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见识见识社会的险恶了。”
“谁小黄谁小黄”黄萌瑞抓过矿泉水灌了一口,“我还没见识到社会的险恶先见识到你的险恶了。”
黄子扬指指自己,“我大黄,你小黄,”然后露出个不怀好意又猥琐的斜眼笑“谢副队是蟹老板,没毛病”
黄萌瑞一脸吐血的表情回视他,“黄子扬,你这么欠,你们家宋经怎么忍得了你的是不是天天对着你诵经,功德11”
俩人正贫着,一辆吉普越野停在了不远处的空旷地带,谢遇知推开车门拎着三份盒饭走过来。
“老板。”黄子扬闻着饭香味率先扑了上去,“老板,我的那份加蛋了没有”
谢遇知把左手那份递给他,“加了,两个。赶紧吃,吃完早点睡。”
黄子扬接过盒饭,跟着谢遇知往刚拉好的帐篷里走,“老板,咱们明早几点进山”
“九点以后,等太阳升高视野会相对开阔些。”
谢遇知钻进帐篷把盒饭往临时撑起来的小桌子上一扔,往上挽了挽袖口。
黄子扬也跟进来,把帐篷拉链拉上,回身问谢遇知“老板,总部有没有什么新指示”
“暂时没有。”谢遇知话音刚落,手机突然响了,他掏出来看了一眼,是陈林。
“我谢遇知,讲。”
“谢队,我们查到半路劫你那伙人的背景了。”陈林声音带着嘶哑,连夜的审问让他嗓子上火,“为首的叫张士,是新海城的打手。”
第17章
新海城谢遇知眉头紧皱,宗忻现在不就是在给新海城老板跑腿万一这个新海城有问题
电话里,陈林还在继续汇报。
“另外,根据闫怀生的最新证据,我们在闫玉珧卧室保险箱中发现了一本日记,日记中记录,在815案发前,赵乐国曾带闫玉珧和万嘉豪二人见过一个名叫冯巧的人,见面目的是这名叫冯巧的人需要一种特殊化学制剂,闫玉珧与万嘉豪都是化学生,且在校期间就多次与导师共同研制注射水针剂,他们对冯巧提出的制剂研究方案很感兴趣,觉得有挑战性,一口就答应下来。我们搜集到闫玉珧的化学方程手稿,已经移交专业机构对其成分进行分析。另外,也着手调查了冯巧的个人信息,但很奇怪,户籍警在户籍系统中,并没有筛选到和这个冯巧信息相匹配的户籍档案记录。”
等了半天,陈林没等到谢遇知的回应,不确定地问了句“谢副队谢副队,你在听吗”
谢遇知满脑子都在想要不要给宗忻打电话问一下情况,恍然回神,“在,你说。”
陈林把手里的资料一合,交给外勤小王,点点手指示意小王先坐,继续道“在公安户籍系统查不到的人,八成是黑户,一般黑户大多是超生之类的原因,但这种情况的基本都会补户籍,不然严重影响日常生活,所以我在想,这个冯巧是不是”
“偷渡入境”谢遇知拧眉。
“对。”陈林凝重道,“我猜想也只有这一种可能。”
谢遇知揉揉自己的太阳穴,问他“报给李副局了吗”
“暂时还没,闫玉珧的方程式手稿对比结果没出来,还没有相关结论。”
“嗯,那个张士,交代犯罪动机了”
陈林说“嘴挺硬,还没审出来,不过根据同伙的指认,张士背后有人出大价钱买你的命,不知道是谁,应该不是新海城老板程华,一个亿不是小数目,程华没那个实力随随便就拿得出来。再说,这个程华十年前就到京台来做生意了,那时候谢副你可不在京台,也不在深夏,他跟你和深海应该没有任何认识的机会。”
陈林分析的有理有据,谢遇知也觉得他和程华从未谋面,不可能是程华指使。
出一个亿买他命的人,暗网上一抓一大把,幕后的人是谁真不好说。再者,找杀手的眼光这么差,肯定也很可能不是什么靠谱的组织,八成是在忽悠那几个京剧脸,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好好查闫玉珧留下的线索,还有那个冯巧,遇到问题找许支队商议,之后潜入地龙村,我会固定时间跟局里进行联络。”
谢遇知叮嘱几句,便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小王捏着材料坐在陈林对面,舔舔干燥的嘴唇,“陈哥,整个片区我都查了,那个报警的虚拟来电,真的查不到,网安那边说了,手机应该安装了反侦察系统,i屏蔽,技术无法突破。”
陈林双手手指交叉,放在桌子上,整张脸严肃异常,“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得查出来,这个报警电话很可疑,手机安装反侦察系统,故意隐藏自己的身份、地址、号码,除了心里有鬼,我想不出其他理由,如果这个人真的知道些什么,那谢副队在地龙村,可就危险了。”
小王被他的分析吓呆住“那这么严重,告诉李副局和陈局吧,最好寻求一下酆陵公安局的协助。”
“不行,机密任务,咱们自己局里还保密呢,越少人知道就越安全。”陈林立刻否决,“这样,你先拿着这些资料,明天带人去暗访一下。”
“行。”小王把资料收起来,提步走出办公室,给陈林带上门。
晨曦未明,单间门就被人敲响了。
刘怀搓搓眼,伸手摸到床头灯开关按下,光线瞬间转换,三个人都醒了,几乎是同时用胳膊挡住眼睛。
等慢慢适应刺眼的灯光,宗忻坐起来,去抓搭在床头的外套,刘怀轻轻搡他一下,嘱咐“一会儿进了山,你带着根绳子,没有辟出来的路,很多地方要翻过去,带着根绳子能保证安全。”
宗忻穿好衣服,点点头下了床。
老炮心里着急,记挂着家里发烧的儿子,本来和四喜商量好等牛车的也没等,四五点钟正冷的时候,带着宗忻他们摸黑进了大横山。
手电筒的光在茂密树林里并没有那么管用,周围环境根本看不清楚,连着翻了两个小山头,几次都差点从落脚点摔下去,摸索着走了三四个小时,才终于迎来了第一缕曙光。
北方的山巍峨,像挺拔雄壮的汉子,大多树木笔挺,视线几乎不受限制,但南方不一样,南方的山灵秀,像含蓄的姑娘,植被茂盛且枝叶遮天蔽日,尽管能感受到天亮,但行走在盘根错节的大乔木之间,视野还是不够宽阔,一道道沟壑纵横,偶尔遇到个风洞,深的吓人,一个看不清,可能就会踩空,直接摔进去。
刘怀几乎走几步,就要去扶一把宗忻,生怕他会实足丧命,不过后来他发现,宗忻体力很好,几乎每次下步都下的很稳,而且比他们几个人翻的还要矫捷些。
不止他,就连瞧不上宗忻的朱七,在翻过一个大深沟的时候都不得不坐下来气喘吁吁休息,看到宗忻没事儿人似的,也对宗忻的看法有了点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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