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你快帮我揉揉”
雄虫被撞了一下,反而变得有些娇柔,靠在雌虫怀里,拉着他的手往身下摸。
“雄主”即使安德烈知道自家雄虫发育畸形,裤子里什么都没有,也依然如同被烫了一般缩回手“您、自重。”
自重
看着雌虫那副淡漠疏离的模样,为了和他玩玩都舍出命根子往树上撞的于寒眼神逐渐冷下来。
“行,我自重。”
他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向着密林深处走去。
直到身后喊了一声“雄主。”
于寒没回应他。
因为感觉好像有什么其他东西在靠近下一秒就顺着精神感知的方向看到不远处某棵粗壮的大树后面突然出现一只看起来有着至少八十个眼睛的漆黑肉团
卧槽
于寒被吓的往后跳了好几步
安德烈在他靠过来的那一刻把他揽进怀里,不经意间用手遮住了他的眼,靠在耳边低声安慰“一些变异兽,别怕。”
变、异、兽
于寒心说来之前不是说异兽吗还以为是穷奇貔貅三青鸟之类的炫酷东西,结果变异的异啊
还生他气呢,于先生烦恼的拉下安德烈捂住自己眼睛的手,结果就看到远处爬来更多形态狰狞恐怖,散发着邪恶气息外皮腐烂扭曲只剩几只锋利爪子挥动的黏糊怪朝着这边涌来,身体或口中发出摩擦铁器般的吱吱声。
它们有的身形巨大长满了各种尖刺的泥泞怪、有的只有一个长满脓包的大头、有的周边满是各种小的腿像在搬运般前进的多爪怪、还有全身到处都满是蠕动虫子的半透明史莱姆怪
头皮发麻的一瞬间,于寒不受控制的抬起手,一股磅礴的精神力便夹带着无数光芒从体内骤然蹿出在这被大部分枝叶挡住阳光密林之中形成无数亮眼光膜
身后的安德烈在这一刻倏地紧眯起眼,看着雄虫操纵精神力的画面,大脑好像突然断档般衔接不上。
怪物们感受到威胁,几乎同一时间转身,但那波精神力此时已经在半空之中化为闪耀的高温利刺,灼烧着空气狠狠的刺向每一个被黏住所不能动的怪物让它们发出更加倒牙刺耳的吱吱嗡嗡叫声
整个森林瞬间寂静,转眼只剩下到处都是的烧焦怪物尸骸,散发着一股海产品放了七八天后又被烤熟般的恶臭。
望着这一片狼藉的战场,于寒走向之前距离最近的那八十只眼睛怪物,忍着恶心伸出手感应了一下,发现了一点点能量波动,应该就是他们说的能源石。
随着探查,于寒找到了这股能量所在的节点位置,随手找了个树杈狠戳下去
然后就被眼珠子冒泡这种无语的状况给袭击的满身粘液。
看着雄虫用树杈将那只怪物的眼睛插到汁水飞溅,安德烈僵硬的蹲下,掏出自己身后任务配备的小军刀,一刀划开怪物的腹部,手伸进去翻找翻找,从中掏出一块像有生命的心脏般微微搏动的青蓝色石头来。
于寒直接转身,不搭理他。
十几分钟后,安德烈捧着自己收集到并全部清洗干净的三十几颗大大小小能源石,好像做梦般飘忽忽的将它们全数捧到雄虫面前。
“雄”依然是沙哑的半个字,后续竟没能叫的出来,卡在嘴里,抿唇沉默。
于寒翻了个白眼。
看出来了看出来他不是他们家那个废物雄虫了嫌弃到连雄主都叫不出来了
“滚吧。”
没对自己所做的这些进行任何解释,随手抓了那些晶石随手揣在兜里,于寒转头便朝着森林的更深处走去。
安德烈不知该说什么,雄虫刚刚使用的精神力太过强横,以至于到现在他混乱的大脑依然在嗡鸣作响,无法给出任何反应和回馈,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几只小蚂蚁趁乱爬上他的裤腿都没有发现。
几分钟后,于寒到达任务标记目标地点,看到一大堆平凡树木之中长了七八棵有着粉色厚叶片的粗壮大树。
并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树竟然拥有一些生物功能,树干上竟然还有两只眼睛,树枝也有脉络,会动,在他走来的一瞬间就盯住他,一双老树眼可不开心,立刻挥动起粗壮的枝丫,在地上留下深深的抽打痕迹,禁止靠近。
看于寒抬腿就要往树下走,不知何时跟上来躲着的安德烈快速挡在他面前,从身后雇主给的道具包里掏出两只布口袋,又拿了只弹弓捧给他“那些树很危险,大家通常用这个。击中叶片后,奴去找机会捡走就好。”
