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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龙江船厂
    “今日这话也算是大逆不道,老二怎么敢说啊”

    南京,燕王府内

    伴随着朱高炽顶着额头冷汗来回渡步,嘴里不断念叨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四周护卫也面面相觑,不敢发声。

    这种局面下,朱高燧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坐在位置吃着水果。

    看他那副模样,朱高炽气不打一处来,想要去教训朱高燧,却又想到平日里朱高燧的逆反,因此只能当做没看到。

    他来回渡步着急,却又不敢去府军前卫坊与他见面,生怕朱元璋将朱高煦今日之言联想到燕王府身。

    怀疑到他身倒是没事,可如今朝中想抓他爹把柄的人可不在少数,他得为燕王府着想。

    这么一想,朱高炽更是觉得自己对不住朱高煦。

    这样的愧疚加精神的焦虑,没能坚持多久的朱高炽便坐到了一旁的位置,不停喘着粗气。

    护卫见状前为其扇风,但这风却扇不走朱高炽心里的焦虑。

    收回宫中行走令牌,禁止前往两国公府读书

    船坞门口,一名身着从七品补服的三旬官员一路快走,见朱高煦回头后,他再次躬身唱礼“殿下千福。”

    “回殿下,是的。”

    明初南京城的外城大多都是农田和村庄,视野十分开阔。

    “头,这二殿下怎么下马徒步了”

    朱允炆沉吟片刻,思量过后才继续道

    百户官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前接过牌子。

    为了建造宝船,龙江船厂特意开辟了一处新船厂,因生产宝船,故称宝船厂。

    “此船若下水成功,则备铜炮十二门,弩箭八百支,火药弩十二张,火箭六百支及短兵二百。”

    如果自家老二真的惹皇爷爷生气了,恐怕现在的他不是在凤阳高墙,就是在收拾行装回北平的路。

    所谓用料两千二的战船,其吨位也不过才七百多罢了,与朱高煦印象中动辄数千吨的宝船差距甚远。

    若是从北说到到南,那便分别是佛宁门、楼江门、仪凤门、定淮门和江东门。

    朱高炽沉默许久,直到一名王府护卫从外着急走来,他才猛然起身。

    以内城监视的手段放在外城,那自然是漏洞百出,所以不能跟的太紧。

    “二殿下要去龙江船厂,都跟松些”

    “殿下千福”

    “这大船,可否造出万料以的”

    即便眼下燕府的世子位还未确定,但他二哥这辈子最低都是一个郡王。

    这和平常一样的举动,却在没有事情打扰后显得慢条斯理,不紧不慢。

    这样的地广人稀,给南京城百姓了不需要出城就能满足的基本物资需求,因此许多南京百姓一辈子都没有出过外城。

    “是”

    朱高煦从往下俯瞰,全船一共分四层,空间极大,不似十六世纪的西洋船一般拥挤。

    由于他穿了一身绸做的常服,因此倒也没有人敢来驱赶他,只是自顾自的忙着建造船只。

    “铛铛”

    收拾好一切,朱高煦为赤驩套马鞍,乘骑它出了府军前卫坊的小巷。

    一名锦衣卫惊诧回头,领头的男子见状也紧皱眉头,看样子十分头疼。

    朱高煦来江东门,为的就是城外的龙江船厂。

    他闲下了心来,并没有对朱元璋对他的惩罚心。

    此刻已是亥时,朱允炆也在宫中侍从的伺候下脱了常服,沐浴过后等待头发吹干。

    “跟着便是”

    护卫作揖禀告,将府军前卫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朱高炽。

    “头,这二殿下怎么往西南走,不应该去大教场吗”

    黄子澄目光灼灼,那李带班闻言也再三作揖,以此表示自己听进去了,并且会为太孙带话。

    他是担心靖难之役,也担心靖难之役后自己的前程,可这些事情都在未来,如今的他是难以干涉到的。

    紧赶慢赶两刻钟,朱高煦便见到了黄棕色的夯土外城,以及那进出十分热闹的江东门。

    李带班侧身躲过,而后便在黄子澄的千叮咛万嘱咐中离开了太常寺衙门。

    他只有一步步的脚踏实地,才能汇聚在一股力气,最后将它用在需要用在的地方。

    这五处城门都坐落于南京城西,紧邻长江南畔。

    如朱高煦所想的一样,他身边确实跟着锦衣卫,并且数量还不少。

    似乎是没了理政及学习的担子,他这一日比此前任何时候都睡得更深更久。

    对于他们的跟踪监视,朱高煦虽然不能确定方向,但也知道有人跟着自己,只不过他并不在意。

    “你们就在门口寻个地方休息吧,记得看好我的战马,我进去看看。”

