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慕昭扯了扯唇“不然你是指望天之骄子的秦大少回头追我,还是我再继续不要脸地倒贴”
他永远不会回头,她不愿继续倒贴。
这段由他一时兴起的关系走向终点。
江述白的眼睛暗了暗,没再多问什么。
这个话题很快被带过,慕昭不知不觉喝了大半瓶红酒。
以前她一杯红酒就能醉,直到发现酒精有麻痹神经的用处,这五年在德国,睡不着时经常爬起来喝酒,酒量练的还不错。
中途,慕昭去了趟洗手间。抬手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成注潺潺流出,她接了一捧冷水往自己脸上浇,望着镜子里那张不断滴水的脸,胸口起伏的躁意被压下来。
从洗手间出来,慕昭走在走廊上,拐角处站着个油腻且猥琐的红毛男,看到慕昭的那刻眼睛瞬间放亮。
慕昭低下头,加快脚步往包厢走。
轻浮到令人不适的男声响起“美女,陪哥哥喝一杯”
说着说着,他的手朝慕昭的下巴摸去,被慕昭别过头一躲,油腻的脏手落了空。
看着像纨绔子弟的红毛男被她的动作激怒,酒精刺激大脑,啐了一口,怒骂道“臭婊子,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话落,他抬起手就要去扯慕昭的衣服,慕昭眼眸骤然紧缩,就在脏手碰到她的前一刻,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从天而降,用力钳住红毛男的手腕。
红毛男吃痛地叫了声,面目狰狞地回头,“你他妈”
话还没说完,凌厉的拳头拎着他的衣领,肥硕的身体砸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紧跟着,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黑衣保镖迅速将他围住。
缓过身体的剧痛,红毛男艰难地抬起头,张口就是含妈量极高的骂骂咧咧。
但慕昭一句话也没听清,怔怔地看着站在对面的高大男人。
拐角处的光线昏暗,自上而下落在他身上。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黑色西裤,臂弯上搭着黑色大衣。
高高在上的冷色调,压迫感十足。
记忆里的桀骜恣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被时间和阅历打磨浸润的成熟沉稳。
闹剧还在继续,红毛男被保镖架起来,怒骂道“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吗你就敢动我”
男人唇角轻扯,语气轻描淡写,又带着说不出的狂妄“你都不够格让我知道你是谁,有什么不能动的。”
“我爸是王氏集团董事”
“拎出去。”
“是,秦总。”
“你他妈”
红毛男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小。
随着闹剧散场,慕昭终于回过神来,迷蒙的视线变的清晰。
男人漆黑的眼眸紧锁着她,居高临下带来的压迫感十足。
慕昭心脏倏地紧缩,忽地想到分手那天,他也是用这种眼神看她。
记忆中冷漠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慕昭,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
没意思,确实没意思。
现在想想,她都看不起当时卑微乞求他不要分手的自己。
在此之前,连她自己都没料到,为了挽留他,她居然能把底线放低到那种程度,完全违背她一贯的原则,把自己处于被动弱势的地位。
可耻地期待他会回头。
不过即使她低到尘埃里,他照样毫不犹豫地甩了她,转头和另一个女生调情说爱。
直到那刻慕昭才猛然记起,他是天之骄子,什么也不用做,就有无数女人前赴后继,没有人能让不羁的浪子归岸。
哪怕交往期间他对她百般宠爱,让她一次又一次地庆幸自己是能让浪子回头的例外,可到头来不过是她的南柯一梦。
心脏没来由的一紧,嗓子被酸涩液体堵得说不出话,连着那时的感觉,都好似穿越时空般袭来。
慕昭避开他锐利的视线,疏离又客气地说了句“谢谢。”
说完,她抬腿就要从他身边离开,男人先一步挡住她的路,记忆中的烟草味钻进鼻息。
光线将身影拉的很长,从地上看,他和她的影子叠在一起。
看着两人重合的影子,慕昭自己心里都意外了下。
他摆出这副纠缠不休的姿态是要做什么,又想骗她玩一场新的游戏
再毫不犹豫地甩了她,满足他变态的恶趣味。
慕昭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无声地僵持,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几秒钟。
半响,秦屿池垂下眼睫,语气听不出什么意味“你要留在北城生活”
作者有话说
一个关于少女暗恋成真的故事送给大家
第2章 2
没有人会在一直原地等着别的谁。
“看什么呢”
江澈从包厢出来,看到的就是盯着某个方向的秦屿池。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江澈眯了眯眼“这不是我团队的慕昭吗”
直到那抹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尽头,秦屿池的目光还落在紧闭的包厢门上,淡声问“她现在在天成律所”
江澈嗯了声“半个月前刚进来的,牛逼是真的牛逼,首大法学院毕业,德国留学,英语德语说的比我助理的普通话还溜,还有德国律所的三年工作经验,每一点都踩在我的招聘要求上,工作效率高能力强,我这次算挖到宝了。”
说着说着,江澈忽然意识到什么“首大法学院德国她不会就是你忘不掉的那个前女友吧”
两人是发小,只是江澈大学在美国读的,不知道他和慕昭发生过什么,还是听秦屿池妹妹说,她哥有一个忘不掉的前女友,喜欢的紧,分手后消沉很久。
想到这段时间对慕昭的压榨,江澈倒吸一口冷气,看着还没收回视线的秦屿池。
他现在都还记得刚从美国回来那年,看到秦屿池的那刻差点没认出来,不是说他长相有多大的变化,而是身上的气质与之前相比全然不同。
曾经的秦屿池,一身痞气放浪形骸,对着什么都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态度,对待女人更是吊儿郎当的,一副不正经的样儿。
但那天他坐在酒吧沙发上,背微微躬着,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高浓度的酒,说不出的落寞,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就连这次成功收购秦氏集团,也没从他脸上看出半点喜色,比起从前的桀骜恣意,多了几分上位者的矜贵,以及掌权者的深不可测。
两人今晚来新松公馆是谈工作的,秦屿池终于收回了视线,淡淡撂下句“走吧”。
包厢内,众人殷勤地围在秦屿池身边,看准时机找他搭话,给他敬酒。但渐渐的,他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因为秦屿池就差把不耐烦写在脸上,不想自掘坟墓的人识相地火速逃离灾难中心。
江澈点了根烟,烟雾袅袅升起,“我听你妹说,不是你甩的人家吗”
秦屿池垂眸,就着江澈的火点了根烟,夹在指间任它明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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