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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得能烤红薯了,这么大人了不知道自己发烧”沈月岛快让他气死,瞟到旁边桌子上放着手机就去拿,“我帮你叫医生。”

    话音刚落,霍深拿起手机就扔下了阳台。

    沈月岛的手僵在半空“你这是又给我闹哪出”

    “叫医生干什么,又烧不死。”

    “哈,敢情霍会长的生存理念是活着挺好,死了也行”还真是和他不谋而合了。

    “为什么非要叫人”霍深又问他。

    “啊”

    “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你不是已经做了吗”还装什么无辜呢

    “就我和你不行吗”

    “行个屁,就我自己也搞不了你啊”他现在连腿都动不了。

    也不知道这句话怎么就戳到了霍深的心窝,他愉悦地笑了一声,上身放松后仰进椅背里“你想怎么搞我”

    “我”

    我想搞死你行吗

    他闭上嘴,疲惫地按按眉心“我真服了,你现在就像个耍无赖的小孩儿你知道吗”

    认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霍深这样。

    “嗯,”霍深伸手刮刮他大腿“我不动了,来吧,随便你怎么搞。”

    “我搞个屁啊你要不要脸”沈月岛抬手想抽他,但霍深突然撤出按在他腰上的手,他没了支撑一个猛子直接扑到了他脸上。

    “这么搞啊”霍深环抱住他,笑着蹭蹭他鼻尖。

    沈月岛气死,扭着身子往两边使劲推他,但真落在人身上的力气却没多大。

    霍深虚虚地圈着他,禁锢的力气也没多大。

    两人就这么假模假样地闹了会儿,渐渐不动了,也不讲话,四周安静下来,他们心照不宣地贴在一起,如同静谧的水伏着沉静的山。

    晚风轻拂过,枝条上坠着的最后两朵花骨朵也被吹下,落在沈月岛眼前。

    他趴在霍深肩头打个哈欠,“风信子,是这个时候开的吗”

    “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我问的是花期。”

    “你如果喜欢,就什么时候开花都可以。”

    “哟。会长真是手腕通天,管着半个曼约顿还不算,现在连风信子的花期都要管了。”

    这次霍深没再接话,他只是贪恋地抱着怀里的人,从心头深处觉得餍足。

    这是个太过亲密的姿势了,两人的体温通过毫无缝隙地紧贴的皮肤慢慢达到一致,不需要望着彼此的眼睛就能传递心跳和情绪。

    明明是情人之间做的事,但他们谁都没觉得不适。

    安静片刻后,霍深揉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突然开口“我失去过一些东西,那是一次很疼很惨痛的经历,但它也让我明白了一个浅显的道理一无所有的人是不配有欲望的,钱权名利都是光鲜虚伪的狗屁,可它能帮我留住我想要的人。”

    沈月岛哇地一声瞪圆眼“我居然从你嘴里听到了狗屁”

    “”霍深黑脸。

    “可你游刃有余地掌握着这些狗屁。”

    这句是真心,他敬佩霍深的强大,也倚仗他的庇护,希冀有一天可以成为他那样的人。

    霍深帮他捋过耳边的长发,冰凉的声音中透着惯常的强势和淡漠“因为我习惯把我在意的人和事都掌控在手里,只要想要的欲望足够强烈,就没有做不成的事。”

    沈月岛蓦地睁开眼睛。

    明明是那么狂妄霸道的一句话,他却感觉像是听了一句告白。

    他没头没尾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霍深不知所谓。

    下一秒就听沈月岛说“你偷偷喜欢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作者有话说

    小岛整我看我不憋个大的吓死你

    久等啦宝贝们,猛猛复更开始下滑还有一章ˊˋ

    第17章 第一株风信子二更

    霍深一愣。

    箍在他背上的两条手臂猛然僵住了。

    庭院里的风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安静得能听到虫鸣,一只白色胖鸽噗噜噗噜地跳到围栏上,嘴里衔着片红枫叶,朝他们咕咕咕地叫。

    霍深觉得那是自己心头的擂鼓声。

    有那么一瞬间,很短的零点几秒,他有一股将所有事都对沈月岛和盘托出的冲动。

    告诉他自己是谁,告诉他自己经历过什么,告诉他当年那场让阿勒“丧命”的车祸的真相,告诉他两个人早已被推到一条看不见未来的路上,然后听他撕心裂肺的大哭一场,再带着他逃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岛上。

    可还不等他将这种冲动消灭下去,沈月岛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别说了,我累了,想去睡觉,你别闹了好不好。”

    像是不在意他的答案,又或者后悔问出这个问题。

    霍深无措地动了动唇,把已经蹿到喉间的冲动咽了下去“嗯,不闹你了,睡吧。”

    “我想回去睡。”

    “回哪”

    沈月岛打着哈欠“回回我房间。”

    “你房间”霍深扯过一旁的软垫把他裹了,像是在怀里抱着白色的一团,“可你这半个月都是睡在我怀里的,哪有什么自己的房间。”

    腿上的人已经熟睡,没听到他这句揶揄。

    沈月岛自生病以来精神一直不好,身子重,睡得沉,一闭上眼不等睡饱就不舍得睁开,所以他不知道这些天霍深都会在他熟睡后躺到他身边,又在他醒来前将床铺恢复原样。

    他只有被噩梦惊醒时才会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可他那时根本分不清这是阿勒还是霍深。

    他害怕一旦较真,就又要自己一个人了。

    梦里怕,现在也怕。

    夜渐渐深了。

    鸽子放下枫叶,叼了朵风信子重新飞走。

    霍深披着月光起身,把沈月岛抱回卧室。

    刚吃的药开始起效,他心底的烦躁逐渐被压制成一潭死水。

    他把人放到床上,走去浴室冲澡。

    回来时床上人还维持原样睡得很乖,眉心却悄悄皱起两道,像是有人在梦里气他。

    霍深刚一躺下,他就自动靠过来,脸往他肩窝里一埋“队长”

    他做梦时只会叫阿勒一个,霍深有时都会吃自己的醋,但还是会应“嗯”

    “我们的风信子好像开了”

    霍深又嗯一声,沈月岛眉头皱得更深“你是不是又搞破坏了,你总揪它们。”

    这次霍深没再作声。

    他看着沈月岛因不满微微撅起的唇,气闷地嘀嘀咕咕,在梦里都不忘冤枉他,猛地翻身把人罩在底下,几乎是贴着那两片薄薄的唇说“那你陪着我,我就不弄花了,好吗”

    沈月岛舔舔他的唇,转头张了个哈,睡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