    这些长条形的仓库长约百丈,宽约二十丈,朱高煦在路过仓库时往里看去,便能看到被挖空的仓库,而那被挖空的大坑里,此刻正架着一艘艘正在建造的战船。

    “船乘员为七十四人,其中水手十二人,水兵六十二人。”

    片刻后,他才重新开口道“明日派些人给高煦送些东西,实用便可。”

    在这排屋子的背后便是长江,而朱高煦与他们聊的便是这排屋子。

    “还好,最少人留下了。”

    “长四十米,宽七米八,吃水五米四,吨位六百二十不到”

    “下官领命。”气喘吁吁的官员来不及休息,便起身为朱高煦介绍道

    太常寺内,当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一间书房内的黄子澄也舒缓了一口气。

    “你若担心,可派人随我一起去。”

    南京外城周长百余里,拥有外郭城门十八座,水门三处。

    众人听后翻身下马,而那小旗官则是坐在马背,看着朱高煦如此举动,一时间难以捉摸。

    “你来的倒是好时候。”朱高煦见他穿着补服,也不问他是船厂里的什么官,只是指着那正在建造的福船询问“给我介绍一下这船。”

    不过在这样的现象下,却有五座城门显得异常热闹,每日出入者络绎不绝。

    朱高煦语气轻松,回应他的兵卒却十分僵硬,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惹恼了朱高煦,换来一顿毒打。

    不得不说,皇帝的这份口谕确实沉重,但最少还没有对朱高煦本人做出什么禁足之类的惩罚,也算不幸之中的万幸。

    不远处的朱高燧听到惩罚的内容,不由的撇了撇嘴,显然看不这样的惩罚。

    朱高煦看着四周,他们所行走的是一条青石铺设的三丈宽道,直通前方的龙江船厂。

    见黄子澄念自己名字,李带班作揖回礼,黄子澄也顺势说道

    在这书房里,黄子澄坐在位置,面前放着许多需要太常寺处理的政务,他背后的书架则是摆放着许多汉初、南朝的典籍。

    那少年伙计笑呵呵的作揖应下,眼中对朱高煦胯下的赤驩羡慕不已。

    这么多天的学习,他别的没学到,唯一学到的就是不要那么杞人忧天,尤其是经历了昨天的事情后。

    只不过由于洪武年间没有太多船只的需求,因此它名声不显,直到永乐年间专为郑和下西洋建造各类船只才慢慢出名。

    良久之后,殿内灯火被吹灭了许多,仅留数盏来供护卫保护他。

    朱高煦简单算了算,便大概知道了如今龙江船厂的造船技术,因此他打断了官员的介绍,反而询问道“这就是都督府所订最大战船”

    次日,当晨钟作响,朱高煦也在迷迷糊糊中摸索着起身。

    只可惜,就是这样的景色却没有太多人欣赏,就连通往龙江船厂的青石路,也只能看到七八个车队,与城门口相比显得冷清了许多。

    龙江船厂是明初大型的官办船厂,后世人多称它创办于永乐年间,但实际它从至正年间便一直存在,并且一直在为朱元璋打造船只。

    在他们这小半年的监视中,他们很清楚朱高煦认识哪些人,熟悉哪些地方。

    若是每日都担惊受怕,恐怕他都活不过他那还未出现的大侄子,便要薨逝于南京之中了。

    在他面前的人,朱高煦或许很熟悉,但眼下的他无法看到这场景。

    他着一身中衣坐在拔步床内,将李带班所带之话尽数听进去后,他才眯着眼睛对李带班交代道

    “此外,太孙可利用嫡长炽之口来询问那燕嫡次子煦,好将江南一带的矿山全部问出。”

    经常出入外城的,不是渔民就是行商和官差,因此每个城门每日出入的人数都极少。

    走在龙江船厂内,朱高煦可以看到十几座高三四丈的长条形仓库,而夯土的船厂广场则是来往着许多搬运木料的民夫工匠,一眼看去恐怕不下千人。

    说罢,他也不给二人反驳的机会,抬腿便走入了龙江船厂之中。

    他回头看去,只见六名身骑乘马的男子在江东门勒马,并对拦住他们的兵卒出示了一块牌子。

    只要不剥夺这层身份,他完全可以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当然,朱高燧年纪还小,并不明白这两项处罚对于朱高煦个人前途的严重性,但朱高炽却十分清楚。

    只是面对他们的监视,朱高煦并不担心,而是按照自己昨晚想好的,策马往西南的聚宝门赶去。

    他足足睡了五个时辰,从迷糊中清醒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见朱高煦往聚宝门赶去,他们心中都十分疑惑。

