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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67
    这个时候玩一局牌,我也不需要赚你的钱。尤其是拿你的钱去结婚。

    但这么一抬头,赌场的灯光明亮但不刺眼, 而我哥正高烧着,清晰冷淡的轮廓竟然有几分柔和起来, 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冷感,都淡了。

    眼下的倦色很重。

    我就说不出话来了。

    尤其是接下来, 我哥还给我倒了水。

    “温水。”

    我还记得我之前从我哥那儿逃走,是说自己只是去倒水。

    莫名复杂的情绪涌上来,于是我在我哥给我发牌的时候没有吭声。

    我哥发着高烧中途醒来,没看见我,也不知道想了什么。

    看他的样子,也没有休息好。

    “你喜欢黑杰克,那就玩它吧。”

    我哥敛着眼神色如常,他将两张牌放到我面前。

    我点头,“嗯。”

    我哥给我发牌。

    21点本来就是庄家和玩家之间的游戏。

    两个人玩也正好。

    “加牌么”

    “嗯。”

    我低声慢慢地回应着要还是不要。

    “要。”

    这是个需要计算胜率的赌桌游戏。我哥声音不急不缓。我捏着我的两张手牌。

    看着我哥敛着眼的脸,他眼尾的泪痣跟我相对。现在的宋时渊,很像小时候的哥哥。

    他对我很好,对我很温柔,对我很照顾。

    我哥这么耐心地坐下来陪我玩牌,就让我想起很久以前。

    从医院住院开始,扑克牌就是我消磨时间的玩具,玩得久了,它成了某种让我平静的工具。

    搬到了宋家,它就成为了两个人之间连系的某种纽扣。

    很小的时候我能拉着我哥让他给我讲睡前故事,能让他陪我玩,让他陪我玩牌下棋,但后来宋家的事越来越忙。

    我哥开始变得行色匆匆,经常是晨出晚归,许多他回来的时候,我都已经睡着了。

    他永远在出差。

    早上醒来,只有空空荡荡的床边,空空荡荡的房子。

    空空荡荡。

    空空荡荡。

    只有我。

    保姆阿姨进来,神采飞扬兴高采烈地告诉我我哥给我留下了什么新的礼物,是昂贵的首饰,或者是限量的玩偶,或者是从世界某地给我买来的画。

    我要的不是礼物。

    “我还要一张。”

    我突然说。

    我手里的牌加起来的点数已经到了17。

    21点的游戏规则是手牌的点数必须接近且小于等于21。一旦超出21,就自动判输,游戏结束。

    而17,是一个微妙的分水岭。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停下来,不会再加牌。因为下一张会爆牌的概率更大。

    “我还要一张牌。”我重复道。

    我哥显然也知道这一点。

    但他只是看我一眼,将下一张牌翻开来,递到我手上。

    “3”。

    点数加起来已经到了20。

    我哥正准备收牌,我又说了一句,“继续。”

    我哥顿了一下。

    这实在是很危险的一步。

    20跟21,只差1,除非拿到代表1或者11的“a”,不然只会全输。

    他跟我对视,漆黑的眼眸里什么也看不清。

    “继续。”我又说,感觉自己像是在赌气,提高了一点音量,“再来一张牌。”

    在我哥还没动作的时候,我直接从他手里抽过了牌堆,将最上面一张翻开,啪地开在了我自己的牌上。

    一张a。

    算作“1”点。

    正好21点。

    我松了一口气。

    一副扑克牌里只有两张“a”。抽到一张的概率微乎其微。我拿着我的21点握紧了。

    “21点,我就到这里。”我说。

    我不喜欢输。不喜欢输给别人。

    而且我需要赢钱。

    无论怎么说,于情于理,不管为了什么目的,我都应该要赢这一场赌局才对。

    我哥微微垂眼看着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哥哥你呢我来帮你看牌吧。”

    我握着手里的牌堆没松手,抽出牌来,给我哥发。几乎把“想要赢”写在了脸上。

    他有一张暗牌,剩下都是明牌。

    发到第二张的时候,我哥并不再要牌,我站了起来,按住了他面前的牌。

    明牌是10。

    当着他的面,我把剩下的那张暗牌翻开了。

    是一张a。

    a可以当做1或者11。

    天选21点。

    在庄家得到天选21点的时候,自动判定庄家获胜。

    我哥赢了。

    第二局是平局。

    第三局是平局。

    第四局我竟然又输了。

    我盯着桌上的牌局。

    我很久没有输过了。

    没想到会输在这种时候。

    我突然有点不服气,撑在桌上的手指用力地握在一起,转头看向我哥,“我身上已经没有什么能赔的了。”

    我的蓝色筹码早就输给了我哥,一丁点儿蓝在那小山一般的筹码前简直不够看。

    看着我哥手里的三张加起来是20点的牌,我把手里的扑克牌扔在了桌面上,

    “我身上已经没钱了,哥你要什么”

    我仰头看他,我哥居高临下站在我身边。

    我身上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一部新手机,一件外套,我的护照,还有的就是我手上的戒指。

    见他看向我的手,我稍微往后收回了一点胳膊,也抓住了口袋里的护照,下意识转过身脱口而出,

    “哥,赌注其他可以,护照和戒指不行”

    而这么一下,正好撞上了我哥的肩膀,一个趔趄,被我哥扶住了。

    我哥很高,高大的aha就算是发着高热的状态,给人的压迫感也不容小觑。

    我的话音忽然噎在了嗓子里。

    但是他扶我的手,我下意识地一下打开了。

    啪的一声。很清脆。

    我哥顿住了。

    我也愣了一下。

    “哥,我不是故意,我只是觉得赌注不应该是”

    我哥什么都没说。

    我哥注意到了我的动作,只是看了我很久。

    那双漆黑的凤眸,在发烧时沉沉的,色泽很深。

    看不出来情绪。

    最后,他垂眸注视我,只是很轻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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