他呆呆望着那处伤疤,青旸眸色缓和了些,像是不想让他害怕般放柔了声音“多年前的旧伤了,不碍事。”

    洛珝仍是骇然青旸是天帝嫡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至极,又修为高深,有谁能够伤得了他

    可他没有办法继续想下去了,青旸已经俯下身,在他的锁骨上落下一个轻吻。

    洛珝预想到他要做什么,绝望地哀求道“不要”

    青旸吻了吻他的唇,温声道“要的。”

    微凉指尖游走过他的腰窝,一种奇怪的冰凉滑腻之感从身下传来。

    洛珝惊恐地问“这是什么”

    青旸道“润滑术。”

    洛珝

    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术法

    大半个时辰过去,云收雨歇。

    洛珝已经筋疲力尽,却惊恐地发觉黑云压城,那风雨竟又要来了。

    巨大的恐惧让他猛然爆发出一股力气,费力地拖着身体缩到墙角,眼睛红红的,气愤又委屈地瞪着青旸。

    青旸试图靠近他“阿珝”

    可下一瞬,他静了片刻,声音蓦然低下来,阴沉地问“阿珝,你在做什么”

    只见床褥里出现了一只灰绒绒圆滚滚的鸡,脑袋埋在枕头中,整只鸡呈鸵鸟状栽在被褥里,唯有胖乎乎的鸡屁股撅得老高。

    那意思分明是有本事你就继续上。

    洛珝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他就不信,这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