    “这就是龙江船厂吧”

    “是”两名兵卒因为朱高煦的此番言论愣了愣,而后便跟随他徒步走向了远方的龙江船厂。

    如此走了一刻钟,三人总算走到了龙江船厂门口,而两名兵卒依旧气喘吁吁,毕竟身甲胄太过沉重了。

    黄子澄说到一半起身走到李带班面前,着重交代“如今天下,不论南北皆缺铜钱,燕嫡次子煦有这本事,万不可让他过早返回北方。”

    这官员很是自豪的说着,但朱高煦只是稍微换算,便不由的有些失望。

    片刻后,当他们看到朱高煦下马与两名兵卒牵马步行时也吓了一跳,连忙勒马。

    带着疑惑,他们远远的跟了朱高煦一路,直到过了正阳门的城门兵卒检查,出了外城,他们才知道朱高煦要往哪里去。

    无奈之下,他们二人只能按照朱高煦说的,换乘赤驩来休息。

    在这个船坞内建造的船只是典型的单龙骨尖底船,又称福船。

    这其中,前四门都是因为柴米油盐酱醋茶等生活的贸易而繁荣,只有最后的江东门是以造船、订船而闻名两岸。

    装备不必多说,朱高煦还算是比较满意,只是对于船只数据,他稍微换算了后才得到答案。

    见他好奇,一名兵卒也回应道“龙江船厂近来接了五军都督府造船的活计,每日都忙着为都督府造船,自然没有余力为商人们造船。”

    朱高煦只是随意一眼,便在这船坞内看到了百来人。

    在他们前方的道路尽头,那里有着一排排屋子,看去很小,但根据距离推算,想来都十分高大。

    朱高煦清楚自己的身份问题,那百户官见状也松了一口气,安心作揖道“谢殿下体谅。”

    “呼”听到了结果,朱高炽松了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坐在了椅子。

    “明日黄先生入宫班值后,你代我告诉他,就说事情我已知晓,也会如实照做,不过”

    福船能够进行远海作业,整艘战船高大如楼,底尖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看起来十分结实。

    官员一番解释,朱高煦只听进去了船只数据与装备。

    见他这样,即便是黄子澄这自视清高的人,也难得向他这太监作揖回了一礼。

    “殿下,消息探来了”

    过了片刻,他才抬手道“在这里等他们走远再追去,该给马匹喂料喝水的都给我抓紧。”

    这些人不用多说,恐怕便是从明面转到暗地里的锦衣卫了。

    坐在椅子,朱高炽心里清楚,恐怕他那皇爷爷是真的很舍不得朱高煦。

    “此为五军都督府下令建造的大福船,其船长十二丈五尺,阔两丈四尺四,入水一丈七,采用六桅九帆,用料一千九百。”

    “无事一身轻啊”

    这样占地广袤的城池,仅居住着三十余万人,除去内城,其它地方说句地广人稀也不为过。

    “我那爷爷此举,恐怕只是做给一些人看吧”

    在他走后,朱允炆则是看着殿内的一处灯笼,眼神闪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至少在以钞抵税此政推行江南一京三省前,不能让他回去。”

    百户官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马蹄和勒马声打断。

    此时他才觉得,自己这燕府嫡长的身份并不是很重要,至少到了关乎国事的大事时,他那皇爷爷并不会听他的,而他在面对他那皇爷爷时,也不过是一个“平头百姓”罢了。

    “若是能掌握这些矿山,太孙想要办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想到这里,朱高煦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而那两名步卒穿着甲胄,只能硬着头皮的跟着他。

    发现这是五军都督府的千户牌后,他双手归还牌子,作揖唱礼“诸位将军请”

    “奴婢领命。”李带班作揖应下,朱允炆见状也再次沉思。

    “李带班”黄子澄沉吟片刻,对面前的东宫带班太监开口,而他便是带人前往朱高煦住所处传旨的东宫太监。

    这其中,它建造的最大船只便是名扬中外的“宝船”。

    二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高煦走过了龙江船厂兵卒的关卡,随后寻了一个凉快的亭子休息。

    作揖过后,百户官安排了两名二十出头的兵卒跟随朱高煦前往龙江船厂。

    隔着数百步外的锦衣卫小旗官交代一声,他与麾下的锦衣卫也纷纷降低了速度。

    可以说,龙江船厂代表的便是这个时代大明朝乃至全世界最好的造船工艺。

    相较于他们的惊讶,此刻的朱高煦却好似一个平头百姓般与两位兵卒聊着天。

    “苏松二府的事情必须速速推进,如今距离秋税缴只有一个月了。”