“危险”于寒抬眸,看着眼前这只傻虫,干脆直白的质问他“我危险和你有什么关系”
安德烈看起来就像系统老旧的机器管家,把这个反应理解为拒绝,微微躬身,找寻其它解决办法“或、或者奴动手,您看着”
“你就庆幸你那两只眼长得够好看。”抓过他手上的大口袋,于寒抬手“躲开,不然给你眼珠插爆。”
此时于先生胸前正挂着那只巨眼异兽的眼球粘液,这变相证明他的确十分擅长插眼珠。
安德烈却不肯让开,他眼底发红,执拗的看着眼前的雄虫重复强调“很危险。”
十分了解虫族的于寒,看到这种即将崩溃般的冲突眼神,想起之前在医院时南斯医生说他受过太多药物实验,脑袋有点坏了,和他生气一点也不值得。
“真是欠了你的。我动手,你看着。”眼见着虫虫快被刺激的崩溃,于先生又一次服了软,抬手在这傻家伙头上轻抚的同时,渗出一丝精神力电了他一下提醒“听话,去找个树墩坐下。”
突如其来的语气转换,以及原本不该属于纳维尔的精神线缠绕着指尖啪的一下点在额头,让安德烈感受到奇妙反应的同时,也思绪清明了一瞬,猛地全身一僵。
曾在模糊记忆中那温柔蚀骨的声音又一次出现。
“听话,忍一忍。”
“我的精神力你受不了,隔着水,能好些。”
漆黑的深夜,冰冷的湖水,精神力的交缠,还有温热的鲜血。
那晚,是他。
看着那只雄虫朝着那几棵粉色大树走去,冲撞般的记忆让安德烈胸腔开始不受控制的上下起伏,甚至让嵌在他颈肉中的禁制器亮起红灯。
于寒也在这一瞬感受到了身后的不对劲。
一股陌生的精神力在悄悄蔓延,回过头,看到安德烈站在他身后望着他,呼吸急促,两只雾绿的瞳仁在逐渐转黑急速扩大,手掌也筋腱鼓起,有即将兽爪化的趋势,此时正扯着让他感到难受的颈部禁制,张开虫齿满布的嘴,仰天发出吱的一声尖锐嘶鸣
锐利的虫鸣夹带着长久被压制爆冲出来的精神力,于寒瞬间脑门一凉。
不是刚才都安抚他了这怎么还倒给安抚发狂了
那么一点小噼啪没隔着水也能把他给点了吗
正处于暴怒中的雌虫完全失去意识般用手去撕扯压制他的禁制,让禁制瞬间又提升了三个等级,五盏红灯高速旋转,渗透出的高能量压制几乎让他全身发颤,衬衫领口也浸透了一层鲜红的血渍
摆脱不了控制的安德烈翅翼唰的展开,能清楚看到一股一股的血流在充盈着翅翼的边角,隐匿的倒刺接连鼓起,一双平时看起来如梦似幻的翅翼在几秒钟之内变得更为坚实锋利,如同恶魔的爪牙一般无序切割着身旁的树木枝杈以及任何阻碍他的东西
于寒看着他发疯,左右看看,确定这周围没有水的情况下牙根一咬,抓过手边一条垂下来的一条树藤,找准机会借势飞跃过去,直接俩腿一夹扑在他身上
“吼”雌虫被直挺挺的砸倒在地,看着身上骑着的男人,发出兽类的粗重嗓音,下一秒便被男人薅住领口,粗暴的含住唇
在唇齿接触到的那一瞬,雌虫全身一僵,那双转化为深绿色的竖瞳盯着眼前的男人,瞳孔逐渐放大放大放大
一切都很自然的发生,就像于寒偶尔回家时会看到家里大哥下班后坐在沙发上拍拍腿,他家那虫嫂子就立刻飞扑过去,跪在他腿边啪啪啪啪来一顿小锤,问他累不累,问他吃没吃饭,接下来就可能撒欢,也可能撒娇。
有时见雄主没什么玩弄自己的意思,他便立刻装成呼吸不畅的模样,耷拉着翅翼倒在沙发上喊“好难受,要死了,要雄主的dna安抚才能好。”
这时大哥通常会把虫直接捞怀里抱走亲热,少部分情况下偶尔还有事要忙,大哥就会给他个亲亲,敷衍的表示“唾液也一样。”
此时,陷入呆滞的雌虫唇瓣意外的温热柔软,在被男人抵住缱绻时还会小心收拢起自己尖锐的虫齿。
随着唇齿交缠,雌虫瞳孔慢慢散开,即使身体依然如木头般僵硬绷直,爪尖及翅翼却都肉眼可见的在逐渐恢复正常,两只手也老实拢在胸口,收敛起所有的攻击性,望着眼前正在亲吻自己的男人,从喉咙中低哑的唤了一声。
“雄主”
这让原本打算只想献出几口唾液让他平静下来的于寒突然就没放开,眯紧了眼睛,以更具占有欲的姿势拢住他的身子,亲吻他的唇瓣、脸颊,脖颈最后靠近耳边,一字一字的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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