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听到我之前的问话,因为他直接说了一句
“你知道,南家撤销交易了么”
我愣了下。
南家
“我大概,可能,知道”
“矿山收购,他们决定采取原本竞价的路,联姻不在考虑范围内了。”我哥说,“现在是老样子,让我们两家用价格和股份条件说话。”
他顿了顿,“具体,之后说。”
“之后是什么时候”
“很快。”
我哥似乎很忙,挂了电话。
我手握着手机,停顿了两秒,有点茫然地抬头看了两眼旁边的路灯。
很突然地,我想起几天前,在大教室里,跟里昂的对话。
“南禾他家里,他爸根本不会允许他抛下一切去做法官,他该怎么绕过家里”
“是啊,我知道难,但我亲爱的学生竟然说他会摆平当然了,也不知道是会怎么摆平。”
所以,南禾真的摆平了家里
他是怎么摆平的
可南富源南老板,看起来并不像个会轻易妥协的人南禾做了什么让他那样的长辈同意了
我看了看手机,依旧南禾那里没有一点消息。
想着这件事,我往慈善晚会的大厅里走。
路上,遇到了主办方负责人,对方喊着“林小姐”热情地招呼上来,还给我递来一杯姜茶。
“您先喝一杯暖暖。”
我“呃姜茶”
负责人“害,没事,看您刚从花园里回来,还打喷嚏,没受凉就行。”
“谢谢”
“您不用客气。”负责人笑眯眯道,“您得注意身体啊。”
我接过姜茶。
好诡异又好感动。这难道就是冤大头的特殊待遇吗
不过我刚从花园回来的时候,我记得旁边也没有人。
负责人怎么知道我受凉打喷嚏的
慈善晚会结束,各类豪车像是条璀璨连绵的灯带,依次开到门口来接自家的主人。
罗简安依然是她的一贯风格,高挑女a戴上头盔,骑着重型机车从众人面前扬长而去,嗡鸣的巨大发动机声,吸引了无数追随的目光。
大门旁边的媒体区还很热闹,富豪圈里也分为喜欢低调的,和喜欢出风头的。
而我属于中间的,喜欢低头的。
我低下头,钻进我的车里,但只过了一秒,我就改变了主意。
当着我爹妈的面,我微笑了一下,我的低头直接换了个方向。
径直坐上了贺枕流的车。
林馨温淮“”
贺枕流“”
贺家跟林家跟来这次活动的媒体都有协议,倒是不担心会有什么传闻。
在车窗里看着远处我爹妈僵硬了的雍容华贵的脸,我扭头跟小红毛说“顺便载我一程我有正事找你聊聊。”
“什么事”
车子在贺枕流的微微一颔首之后开始了启动,前后跟司机的挡板升了起来,他问道。
窗外的车水马龙和霓虹灯像是胶片透过的光,在他衬衣上流淌而过。
贺枕流看起来似乎有点不自然,唇角轻抿着,脸扬过去,没跟我对视。
他啧了声道,
“如果你是说短信的话,我之前说的有来有回,也只是随口一说,倒也没必”
“啊,倒不是这个,”我向座位后靠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说,
“我是想问你,你听到过南禾的消息吗”
“”
一时没声。
过了一两秒,我听到旁边的贺枕流似乎深吸了一口气。
挤出一句
“没听到。”
“一点都没”
磨牙“一点都没。”
我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他“”
太好了,至少我的亲亲情老婆不是背着我跟情敌跑了。
幽幽地舒了口气,在这一刻,我跟我的情敌竟然惺惺相惜了起来,情老婆为了理想故,联姻皆可抛这件事,让我肃然起敬。
尤其,看我旁边的小红毛脸色这么烂,看来是被鸽得不轻。
“不就是失恋吗”
我内心涌起了五十步笑百步的幸灾乐祸,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不被心上人喜欢这件事,我懂的。”
贺枕流默默地转过来,眼神幽幽得想要杀人。
“”
我看他锋利的喉结滚动,手指攥紧都骨节泛白,青年胸膛的衬衣起伏,扣子都撑得有些摇摇欲坠。
气得实在冒火。
“不就是心上人选别的都不选你嘛,这事儿也没办法,你说世界上人能追寻的事情那么多,何苦放任自己在一颗树上吊死呢,是吧,当然得探索树林了。”
“贺枕流,你别太伤心。”
“说不定别再想,就过去了。”
“”
“哎,你有没有什么别的选项啊”我说,“我给你介绍”
“”
“林加栗。”
快到我公寓楼下时,一言不发的小红毛终于发话了,
“你欠我个人情。”
“嗯”我打开车门下了车,回头,
“你不是说可以算了”
“改主意了。”
俊美的红发青年冷冷道。
车门在我面前,嘭地重重关上。
我“”
我“。”
什么意思还能这样
我总觉得欠着小红毛个人情债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过既然事情跟南禾有关,我还是问了里昂。
“嗯你说我的好学生南禾”
又再度一身伤但不知道为什么能云淡风轻的里昂血量1;耐操程度99衬衣袖子撸到手肘,从厨房里给我端出来煎好的牛排时,说了一句,
“啊,原来我没跟你说吗”
“什么”
“原来是我忘了啊。”
年轻的教授走过来,给我倒饮料,漫不经心,
“已经很多天了吧,最近事情太多了,都没记起来”
“我的学生给你留了份东西,放在我这。”
“”
一声重响。
“别这么生气。”
被我嘭地按在了餐桌上,里昂喘了口气,也不恼,纤长的眼眸弯了弯,
“你需要理解一个人,对待他心上人喜欢的对象的嫉妒心。”
“而且你也没有问我他有没有给你留信,不是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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