    在道路左右是一块块经过规划的稻田,田地里的稻子已经到了青黄交际的时候,想来顶多半个多月就能开始收割。

    只是半个时辰,他便带着黄子澄的意思回到了紫禁城春和宫内,并将所有话一字不落的带到了朱允炆面前。

    “敢问足下哪里来的,要往哪里去”

    从两位兵卒的话里可以听出,龙江船厂的造船工艺显然是如今天下之冠,许多行商只有在这里无法订船才会前往别处。

    宝船厂虽然在宣德八年后荒废,但龙江船厂却一直存在,直到万历援朝时期还与登莱船厂一同为明军建造了不少战船。

    只是他不知道,在这南京城中,也有许多人不希望眼下的朱高煦离开,其中不乏曾经希望他离开的人。

    “哪这么多话。”朱高煦笑着打趣,便把赤驩的缰绳松开,让它站在原地,自己则是向着前方的快走而去。

    走出屋外,用睡前准备的温水洗了洗脸后,朱高煦十分轻松的说出了这句话。

    守卫江东门的兵卒对乘骑马匹的朱高煦恭敬作揖,朱高煦见状也看了一眼车水马龙的江东门,低头应了一句“燕嫡次子煦,想出城去龙江船厂看看。”

    “如今太孙还需要那燕嫡次子煦看山点矿的本事,因此你回去后,还请告诉太孙,这几日多在陛下面前为其美誉。”

    只是这跟一时容易,跟太远就不行了。

    他这番举动让两名兵卒目瞪口呆,只能连忙拿起缰绳,拉着赤驩小跑跟了去。

    这护卫的出现,便是让正在吃水果的朱高燧都不由的看向了他。

    “这消息已经传开许久,需要船的商人也都往松江、杭州、宁波、扬州赶去,来往龙江船厂的人自然变少了。”

    朱高煦没有过多停留,策马便往外城赶去,期间也能感受到自己不远处有人跟着自己。

    “这可使不得”听到朱高煦的话,二人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他们可不敢骑郡王的马。

    在他看来,不让他二哥去两国公府、不让他理政,这些惩罚确实很重,但这些东西对于他二哥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

    “这”听到朱高煦的身份,这守卫江东门的百户官当即迟疑了起来,毕竟朱高煦的身份特殊。

    由于战马稀缺,两名兵卒只能徒步跟在朱高煦背后,见状的朱高煦则是翻身下马,对二人笑道“从此地往龙江船厂不过四里,你我三人步行前往便是。”

    如猫擦脸般的擦干净脸后,他如往日一样的来到后院,为马厩里的赤驩添加豆料及草料、水等物,同时还为它清理了马厩。

    在巷口,他对那家熟悉的酒楼交代了一声,便是说中午不在家吃,让他们别准备饭食,免得白跑一趟。

    “你们二人选一个人马,一个人牵马,换着来。”

    朱高炽略带担忧的看向了门外,望着那昏黄的天空,只觉得十分无力。

    正因如此,他们很好奇朱高煦去聚宝门作甚,毕竟想要去大教场找杨展、王瑄,只需要走最近的正阳门便可。

    朱高煦并不知道他是被后世的网络营销给忽悠了,只当是大明现在还没有造出这样的船,因此只能看着官员追问道

    “是”李带班应下,见朱允炆没什么要交代的,便回礼过后离开了寝宫。

    “吁”

    没有过多言语,这六名男子策马出了江东门,往朱高煦离去的方向追去。

    朱高煦嫌他们走得慢,看了看他们两人的个子,估算了体重后不由说道

    “自然不是。”官员反应神速,被打断了也笑呵呵的回应朱高煦“如今船厂中造船最大的是第九船坞的海沧,船厂十四丈,用料两千二百。”

    不过这样的情况,也让他对龙江船厂内部的情况好奇了起来。

    “你们倒是好体力。”朱高煦站在龙江船厂的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打趣道“叫什么名字”

    朱高煦好奇的站在门口查看,船坞内部忙碌的船工也好奇看向他。

    见状,他走进了船坞之中,大概看了看正在建造的船只。

    瞧着他们的背影,那守在江东门的百户官也不免唏嘘“这燕府的二殿下,还真是个”

    “是这样啊”朱高煦笑的有些尴尬,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是龙江船厂商人变少的罪魁祸首。

    “小人李忠”李忠张广二人作揖回应,朱高煦得了名字也点头道

    朱高煦还在打量福船,却听到背后有人高呼殿下,下意识转头看去。

    “这道路修的如此奢侈,想来往来做生意的很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路行人寥寥”

    这样的景色,想来到时候一定很美。

    不提他们二人,朱高煦倒是在走入龙江船厂后涨了一些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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