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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脸,大约是玩累了,再多的吵闹也扰不动,兀自睡得安生。她笑道“遍访名川大山那可是多少人可遇不可求的美事。”

    阿四握拳去锤姬祈都嫌手疼,发出嫌弃的声音“祈阿姊瘦成一把骨头了,还是在鼎都美人乡里养养膘吧。”

    姬祈哼道“我们家这孩子不是多得很,多热闹啊。前朝那些闲着饭太多的,怎么总想着生生生,还纳美呢,我看见喜欢的不会自己去睡么”

    被内涵吵闹的阿四猛虎出山,抱着长寿扑到姬祈身上,几人乱糟糟窝在一处,满场都是长寿清脆的笑声。

    姬赤华大笑“鼎都安静太久了,多一场大选也热闹。各有各的算计,最近耳边都清静很多,这不是很好吗依我看,阿祈就先留下,这两年可有得热闹。要是这场办得好,就该提议陛下年一选,充实后宫。”

    姬宴平表示赞成“多好啊,我看那些老古板操心自家男孩的样子就乐呵,牵肠挂肚、千方百计地期望落选。光这一块,我听说掖庭已经收了快三间屋子的财帛了,真是生钱的买卖。”只要顾惜男儿的母父不绝,这生意大可长长久久地做下去。

    说到后宫,阿四眨眨眼“最近确实很少听说后宫的事了,忙起来园子晃悠得少,许久没看见那些个人了。”

    那个和亲的王子过得咋样来着,自从阿史那舍尔和闵玄璧换了学馆,阿四都不太记得他们的近况了。

    太子倒是听说一点“和亲王子病了,听太医署说起,大约是心上的病更重,带累了身子。年关上病了,多少有些晦气,陛下下令把他挪到行宫去修养了,阿史那舍尔也去陪伴了。”

    和亲来的容易死,已经是历史上可见的常态了。

    比起他国送来的和亲王子,阿四更好奇大周送出去的和亲公子“姬难过的怎么样最近有他的消息吗”

    姬祈摇摇头“隔半年就有一封书信,多是报喜的,听说回鹘语说的不错,回鹘那头又靠着我们,日子应当是很好的。”

    姬赤华知道点不一样的“那还是扶桑的三弟更有趣些,他嫁的是扶桑国主,扶桑立女国主多是代持王位,太子是立好的,今年成年的太子病死了。今年扶桑使节来朝,说是希望我们支持她们女国主的子嗣坐太子。”

    阿四感兴趣“太子都成人了,那这国主姑母该有三四十岁吧”

    “不止,太子死时四十八岁了,算起来这国主也坐了三十年王位,年近七十的人了。”姬赤华颇有赞叹意,“内忧外乱之际男兄受刺身亡后上位的王者,这侄子太子该是她继承王位的借口吧。”

    阿四不由道“年纪大了,这年轻一些的侄子却走在前面,其中可不好说。”

    第150章

    无论扶桑国中内乱因何而起, 使节的请求都需要回应。

    姬赤华的意思是“扶桑远在海外,若要我们渡船去支持未免不划算,扶桑国主也未必乐见军队临门, 只在国书中写一两句对姪女姪男的关心, 也就够了。”

    行动上的支持做不到,精神和语言上的认可还是方便给予的。虽然这位扶桑国主的年纪和太上皇相仿, 但也不妨碍大周从和亲公子的辈分论, 那些个四五十岁的姪儿们, 想来也会明白她们的一片拳拳心意。

    几人吃吃喝喝再论一论杂事, 直至太阳西落,清晖阁的除夕宴会开始, 才纷纷去换过官服, 一并前往清晖阁守岁。

    今日所见之人, 不约而同地穿了棉制的衣裳,亏得织娘手艺上佳,将新到手的棉布做出新花样, 否则阿四真要当场笑出声来。

    阿四先前特地叫人做了一身厚实的长棉袄,不甚美观却保暖。四公主喜欢的东西,难免传出门去, 一传十十传百,竟成了时兴的样式, 今夜晚宴多穿袄来。

    旁人见了不觉得如何,唯有阿四看了总觉得怪异。

    一整晚,阿四脸上的笑容就没掉下去过,皇帝频频侧目。

    年节是皇帝最忙碌的时间, 反倒是品级低的官吏能得不短的假期,越是受器重的越繁忙, 总要往宫里跑。受了什么赏赐,也要马不停蹄地进宫谢恩。

    时下流行写诗,吃了皇帝宴席的官员们不免要再写两首歌功颂德的诗来抒发内心的感恩。

    皇子们也逃不开这一茬,但她们有一点好,有人捉刀,且是约定俗成的。

    阿四今夜的诗句就是雪姑代笔,写的是丹阳阁中雪下梧桐。

    热热闹闹的假期过去,百官回到官署的头一件大事就是赈济灾民,不少地方的雪落得太大,天气也比往年更加严寒,冻死冻伤不少百姓,大朝常朝都在议论此事。阿四耳边时常能听见相关的谈论,但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她能做的只是让自己手下人过得更好一些,尽量扩大布庄的规模,给更多的贫民工作养家糊口。

    初春一个稀松平常的清晨,阿四突发奇想,与周围人说,自己要去布庄视察。

    宫人们对阿四的脱跳思维习以为常,雪姑点了一个宫人下去通知各部准备,禁军、车马、清道接送

    阿四坐在旁边听了一小会儿就觉得头大“提前告知了,还有什么意思”

    这种视察就该突然,才能略略窥见一角原貌。

    不然等她浩浩荡荡地过去了,必定是处处安宁、人人和谐。

    雪姑道“四娘的安危才是第一等的大事,其余都不重要。”

    阿四嘟囔“我想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轻车简行就好了,否则我就要自己想办法偷偷过去了。”

    有姬宴平无数前例在,阿四的威胁很有效果,雪姑放弃了继续和阿四讲道理,转向对护卫提出更苛刻的要求。

    阿四扮做普通的官宦家小娘子,乘坐一辆青帷马车出门。这辆马车行到何处,何处的行人便骤然增多,阿四放眼望去,全然是便衣的禁军,个个衣裳宽松,武器藏于袖中。

    车驶出鼎都,热闹仍不减,初春踏青者纷纷,不少人在城外河流边聚餐,一手茶酒,一手书画,大抵是些用不着忧心吃穿的文人雅士。

    再向外,人烟逐渐稀少,附近多是皇家庄园,不许外人入内。出如入无人之境的青帷马车也显眼起来,阿四见状很是失望“原来终究是一样的。”

    跟随在侧的雪姑笑道“不说别的,单单四娘身上穿的和青黑发亮的头发,哪一点都不是寻常人能够拥有的。稍有眼力见的人,一打眼就该知道四娘出身不凡了。”

    阿四伸出手摸摸头发“嗯我的头发确实又多又密。”不像上辈子熬夜的小秃头。

    雪姑见到阿四的手又是一笑“四娘手指细长有力,略微有些肌理起伏之处也能瞧出不是操劳所致,贴身所穿的更是新出的棉布,桩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