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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00
    身子“操,我没中邪”

    我没放过他,又抵上去“你没中邪那你刚才那么古怪又吞吞吐吐说不出话还脸红你这不就是刚在墓地沾上不干净的东西了吗”

    贺枕流被我压着两只手腕在头顶,脸红透了羞怒地仰视我“你,你”

    “你说啊,你怎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要没中邪你给我个解释”

    “林加栗,我其实”

    “叫我干嘛你倒是说明白啊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我”

    贺枕流胸膛剧烈起伏,最后他深吸一口气,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拉住了我的手,把我的食指指腹用力按在了他侧脸上的小痣上。

    他喘了口气,

    “这个疤。”

    我停了一秒“什么疤这不是痣吗,哪来的疤”

    我仔细打量着他的脸,淦,这个男的怎么长这么好看,好烦,看着看着就很让人注意力偏移

    “这个疤你不记得”

    “我记得什么”

    他说“这个疤是你用圆珠笔划破的。”

    “你小时候。”

    时间,仿佛定住了。

    窗外的风雪仍然在呼啸,凌晨三点的月色夜空在风雪的遮掩下几乎完全看不清。

    车前双闪的光跳动着,照亮着路边的树丛。

    一下。一下。

    车内很安静,安静得我能听到我们两个人的呼吸声,他的心跳声。

    我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只手被他的手覆着,指腹按在他脸侧的那颗小痣上。

    因为他脸的烫热,甚至那颗小痣都泛着微微的红。

    他唇动了动,嗓音有点低哑“所以你明白了吗。”

    “那个医院,原本是我妈工作的医院我那段时间,我爸出差去国外,我就跟着程医生在医院里待着。”

    “程医生和其他几个护士知道我是谁,但为了方便解释,就说我是程医生的儿子。包括后来面对你家的保姆、律师来,我也只能这么说,才能混进你的病房。”

    “你说让我去那个私校等你,我真的去了但你之后都不认识我。而且,你很快就转学回国接手林家,我以为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或者你想忘掉那段记忆,不想跟我再有联系”

    “我不知道程医生的儿子去世的消息。后来我都没怎么回国了。你是因为小时候的那段经历才去给他扫墓的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

    贺枕流嗓音放得很轻,他那双桃花眼专注地凝视着我,形状姣好的唇慢慢张合,漂亮至极的脸上染上了淡红,耳根都通红。

    他本来覆在我手背上的手慢慢收拢,哑声道,

    “林加栗,我”

    我一下用指甲掐上了他那颗小痣。

    贺枕流“嘶”

    掐得很深,指甲印都留了下来。

    我说“不是假的。”

    “林加栗”

    他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假的啊这都这么多年了,墨水早嵌里面,根本洗不掉”

    我慢吞吞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哦,以防万一。”

    我整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眼他,心平气和“下车。”

    贺枕流“”

    他错愕地看着我,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我让你下车。”

    贺枕流傻在那儿看我,但他的身体还是先动了,我看他僵硬地解开了安全带,打开了车门,又下了车。

    我把我脚上的毛绒拖鞋脱了,那双拖鞋扔在了一边。

    我爬到了驾驶座的位子上,坐下了。

    “去坐副驾。”我对车外寒风中站着的他说。

    贺枕流呆呆地看我,一头红发在风雪里被吹得飞扬,

    他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没说。

    最后副驾的车门打开,他曲着长腿坐了进来。

    我正在扣我的安全带,平静嘱咐“把你的安全带系上。”

    他卡了一下,默默照做。

    咔哒两声。

    “系好了么”

    “系好了,但”

    “嗯。”

    脱了拖鞋的我,光脚踏上了油门。

    脚心接触到了粗糙的质感,但还凑合。

    贺枕流支棱了一下,他转过来开口“林加栗,你没穿鞋,开车这样很危”

    话没说完,跑车已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呼啸的风疯狂地从车窗灌进来,吹得人呼吸都快停了。

    贺枕流之后的声音都被噎在了嗓子里。

    我合上车窗,车内又恢复了闷笼的安静。

    贺枕流似乎被我吓到,头朝后仰,直接闭嘴了。

    其实说实话,我的开车技术还不错。

    毕竟十六岁的时候,我就在别的法律允许的国家拿过了驾照,我哥送我做生日礼物的车也被千里迢迢地运了过去,给我当开荤坐骑。

    在那个风和日丽的小岛上,大家还挺喜欢玩夜间山路赛车。

    至于我的战绩,开玩笑,我很珍惜我哥送我的车好么命嘛。反而没有那么珍惜。

    所以我拿了很好的名次。

    那时的我坐在烫热的车前盖上,罗简安单手搂着我大叫,跟众人宣布着我的冠军,还有拿着黑白旗的漂亮oga黏过来,把滚烫的脸贴在我牛仔短裤下露出的大腿上。

    山夜很黑,灯又朦胧,我在那个oga亲上我大腿内侧时抓住了她的头发。

    “真对不起,”十六岁的我真诚地慢慢说,“我哥让我乖一点。”

    那个oga默默盘算了下夜间野外赛车的合法性,又默默地闭嘴不说话了。

    之后是喷天的香槟,豪车,派对,还有躁动的音乐,一群人在一起热火朝天,年轻又肆意果然断片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度假嘛。就应该是这样。

    总之,我的车技稳步提升。

    因为心情不错,现在的我甚至边开车,边愉悦地哼起了调子。

    贺枕流的车不错,我开得顺手。

    s市我还挺熟的,海就在市区不远,我很快开到了一处旧码头。

    车吱一声停了。

    “下车。”我看着他脸侧的小痣,说。

    车窗外黑漆漆一片,远处的海浪声翻涌,车前灯照着的码头木板都老旧掉漆,被海风吹得发出吱呜的哭嚎声。

    贺枕流转过来,喉结滚了滚。

    “林加栗,”

    他抖出了一个猜测,

    “你不会是觉得我现在没死,决定亲手把我给弄死吧。”

    我盯着他“合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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