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被押下去了,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就此解决。之前的审判许多人都看见了其中的荒谬之处,公子的反应也在常理之中。
人们最开始是将视线投射到那维莱特身上的,但这次向来坦然的最高审判官却没有直面人们的目光。
他将自己的视线望向了芙宁娜。
众人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看向了高居原告席的水神。
这让安然躺在沙发上芙宁娜一下子如坐针毡了起来,她左看看右看看,心中最后一丝侥幸也没有了——大家注视的人,就是她。
“你……你们怎么看着我。这不关我的事……”
“我……我怎么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紧张之下,芙宁娜一不小心便将心声说出来。而这则让众人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芙宁娜大人……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怎么可能!谕示裁定枢机不是她创造出来的吗?”
“这判决好不靠谱,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正义】吗?”
……
回过神来的观众们对于谕示裁定枢机的结果更加怀疑了,更有甚者,甚至开始质疑起水神的【正义】。
“谕示裁定枢机和最高审判官的判决第一次出现偏差,芙宁娜,作为水神,你有必要对谕示裁定枢机的结果进行阐述解释。”
见芙宁娜愣在座位上,那维莱特只好再次强调了一遍。
看着众人越发怀疑的目光,芙宁娜知道自己不能当鸵鸟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做出了一副高傲的姿态。
“咳咳……女士们先生们,你们真以为会有那样荒谬的误判吗?刚才裁决,难道会是错误的……”
“当然会!”
余烬挥手大喊,成功让芙宁娜的话语一顿,后者低头看了看,发现是公子的代理人后,便决定不和他计较那么多。
“咳咳!你们难道不会认为我不知道实情吧?”芙宁娜插着腰,看起来自信满满。
不过其他人可能会因为她是水神惯着她,而余烬可不会,结合刚才芙宁娜的表现。他果断实话实话:
“明明就是!”
“你……你闭嘴!再多说话!我让谕示裁定枢机给你也判一次!”
芙宁娜见又是余烬插话,十分不讲武德地用谕示裁定枢机威胁他。
而考虑到之前谕示裁定枢机的“良好”表现,余烬得承认芙宁娜的威胁生效了。
哪怕谕示裁定枢机的判决根本对他产生不了什么约束力,但重刑犯的名头总归是难听的。
“呼……”见余烬安静下来,芙宁娜总算松了口气,要是他胡搅蛮缠,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毕竟刚刚才把余烬的朋友判了无期徒刑,难不成又要给他再来一个?
“事已至此,我只告诉伱们刚刚的一切表现都是为最大化【戏剧性】而进行的演出,包括我刚刚的表现!”
芙宁娜说着,便有些神气地仰起了头,自己真是个天才,这样就能将之前的失态完美掩饰过去了。
“原来是这样吗!不愧是水神大人!”
“可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有什么问题?你就说戏剧不戏剧吧!”
对于芙宁娜的这番话,下方的观众很容易便接受了下来,这让余烬又是一阵震惊。
“不是?你们枫丹人是不是注意的地方有些不对?”
现在重要的是【戏剧性】吗?不是!现在重要的是公子是不是被冤枉了!
可惜,余烬一个人的清醒并不能改变什么。芙宁娜见下方的观众被暂时糊弄住了,于是继续说道:
“至于案件的真相,你们会知道的,但不是现在!到时候你们就会明白,如今谕示裁定枢机所代表的,就是正义!”
“哈哈给哈!”
说了一通废话之后,芙宁娜便从沙发上跳了下来,带着爽朗的笑声,飞速逃离了现场。
那模样,像是生怕有人把她拦下来似的。
“那家伙,果然还是选择逃避了吗……”
那维莱特目视着芙宁娜匆匆离开歌剧院,只是叹了口气,似乎对于现在这一幕早有预料。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机器经常干这种事儿?”余烬惊疑不定地看了看远处平静下来的谕示裁定枢机。
要是这玩意儿老干今天这种事,那他就该考虑要不要找个月黑风高夜给它拆掉了。
总不能继续留着它祸害人间吧?
那维莱特闻言摇了摇头。
“不,我的意思是关于神明的职责和权能方面,芙宁娜她总喜欢逃避。
“今天,也是如此。”
谕示裁定枢机枢机作为芙宁娜制造的机器,可她却从来没有透露过丝毫其运用原理。
人们只知道它能收集人们关于【正义】的信仰化作能量,并且可以依照枫丹的法律给合理的审判——至少以前是这样的。
那维莱特和谕示裁定枢机合作了几百年,通常而言他们的裁定是一致的。
像今天这种大相径庭的状况,是真真正正的第一次,搞得那维莱特都有些不知所措。
“啧,有点儿奇怪。”余烬闻言思索了一下,由于信息太少,没思索出個所以然来。
不过他本来的注意力也不在这上面,现在重要的是公子的状况。
“你刚刚那一屁股没给公子坐出毛病吧?”回想起公子在大坑里不省人事的模样,余烬有些担心地问道。
以那维莱特的实力,打公子和成年人打小孩差不多,要是不收点儿力气,还真容易给他揍出毛病来。
“放心,只不过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而已。而且那位执行官也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说着,那维莱特还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脸颊。自己有多久没有受伤了?
虽然现在脸颊上的伤口已经恢复,但是在刚才公子可是在上面划出了一道口子的。
那维莱特明白这对于人类而言有多么困难,因而也更加惊叹于公子的实力了。
“那说的也是,这小子的确抗揍。”余烬点了点头,随后他又问道:
“不过刚才的审判怎么回事儿,你不会真想让他牢底坐穿吧?”
“别的不说,你得考虑一下枫丹的监狱能不能经得住他造。”
“这个吗……”那维莱特其实很想说枫丹的监狱很特殊,公子把监狱给捅破了他也活不下来。
但转念一想,公子八成进不了监狱里,于是他便对余烬解释道:
“公子应该不会进监狱的,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想办法查清楚他的冤屈。”
“其实也可以让他进去改造一番,我觉得他肯定早就有这个心理准备了。”
余烬摊了摊手,其实他觉得让公子进监狱待一会儿还挺不错。当然,前提是只坐一会儿牢,而不是牢底坐穿。
“这个就要看他的具体罪行了,我会以我个人的名义调查此次案件,绝不冤枉他也绝不偏袒他。”
关于审判,那维莱特显得十分有原则,一副绝对要查清楚的样子。
余烬见状还能说说什么呢?只能相信他喽。
“好,我相信你!”
对着那维莱特点了点头,他便悠哉悠哉走出了欧庇克莱歌剧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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