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谁把标靶往上挪挪,太低了。”
谢翱闻言调整标靶的高度,一直晁呈说好才停手。
“现在他的头刚好在标靶正中了。”
肖冶看着晁呈右手举起飞镖比划了几下,虚掷一下又收回手。
看着肖冶紧张不已的表情,他挑眉问道“你们说我能打中哪里”
盛轩晃着手中的酒杯“牛眼肯定不行,勉强还剩下几个三倍区,你要能打中算你厉害。”
三倍区,几乎紧紧贴着自己的头。
肖冶听得心惊胆颤,这群人是疯了吗
他还没说话,顾竹年先发言了“这样会让小野受伤的”
谢翱安抚地拍拍他肩膀“放心,晁呈是专业水准,不会乱射的。”
“就是就是,年年你尽管放心。”很多人跟着应和。
顾竹年依旧劝阻“万一呢,玩笑归玩笑,别见血啊”
肖冶无暇打量他那副虚假的嘴脸,他此刻心里的惶恐大过以往。
镖尖虽然不似刀尖那般锋利,但是在力的作用下依旧能划破皮肤,而自己的头此刻恰好就在标靶正中。
“你们别太过分。”
他攥紧拳头冷声控诉,却换来那群人更加肆无忌惮地嘲笑。
“你谁啊威胁谁呢”
“跟你玩游戏而已,怎么就过分了”
“肖冶同学,你也太不近人情了,同学之间的友谊怎么在你口中成了过分呢”
肖冶盯着他们的笑脸,愤恨让他的指尖深深嵌进掌心。
顾竹年又开始装好人“唉呀真的别这样,不好。”
晁呈再次捏着镖筒做投掷状“放心,绝对不会失手。”
说完,他出人意料地将飞镖抛出
“年年你看,是不是没失手”
肖冶吓得直接闭上双眼
一阵风从脸侧略过,然后“咚”一声,镖尖紧挨着他扎进标靶。
他后怕地呼出一口气。
顾竹年佯怒道“晁呈你怎么能这样”
晁呈笑嘻嘻地说“好好好,下一次我掷准一点。”
“什么准一点”顾竹年质问。
肖冶耳中都是飞镖射向自己的破空声,他想跑。
脚步刚挪动一步,盛轩挡住他“去哪不想吃拳头就在这站好,不然我们真的会弄伤你。”
谢翱嗤笑道“要不我们直接叫经理来让他看看你的服务态度有多恶劣”
晁呈又举起一支飞镖“好了,不开玩笑,玩正式的。”
盛轩和谢翱两人将肖冶推回去,然后提议道“搞个彩头啊。”
“行啊,什么彩头”
谢翱指着肖冶“射中他,你输我们一人二十万,没射中,我们每人输你二十万,怎么样”
晁呈笑道“你这不是诚心让我赢吗”
“欸可不是,有条件的,”谢翱打量标靶半天,最后指着紧挨肖冶颧骨的区域说,“13分trie,你行吗”
顾竹年正要阻拦,晁呈便直接将飞镖抛出“我行吗你瞧不起谁呢”
“啊”一声,刺痛从脸侧传来,肖冶都没来得及闭眼就感觉右侧脸颊被什么东西擦过,热辣辣的疼痛袭来。
一股温热的液体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顾竹年惊呼“血流血了”
晁呈故作吃惊“我艹居然射偏了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盛轩嘲讽道“什么情况啊退步了记得转账给我们。”
顾竹年声音陡然加大“还转账呢小野都流血了”
他跑过去做关切状,实际上却使劲戳肖冶的伤口“肖冶,你没事吧我给你擦擦。”
肖冶偏头躲开他的手,眼中灌满隐忍的泪水,礼貌地问“不好意思客人,我可以离开了吗”
盛轩冷哼一声“早这么有礼貌不就行了。”
晁呈假意道歉“不好意思啊,我真没想到会失手,我从来都是百发百中的,是不是你不听话乱动来着”
谢翱感叹“野鸭难驯啊,让你别动你非得动,现在好了,受伤了吧”
他轻蔑地瞥一眼肖冶“可别讹我们钱啊,我们虽然有钱,那也不能随便给你这种人。”
顾竹年假模假样道“小野你赶紧看看去吧,我帮你教训他们。”
他紧咬着嘴唇,双拳紧紧攥着,扫视一眼众人后离开包厢。
屈辱,深深的屈辱。
屈辱的感觉比脸上的疼痛更令人绝望。
对这群人而言,他不过就是个任人摆弄的玩具,他们有的是办法捉弄他。
楼道里,打完电话回来的祁爵看见他脸上的伤口皱起眉头“他们做的”
肖冶冷冷瞪他一眼跑走。
半路,对讲机传来楚绪伟的声音“小野,你出来了吗我们有点忙不过来,你能去一趟八楼的utra包厢吗”
肖冶用纸巾擦掉脸上的血,回复“可以”,然后搭乘电梯下楼。
如宫殿一般豪华的utra包厢内,戴金边眼镜的男人说着话,矜贵冷峻的男人观赏窗外的游鱼,若有所思地听着。
肖冶在酒柜前把酒倒进醒酒器,静置一段时间后倒进两只高脚杯里。
他将酒杯放在托盘上给客人端去。
昏暗的包厢内只有灯带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小心地看着地面。
忽然,蔚蓝色的大海里,一头虎鲸急速游来,猛地将尾巴甩向楼上某个包厢
“嘭”一声,肖冶被吓得双手一抖,托盘上的酒杯直接倒向地面。
为了防止酒液洒在客人身上,他倾身前扑想要用托盘接住跌落的酒杯,却根本无济于事。
鲜红的液体从酒杯里倾流而下,浸透地毯,飞溅到客人皮鞋上。
扑倒在地的肖冶“”
第11章
肖冶不敢抬头去看男人脸上的表情。
畏惧和慌乱的情绪达到顶峰。
他怕是要失去这份兼职了。
他能找到的唯一兼职。
来不及思考,身体先行动起来。
他双手撑地向男人脚边爬去。
地毯上浸润的酒液渗进掌心的伤口里,灼痛令他下意识轻嘶一声,但前行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对不起,对不起”
他掏出纸巾为男人擦拭鞋面。
手工定制的皮鞋上,嫣红的酒渍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明晰,肖冶只能凭感觉小心翼翼地将纸巾覆在鞋面上吸收酒液,然后再轻轻擦拭。
男人依旧靠沙发坐着,只是目光不再注视窗外,而是看向蹲在自己脚边的服务生。
目光晦涩不明,带着一种一切都唾手可得的空虚感,似乎没什么能引起他的兴趣。
可是他偏偏饶有兴致地观察起这位服务生来。
这种声音打着颤却强忍着不哭出来的感觉似曾相识。
见他不说话,坐在一旁的眼镜男人也静观其变。
肖冶一边擦拭一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鞋子我可以为您干洗,红酒红酒红酒我也会赔您”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