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严实了点,顺着缝隙暗中观察。
看来自己的隐蔽很完美,雪卿确认了一番黑狼动向后,在心底比了个剪刀手。
然而他不知道,作为一个兽型能拉去做缉毒犬的大黑狼,哪怕有雪豹气味作为掩盖,杨柏还是在走到桌前时就嗅到了下方小兔子的气味。
不过他佯装不知,双手插着兜和沈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汇报工作。
雪卿躲了一会儿,耳朵微微翘起一点。
杨柏讲的内容与其说是工作汇报,不如说是酣畅淋漓的八卦汇演。
什么对手偷偷把员工上班路上必经之路的井盖偷偷涂成和地砖一个颜色,被他发现作为报复派遣人去浇死了他们公司的发财树啦;什么对手公司老板小舅子带小蜜住进沈氏对面酒店其实是为了用望远镜偷看有没有合作商来谈合作,结果他一个电话打给小舅子老婆捉奸啦
说到兴奋之处,他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连带着一颗奶糖也掉到了地上,咕噜咕噜往雪卿这边滚来。
哪怕有包装的掩盖,雪卿也能闻道奶糖散发着的香甜味道。
小兔子咽了下口水,奶糖滚了几圈后终于停住,正面的兔子头对着他,上面赫然写着五个大字大白兔奶糖。
果然是邪恶的、会吃兔子的坏黑狼,就连奶糖牌子都是大白兔的,可见其居心不良
雪卿飞快从那块糖上移开视线,杨柏低下头,看到一个毛绒绒的雪白小爪子从桌下伸出来,把糖推远了。
过了没有两分钟,一个金灿灿的小铃铛掉下来,清脆地响了几声,上面还沾了白色的毛毛。
雪卿仔细看了两眼,发现自己没有闻错,这个毛居然是兔子毛。
他拖着沈行长长的围巾,放轻脚步,几乎是蹭到了沈行脚边。
这只大黑狼,竟然恐怖如斯,吃掉了小兔子还把沾了兔毛的小铃铛像战利品一样随身携带。
很快,又有胡萝卜冻干、白菜冻干之类的掉了下来,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可惜杨柏明显对兔子有一些刻板印象,每一样都精准踩在了雪卿个兔的雷区上。
沈行深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制裁这个对他弟弟居心不良的表弟,突然感觉左脚一重那似乎刚好是一只长得小小的、胆子也小小的某只白色垂耳兔的重量。
沈行抿了下唇,装作不经意把脚抬高了一点,果然,脚腕上也很快传来了被小毛爪子抱住的感觉。
“行了,很精彩,回去写成不少于八百字周报交上来吧。”沈行清了清嗓子,冷笑着看向杨柏。
“哈哈,你说我这个耳朵,这几天总耳鸣呢怎么”杨柏眼珠子转了几圈,避免任何角度和沈行对视,他挠了挠头,弯腰去捡掉落一地的杂碎,撅着屁股对桌下发出“嘬嘬嘬”的声音。
“996,我觉得这个黑狼有点危险。”雪卿背对着撅嘴发出怪动静的壮汉黑狼,“他脑子好像不太正常呢。”
996扫了一眼,连忙恶寒地把视线调走杨柏是小反派之一,会在你和沈家决裂的时候收留你,其实算得上和你一条战线只是肌肉太多,可能挤占了一些大脑的空间。
雪卿回过头看了一眼,又飞快把头回正,目光迷茫“我记得收留不是做储备粮的意思吧”
996看着黑狼的脸,感觉自己说他不吃兔子是个好狼实在没什么说服力,沉默地闭了麦。
另一头,杨柏嘬了半天,终于被忍无可忍的沈行赶了出去,并喜提四篇八百字周报,从一位兴奋发疯的黑狼兽人变成了悲痛发疯的黑狼兽人。
可见色字头上一把刀,萌字头上一片草,看的外面还在埋头追进展争取速速汇报的打工人庚都害怕地缩了。
雪卿见威胁离去,刚扒拉着毛绒绒的爪子想爬下去,就被沈行一把抓住,放进到了对着窗的小沙发上,还将那包没吃完的提摩西干草摆在他身边。
“我一会儿要去开会,你就在这里老实呆着,不许作妖,也不许乱跑知道吗”沈行板着脸严肃道,用围巾把他裹成了白兔卷,“我会让童助理陪着你,不许折腾人家。”
十分钟后,被委以养兔大任的豚鼠助理走进来,左手端着牛奶,右手拿着平板,坐到对侧沙发上。
“你好,小少爷,这是你的22度牛奶。”童助理脸上充满向钱看的干劲,将奶送到小兔子面前微笑道。
“谢谢你哦,土豆童助理。”雪卿礼貌凑过头舔了两口,这杯奶从温度到甜度都无可挑剔,但他还是有些没有胃口。
比起奖金来说,土豆又算得了什么呢,童助理笑容不改,语气恭敬“请问需要播放电影或者打游戏么,我还带了游戏机来。”
雪卿打了个哈欠,蔫蔫地趴在沙发上,不知是怎么回事,威胁他的大黑狼走掉后,原本有点昏沉的脑子此刻像灌了铅一样,无法进行任何社交活动了。
“我有点累了,可不可以先睡一觉呢”小兔子强撑着精神回复道,“我可以晚一点再陪你玩游戏,虽然我可能玩不好。”
豚鼠助理连忙做了个嘴上拉拉链的手势“当然了,我这就保持安静。”
尽管清楚这位小少爷作妖时是什么德性,父爱泛滥的童助理还是被小垂耳兔乖巧的样子萌到了内心土拨鼠尖叫,他放轻动作拿起遥控器,将空调调到最适合的温度,随后坐下来假装看手机,悄悄拍了几张小兔子照片。
雪卿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可能是空调的缘故,屋子里的温度好像越来越高,他挣扎着将半个身子都搭到围巾卷外面,试图获取一点凉意,可爬出来之后,热度依然没有降低。
童助理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像是热化了的流心奶油卷。
第21章 二十一只兔尾巴球
雪卿又梦到了哥哥。
他虽然每天都在思念着哥哥,但还是头一回如此频繁地在梦里与哥哥相见。
在梦中,他的头也晕乎乎的,眼皮重得快要抬不起来,哥哥坐在床边很是担忧地看着他,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于此同时,哥哥好像还在和另一个人说些什么,尽管雪卿没有听见声音,哥哥的唇也没有张合,可他就是有一种这样强烈的感觉。
“哥哥。”雪卿抬起手,望着哥哥哼哼唧唧地撒娇,“我好难受啊。”
他这一抬手,才发现自己此时是人类的形态,哥哥温柔地把他的手掖回被子,拿过床头黑漆漆的一碗药,像喂小鸟一样,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吹凉后喂给他。
虽然梦到哥哥很开心,可怎么梦里还要吃药啊,雪卿被苦得皱起鼻子,有些委屈地想。
“好苦啊,哥哥,我不想喝了。”雪卿扭头避开盛着药汁的勺子,吐出舌尖试图用空气驱散舌头上的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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