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155
    了。

    翌日晌午,抱月在房门外犹豫要不要进去叫醒宁锦婳,虽然她平日也赖床,也没到这么晚啊,好歹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两个小主子叽叽喳喳找娘呢

    “主儿,您起来了”

    房门从里面打开,宁锦婳自己穿好了衣服,上身穿了一件丁香色的对襟素锻小衣,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

    抱月看她脸色不对,忙把托盘放下,关切道“主儿,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不用了。”

    她声音沙哑,像被砂子磨砺过,“打盆清水来,我给你说几味药材,你照着给我熬一碗汤。”

    该死的陆寒霄,昨晚不知道折腾到几时,还没给她清理身子她现在跟抱月说着话,下面的东西顺着腿根流,让她既羞窘又无力。

    夫妻俩一个被窝睡了这么多年,她也不矫情什么,可她真的不想再生孩子了三个孩子一个比一个省心,她还时常觉得力有不逮。她自小没娘,也做不好一个母亲,陆寒霄更指望不上,不生,对谁都好。

    傻乎乎的抱月一点儿没察觉出来,乖乖下去打水熬药。等一番折腾后,用过膳,天上的日头已经移至西边。

    宁锦婳看着窗外的天色,状若无意地扶了扶鬓边的金钗,“今天王府来人了吗”

    “没有啊。”

    抱月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茫然道“昨儿个刚来过,今儿不会来了吧。”

    看着宁锦婳不自在的神色,抱月恍然大悟,“啊,主儿原来是想王爷了啊”

    她走到宁锦婳身后给她揉捏肩膀,脸上笑嘻嘻,“哎呀,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个秋了,您实在想王爷就回去呗。”

    宁锦婳心中冷哼,秋什么秋,昨晚才见过她今天起来看见桌案上的字不翼而飞,肯定是他拿走了。

    按照他的脾性,今天还不来接人吗

    宁锦婳心中升起一股郁气,他都看到那张纸了,不来接她,难道要她眼巴巴自己跑回去吗昨夜他来什么都没说,就想着那档子事儿,还弄得她那么惨,她才不要回去。

    她看着窗外种的兰草,扬起精致的下巴,“把兰草除了,换成荆棘草。”

    “啊”

    抱月一头雾水,哪有好人家窗外种荆棘的拗不过宁锦婳态度坚定,如此过了几日,摄政王再次化身梁上君子,趁夜黑风高夜摸到了她的闺房。

    自然又是一番亲热,妻不如妾,妻不如偷,两人恍若偷情般格外刺激。只是时间久了,陆寒霄稳如泰山,只字不提接人回去,让宁锦婳心中不免犯嘀咕,难道那男人转性了

    王府陆续拉来几车生活用具,都是她常用的。宁锦婳在宁国公府越住越舒心,白天和一双儿女在宁国公前膝下承欢,晚上等着情郎越过重重荆棘与她相会,做一对儿野鸳鸯,滋润得眼角眉梢带春意。

    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天她上身穿了雪白的缎子薄衫儿,领口绣着淡雅的玉兰花纹,举手投足间,脖子的上的一块儿红痕分外显眼。

    顶着宁国公摄人的目光,宁锦婳讪讪低下头,“这早就跟抱月说过,在我房里放些驱蚊香,都给女儿咬红了。”

    无辜的抱月终于机灵一回,她磕磕巴巴应道“是、是啊都怪奴婢粗心,天儿越来越热了,蚊子真大哈。”

    主仆俩一唱一和,宁国公微眯眼眸,冷哼道“这蚊虫确实不小。”

    他活了这么些年,第一次见能咬出牙印的蚊虫

    看着头快低到地底下的女儿,宁国公终究没舍得让人难堪,只叹了一句,“婳婳啊”宁锦婳慌乱地起身,“父亲,厨房给宝儿炖了稀粥,女儿先行告退。”

    她急匆匆福身离开,没有看到身后宁国公担忧的眼神。他也不是老古董,只是女儿这个年纪,还想着那些情情爱爱,对她是好事吗

    宁锦婳快羞死了,心中把陆寒霄翻来覆去地骂,正在气头上,转角和一个女人迎面相撞。

    “哎呦,你不长眼王妃娘娘”

    宁锦婳定睛一看,觉得这人有几分眼熟。

    “娘娘,是我,窦氏。”

    宁锦婳想了半天,方想起来是当初问她要休书的堂嫂。如今日子过的富贵,之前瘦成一把骨头的窦氏养的珠圆玉润,让宁锦婳险些不敢认。

    “拜见王妃娘娘,妾身没撞疼您吧”

    窦氏是宁锦婳的堂嫂,却伏地做小殷勤备至,宁锦婳浑身不自在,正欲抬脚离开,窦氏忽然叫住她,“娘娘”她咬了咬唇,走到宁锦婳身前,“扑通”一声跪下去,“娘娘,妾身当初不懂事,冲撞了王妃娘娘,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妾身吧。”

    “堂嫂,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宁锦婳吃了一惊,赶忙把她拉起来,哭哭啼啼半天才弄清原委。

    她给窦氏递了一方绣帕,无奈道“我当什么事儿,我早忘了。况且当初堂嫂说的不错,如当头棒喝,我感激你还来不及,说什么原谅不原谅,当真折煞我了。”

    宁锦婳是有些骄纵,但在宁国公的教导下,她并非心胸狭隘、不讲道理之人。当时窦氏哭闹着要回娘家,她还给了盘缠。

    是宁府的错,是世道的错,凭什么要一个弱女子承担

    窦氏抬眼,看宁锦婳真不在意,才泪眼婆娑地擦干眼泪。宁锦婳吃软不吃硬,像三叔母杨氏那般跋扈的,她能不顾辈分顶一顶,像窦氏这般哭成水儿、欲言又止的,她脑仁儿嗡嗡地疼,急忙找了个借口脱身。

    后来几天,宁锦婳感觉身边的人越来越奇怪。

    之前窦氏那一跪已经让她心惊肉跳,后来杨氏也有样学样,让她以为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府中不管是主子还是下人,皆对她小心翼翼,恭敬万分。

    当然,之前也没人敢慢待她,可这两种感觉不一样,宁锦婳说不上来。陆寒霄连着几天没来偷香窃玉,抱月这个笨丫头更指望不上。她没人说话,心中惴惴难安,总感觉风雨欲来。

    转眼到了七月,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龙椅上两岁多的小皇帝病了一个月,原本药石罔医,只剩下一口气。钦天监一算,说皇帝命薄,压不住龙气,要想保命,得脱下龙袍,让位于真正的贤能之人。

    忠于齐氏的保皇派当然不同意,可今时不同往日,陆寒霄有人有兵,短短半年扶持了自己的势力,保皇派的声音十分微弱,最后连姜太后都哭着说,“你们要害死圣上吗”

    一出大戏落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